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按照剛才的統計,朝廷剛剛經曆黃巾之亂,雖然大勝,但兵馬損失過半,如今依然沒有補齊,戰力尚未恢複。加上一年戰亂,中原顆粒無收,又要安撫地方,暫無能力兩線作戰。陛下早做決斷。”馬曰嘾說道。
王淵算是聽明白了,朝廷缺糧,沒有能力兩線作戰,隻能放棄方,穩定一方。
難怪三國時代並州沒有勢力出現,即便太行山的張燕也沒霸占並州,感情叫鮮卑人打殘了或者叫匈奴人霸占了,而董卓動亂的時候丁原是在洛陽的,而且並州狼騎也在洛陽一帶。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真叫人難以取舍,難道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漢靈帝顯然不肯放棄寸土。但形式逼人,一時難以取舍。
眾人卻是低頭不語,場麵一度安靜了下來。
良久盧植才無奈的說道:“陛下,如今國庫緊張,兵力不足,涼州羌族勢大,加上地方叛軍,有近三十萬之眾,一旦場麵失控,長安將無險可守,長安淪落,將直逼洛陽。並州鮮卑如今也已坐大,鮮卑人比匈奴人更加凶殘,如今已有三百多萬部眾,如果奮力抵抗,其各部將會合力進攻,不如給他一點小利,使其與匈奴等相爭,我軍隻需固守南邊的黃河,東邊的太行山一帶即可暫時無憂。”盧植同樣不敢幫漢帝下決定,幫忙分析道。
“盧植將軍所言甚是,並州苦寒之地,非我朝根基,長安乃故都,又是我大漢的屏障,不容有失。”袁逢接著說道。
隨後何進、楊彪等人各自發表意見。總之這些人意見大致確定了,就是放棄並州,以空間換時間,先管涼州。而劉宏顯然不想放棄任何一地,一群人在哪裏勸,劉宏在哪裏糾結。
這時王淵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站了起來,躬聲向皇帝請示道:“陛下。”
劉宏子所以遲遲不肯決斷,其實一直在等王淵的表態,對於這個敢拿袁家開刀的女婿,劉宏有種特別的信任。
而王淵進來一直都坐哪裏隻聽不說,見王淵站了起來,劉宏似乎看到了希望,急忙說道:“王愛卿請說。”
王淵起身離開自己的位置,來到中間大聲說道:“如今國難當頭,爾等不思為國盡力,而在這裏勸陛下舍地求存,居心何在?我堂堂大朝威嚴何在?爾等對的起自己拿的俸祿嗎?”
看著一群人或憤怒、或慚愧、或茫然的臉龐,王淵心中偷笑,別人怕得罪你們,偏偏我不怕。
不等眾人有所反應,王淵繼續說道:“朝廷無糧?糧呢?爾等一群治國大臣,享受著至高無上的權利,拿著國家的俸祿,結果呢?堂堂大國盡然在你們治理下,以一句無糧推卸責任?要爾等何用?”
本來王淵隻是說說,可越說越憤怒,最後直接指著這些人罵了起來。
“而今邊族來犯,勝負未定,一個個隻想這自己,不顧國家安危,盡然要舍棄堂堂一州之地,今天舍一州,明天舍一州,大漢有多少州可舍?我且問你,你袁家號稱四世三公的名門望族,舍一份地於我,你可願意?”王淵直接指著袁逢的鼻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