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夫婦剛一回家,梁文燕就看見女兒臉上有一大片腫塊。
“琳琳,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肖艾琳怕母親知道自己被人報複後為她擔憂,撒謊說:
“是我不小心碰傷了的。”
她怕母親刨根問底兒沒完,便獨自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你們是不是在外麵打架了?”
肖艾琳走後,梁文燕疑惑地看著張武。
“沒……沒有啊?”
丈母娘苦苦追問道:“那她臉上的腫塊是怎麼得來的?”
張武見在丈母娘麵前無法搪塞過去,便說:
“她在外麵被人打了。”
“誰,是誰那麼大膽敢打我女兒?”
梁文燕勃然大怒。
張武低頭說:“是一個出租車司機。”
“出租車司機為什麼要打她?”
“因為艾琳寫了一篇報道,揭露過這個司機拒載的事情。”
“你是說她遭到報複了。”
“是的。”
“她被人打的時候你在哪裏?”
“我……我在辦公室加班。”
“加班?加班,你就知道加班。”丈母娘見他一副窩囊廢的樣子,抱怨道:“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還算是個男人嗎?”
她快步走過去,用勁敲打肖艾琳臥室的房門,大聲喊:
“琳琳,是哪個龜兒子打你了,老子要去找他。”
肖艾琳打開房門,說:“媽,這不用你管了,那個人已經被抓進了派出所。”
肖文斌在書房裏聽見了老婆的女高音,趕忙跑出來,問:
“老太婆,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鬧地震了?”
梁文燕一把將肖艾琳拉進客廳,說:
“看看吧,你女兒在外麵被人打成什麼樣子?”
肖文斌看著女兒臉上的腫塊,問:“琳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肖艾琳滿肚子怨氣沒地方發,便沒好氣地說:
“你們又不是知道了嗎,還問那麼多做什麼?”
肖文斌莫名其妙地說:“你們剛回來,我在書房裏就聽見你母親在這裏大吵大鬧的,我知道什麼呀?”
梁文燕努努嘴,說:“你的乖女兒在外麵被人打了。”
“誰打的?”
“問問你的好女婿吧。”
肖文斌疑惑地看著張武。
張武小聲說:“爸,是肖艾琳曾經寫文章報道過那位拒載的出租車司機,主管部門見到她的報道後,責令出租車公司領導將這個司機被公司開除了,那個司機失業後,對肖艾琳進行蓄意報複,所以就出手打了她。”
肖文斌有審視的目光問:“司機打她的時候你在場嗎?”
張武大言不慚地說:“沒有,我當時在辦公室加班。”
肖文斌心疼地看著女兒,說:“琳琳,來爸爸看看你被傷到沒有?”
肖艾琳毫不領情地說:“哼,假惺惺的,不用你們管!”
說完,她又跑回房間,將房門反鎖。
肖艾琳走後,客廳的空氣異常緊張。
梁文燕開始責備張武說:“說說看,你剛一上班,怎麼會有那麼多忙不完的工作呢?”
“由於耍婚假,我耽誤了一個月的時間,手裏麵的事情自然就是一大堆,實在沒有辦法,我就去加班了。”
“婚假是國家法定假日,再正常不過的了,怎麼算是耽誤呢,難道你和琳琳的婚假不應該耍嗎?”
張武極力辯解道:“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梁文燕應聲問:“那是什麼意思呢?”
“我……我……”
張武有苦難言。
肖文斌見女婿一臉無奈和尷尬,便替他解圍說:
“為了工作,加班是好事情,琳琳挨打根本就不是張武的過錯,你怎麼責備起他來呢?”
梁文燕見老公和女婿一個鼻孔說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
“我以為我不知道,你經常夜不歸宿,在外麵吃喝玩樂、日嫖夜賭,說是說在單位加班了。”
肖文斌一臉無奈地說:“看看,又來了不是,你什麼時候見我在外麵吃喝玩樂、日嫖夜賭了?”
“哼,你在外麵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隻有自己清楚。”
“你簡直是無理取鬧、血口噴人。”
“難道我冤枉了你不成?”
肖文斌在女婿麵前顯得非常尷尬,於是說:
“張武,你回去睡吧,別理她。”
張武如釋重負地跑到自己的臥室門口,發現裏麵已反鎖,便故意裝出去洗澡的樣子,走進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