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德是早已經消失在炙楓的眼裏了,可是炙楓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痛快,畢竟這種事情太過奇怪太過不合常理。
到底那個侍從跟他說的是什麼?炙楓不得而知,但他似乎感覺到了這裏麵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能讓一個這樣的家夥動容,這裏麵一定大有文章。
客人是誰?沃德是個傲嬌的家夥,說什麼連凡格伊頓的鎮長都不怕,為什麼一下子就犯慫了?這大概隻能說明來者在級別上的確要比沃德高上太多。
然後炙楓就不再思考了,他隻是出於好奇心地去研究這裏麵的關係,但實際上,這對他來講並沒有任何用處。
炙楓還是按照每天的習慣一樣穿衣出門,他住的是旅館,旅館並不特別,唯一不同的是旅館老板娘看他的眼光跟看到了金子一樣——這些都是他在前一天晚上的瘋狂舉動的結果。
在克萊恩斯這種地方,克萊幣是最基礎的交易工具,也是最廉價的貨幣,用的是鐵料,而貴金屬所鑄的錢幣則會有更高的身價。譬如一個銅幣等於十克萊幣,一個銀幣又等於十個銅幣,而十個銀幣才等於一個金幣,那麼這樣說來,金幣是非常值錢的一個東西。
所以炙楓前一天晚上隨手扔了一個金幣給房東大媽的舉動才會讓大媽覺得炙楓腰纏萬貫,隨手一千克萊幣,這已經是除了土豪沒人會這麼做的了。
可是炙楓根本就不會去理會旁人的眼光,直接走出了旅館然後直奔一家咖啡店。
每天去咖啡店喝杯咖啡似乎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但是他並不介意自己有點小癖好。
那家咖啡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點像是高級的酒吧。炙楓走了進去,清晨的光照在咖啡店裏麵,所以整個咖啡店不會給人一種晦暗的感覺。
然後咖啡店的前部還有一個專門的位置,那裏通常都會有一個肌肉健碩的男人,炙楓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家咖啡店了,所以他知道這男人是這裏的保安。
炙楓隨手點了杯咖啡就坐下了,因為這是他常來的地方,所以服務員隻要看他點點頭都知道他會要一些什麼。
大概是因為早所以人還算少,整個店隻有三個人,一個文靜的女孩,以及一個放蕩的男人。女孩坐得遠遠的,金色的頭發以及因為太遠無法看清的眼睛給了她一種似有似無的感覺。而坐的比較近的男子則是一臉傲踞群雄的樣子,身旁的黑刀更是讓他的氣質多顯了三分,但是炙楓卻不知為何感到一陣熟悉。
“客人您的咖啡。”服務員的聲音很溫柔,她靜靜地把一杯尚熱的咖啡和兩塊烤過的麵包放在炙楓麵前,手腳麻利動作平穩。
“恩,下去吧。”炙楓把一枚銅幣交給了服務員,服務員笑著鞠了一躬,然後就走了。
相比之下炙楓要的東西跟另外兩人是完全不同的,那個高冷得不能再高冷的男子要的是一杯看上去饒有品位的茶,而那個看上去淑女一般的鄰家女則是一杯牛奶加麵包,似乎連食物裏麵也泛著一陣斯文氣。
“喂喂喂,老板,你今天的客人多不多啊。”幾個混混一樣的家夥踢開了門就直接闖了進來,為首的一個單手撐著調戲少女般看著坐在裏麵的店老板,一臉流氓相展露無遺。
保安一瞬間就從清晨的懶夢中驚醒了,他深知這個時候是他出場的時間,可是他並沒有動,因為老板用眼神暗示了他可以等等。
“沒什麼好不好的,請問您需要一點什麼嗎?”老板倒是心若止水不慌亂,他大概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些混混騷擾了,早已經見慣了這些事情。
“嘖嘖,老板你這樣不行,不會招攬客人啊。”混混頭對老板的行為表示惋惜,然後就將目光移到了在座的三位客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