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一大清早就將肖艾琳從床上揪起來,兩人抓緊時間在賓館房間裏衝了一個溫水澡,退房後就直往家裏趕。
一夜的時間,他們仿佛走了一個星期,感覺小區周圍的環境既熟悉又親切。
肖文斌的新司機小李開車早早地在樓下等候,看著張武提著一個挎包回來,上前熱情和他打招呼:
“張部長,剛出差回來啊?”
張武尷尬地回答說:
“是呀。”
“一會兒還去公司上班嗎?”
“要去。”
“那等肖董下來我們一起走吧?”
“不了,我可能要晚一會兒才去。”
自從知道有人在收集肖文斌的證據後,張武再也沒有坐過他的車去公司上班。
肖艾琳用鑰匙打開房門,看見家裏冷冷清清的,心裏“咯噔”了一下直衝父母親的臥室,發現房間被他們收拾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
“唉,我爸呢?”
話一出口,就聽見衛生間裏傳來了唏哩嘩啦的流水聲。
肖文斌慢悠悠地從廁所出來。
肖艾琳禁不住問:“爸爸,我媽呢?”
父親慢條斯理地說:“還不是昨天晚上被你氣走了?”
肖艾琳一本正經地問:“爸爸,我都急死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快告訴我,我媽究竟去哪裏了?”
肖文斌越是跟女兒打啞謎,肖艾琳越是著急,她隨父親一起走進了他們的房間。
“看來你還是蠻孝順的嘛,你媽沒枉自疼了你這麼些年。”
肖文斌一邊對著鏡子在白色的襯衣上打領帶,一邊微笑著說:
“她去市場買菜去了。”
“哎,我走之後,還以為家裏會發生世界大戰呢。”
聽見母親安然無恙,肖艾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問:
“爸爸,你是怎麼把媽媽哄好的?”
肖文斌“嘿嘿”一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媽媽愛吼的毛病,她願意吼就讓她吼個夠,權當看一場猴戲,等她上躥下跳地噴完火,自然也就沒有事了,不是嗎?”
肖艾琳用手捶打父親的後背,撒嬌說:“好哇,你真是一個老奸巨猾的家夥,等她把我們吼出去之後,你們好過點安穩日子,是不是?”
“哪點安穩喲,你們走之後,你媽媽還埋怨我,說是我把你們轟走的,你看,我是不是比竇娥還冤?”
“哼,還冤呢,我看是咎由自取,要不是你在外麵幹壞事,我幫你說了兩句哈公道話,能和媽媽賭氣嗎?”
“還是我女兒理解我!”他轉身向肖艾琳做了一個敬禮的動作,厲聲說:“爸爸向你致敬了!”
肖艾琳樂嗬嗬一笑:“爸爸,我怎麼現在才發現你的臉皮比城牆還厚了?”
父親玩笑著說:“臉皮再不厚點,早就被你們母女倆的唇槍口舌擊穿了。”
“哼,虛情假意的,懶得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