快到夜晚時分的時候,馬府車隊就停了下來,家丁們都跟著四處去找生火的木材取暖,本來歐心祥也是打算去尋找木材,但卻被馬誌雲留下來了,讓歐心祥陪著她聊聊天。
“心祥,你說,那梁宇臨走前說的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是在暗示我們要注意些什麼事情的原因在內?我總覺得他似乎在隱晦的,向我們表達著什麼內容?”,說道這裏,馬誌雲的臉上,忍不住爬上淡淡憂色。
歐心祥琢磨了一番後,沉思了一番,找到該說的話說了,“其實呢?我們隻要根據梁宇當時的表現,對他為什麼那麼做,然後進行稍微判斷一下判斷,不就行了麼?”
馬誌雲也是一聰慧之人,經歐心祥這麼一點醒,頓時就有些明悟了,“哦,是嗎?根據他的行為來判斷嗎?你這麼說,是不是約等於告訴我:你,已經判斷出了一些什麼事兒嗎?”
歐心祥既沒肯定,也沒否定馬誌雲的話,隻是 眉頭緊鎖著道,“關於梁宇的表現,心祥我看出了幾點可疑的地方,誌雲姐你幫忙看看對不對:其一就是,他一開始在誌雲姐你下車時,似乎是在認真的確認你地容貌,當時你自己顧著下車了沒注意,我可是看清楚了的;其二就是,他向誌雲姐你索要的錢,僅僅隻有三十枚銀幣,這不符合她馴馬師的身份是吧?;其三就是,他似乎知道誌雲姐你的真實身份,按照一般匪賊的行事作風,難道說:還不值得他動手劫下誌雲姐你麼?而他居然都沒有動手的一絲一毫跡象;而且,其四就是,你注意到沒?他跟我們說那些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似乎一直都在注意著那位“軍師”打扮的人,出來的路線,這最後的一點說明什麼?:要嘛他在防著那個“軍師”樣式打扮的人,要嘛他們是一夥的!”
馬誌雲也是聰慧之人,本來她先前就對梁宇最後喊透自己身份的舉動,有些好奇,現在經歐心祥這麼稍微一分析,也是逐漸的回過味兒來,“那麼,梁宇他故意讓我知道他已經知道我是馬小姐的原因,又到底是什麼了呢?而且,似乎他說我是馬小姐的似乎,似乎有意無意間,避開了那個軍師能聽到聲音的距離,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他,似乎要讓我們提防的人,是那個軍師,這一點,我分析得“對”還是“錯”,心祥你倒是說說看!”
看著馬誌雲在那裏抓頭,歐心祥眼前一亮,被她那萌萌噠的樣子,吸引到了,但是,很快的,他就用揶揄的語氣說道,“對呀,他為什麼要讓我們意識到這個問題有深意?而且還是在隻有少部分手下不在他附近的時候,才告訴我們的?誌雲姐你這麼聰明,應該是能夠明白的吧?我友情提示一點:那少部分手下,很可能是他的“心腹之交”!這是初級難度的問題誒!”
聽到歐心祥如此說話,馬誌雲急忙抬頭看向羽凡,想起羽凡那揶揄的語氣,以及他那臉上一片輕鬆的樣子,心下不知怎麼的,也是安心了些,似乎覺得,隻要有這麼個人在,仿佛所有的疑慮,就都會消失不見了一般,同時,她自己的心中,也是有了判斷!
但,馬誌雲還不能肯定自己的判斷,所以,她裝出來一副“我知道你懂”的樣子,“嗬嗬,瞧我在那裏幹著急有什麼用?這不是有一位小智者麼?說說吧,心祥你都看出了些什麼?”
歐心祥倒也是不客氣,將臉上的明顯揶揄笑容收起,“首先,第一點,梁宇是如何知道,不對,應該說是懷疑,不然他也不會在你下車的時候,確認已翻了!所以,他才在你下車的時候,盯著你仔細看的!對吧?”
聽到歐心祥這麼一說,馬誌雲也是反應過來,“對呀,我們的行程路線,是萬分保密的,而且依照梁宇的傳聞和個性,他可不像是,那種會畏懼我們馬家的人啊!但是?為何他要作出,那諸多讓人困惑的舉動呢?”
說到這兒,馬誌雲的臉上,頓時顯出一副沉思的模樣:“梁宇此人,膽子其大無比,而且四處流竄為蔻,還真沒聽說過:他,畏懼過誰來著?但是,他放著我這個馬家小姐不劫持,這不符合我和其他人所知道地,他以前的辦事風格啊?!”
見到馬誌雲臉上那一副“我不明白”的樣子,歐心祥伸出兩個手指頭,“從這裏,我判斷出來了兩個疑點:一,行程路線的泄露,是不是說明了什麼?不然梁宇不會知道你是馬小姐,而且,我們的行程路線,都是到達一個地點之後,才公布的,這一點,連我們馬家家主,都不知道最終的所有行程路線,這是不是說明:在我們這些馬府的家丁裏麵,有臥底?!
二,從誌雲姐你口中,我判斷出:梁宇是不願意向誌雲姐你下手,而不是不敢向你下手,想來這種作風的背後,定有其深意,而且他還很可能是故意支開了其他人才告訴你,他知道你馬家小姐的身份,而他沒有當著他所有的手下說,況且,他說知道你是馬小姐的時候,你注意到沒有,當時我們的身邊,除了你和我,好像就隻有他和他的心腹?!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如此作為,必有其難言之掩,這難言之掩是什麼?要嘛,他有什麼把柄在別人手中,但是,又不甘心替別人背這次的黑鍋!再或許,是有著其它的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原因,而讓梁宇不得不如此,但是,我們可以假設:他為了我們好,為了自己不背有人針對我們的黑鍋,所以,才不得不如此作為?這個推論,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