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維塞克茲錦標賽(2 / 3)

“他就在這裏。”

“這裏,不會吧,他在哪兒?”上校更不明白了。

“此刻和我們在一起!”

上校聽了他的話,氣得臉都發青了。

“福爾摩斯先生,我承認你給予我很大的幫助,”上校說,“但對你剛才說的話,你這樣的話不是惡作劇就是侮辱人格!”

福爾摩斯卻輕輕地笑了。

“哦,上校,別生氣,你一定是誤解我的意思,我向你保證,我一點沒認為你同凶手有聯係,”福爾摩斯接著說:“真正的凶手就站在你的身後。”他走過去,把手放到這匹名馬光滑的馬頸上。

“怎麼!是這匹馬?”上校和我同時大聲呼道。

“對,就是它,我得向你聲明,他是出於自衛而傷人,它的罪過就減輕了許多。上校,你的所謂忠實的仆人馴馬師約翰·斯德瑞格根本不值得你同情和信任,請原諒我對死者說這些話。噢,現在下一場比賽又開始了,我想在下一場比賽中,稍稍贏一點。我們再找個適當的機會談談吧。”

當天晚上我們乘坐波蒙式客車返回倫敦。一路上,我的朋友詳細地講述了星期一的夜晚發生在達特門馬廄的那些事,和他的對這些問題的解決辦法,我和上校聽得都陶醉其中了。我想羅爾斯上校和我本人有同感,那就是原來乏味的旅途變得興致盎然了。

“同許多人了解此案的情況一樣,我根據報紙報道做出的判斷有誤。盡管這樣我從中找到了一些線索,如果沒有別的細節所掩蓋的話,那本來是很重要的。在我來德文郡之前,我也認為凶手就是辛普森,雖然那時的證據並不充足。而當我乘坐馬車來到馴馬師房子時,我突然發現了一條重要的線索,那一盤咖喱羊肉具有不小的價值。你們記得我從車上下來時出神的樣子,我對自己怎麼忽略了這麼明顯的線索感到驚異。”

“先生,我承認直到現在我也看不出咖喱羊肉有什麼值得追究的地方。”上校不解地說道。

“咖喱羊肉隻是我推理鎖鏈中的一個環節。麻醉劑的氣味雖然並不難聞,但一般菜是無法掩蓋的,吃的人會很快地發現,或是根本吃不進去。可是咖喱卻能掩蓋這種氣味。我們很難想象,辛普森為了放麻醉劑而帶去咖喱,或是在他帶去麻醉劑時,碰巧趕上小馬倌吃的是咖喱菜,這種巧合無法讓人相信。這樣,辛普森的嫌疑就排除了。於是,我注意的重點就落到馴馬師夫婦身上,因為隻有他們才能選擇當晚的晚餐,麻醉劑是在菜做好以後特意給小馬倌吃的,這就可以解釋為何別人吃了同樣的菜沒有事。他們兩人中,哪一個接近菜肴並且放入麻醉劑而未被女仆發現呢?

“在搞明白這件事之前,我了解到這條狗一晚上都沒有叫,這真奇怪,我是從辛普森的事情中知道,馬廄中有一條狗。然而,盡管有人闖入馬廄,牽走了名馬,那狗卻一聲不吭,沒驚醒睡在草料棚中另外兩個馬倌,這讓人費解,顯然,這位深夜來客是狗非常熟悉的人物。

“我從上麵所述的種種跡象,得出了可以確認的結論,約翰·斯德瑞格就是偷馬人,是他在深更半夜來到馬廄,麻醉了自己的小馬倌,把馬牽走了,但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的動機不良。我了解到以前的一些案子,這些案子,馴馬師往往把巨額的賭注押給自己的馬,他們采用各種欺騙的手段故意不讓馬得冠。有時,在賽馬中故意放慢速度而輸掉,有時他們也會用更狡猾狠毒的手法,這一次馴馬師到底采用的什麼手法呢?我希望在死者的衣袋裏的東西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