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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梧桐樹陷入淡淡憂傷”
“你的心也飛走了/屋子裏零零亂亂”
“黃昏的夕陽把河麵的水都染紅”
“台燈還是忽明忽暗/放在桌麵上是你的照片”
“那以後不知該往哪裏走”
“我隻有孤獨的站在大街上”
“不知道該哪裏找回/是我已給你的一顆心”
……
越往後唱,白瑤的歌聲越綻放出了磁石般的魅力,就好像吸附的鐵粉一樣,聽著的人的情緒全都被白瑤這首歌獨樹一幟的人聲表現給牢牢的抓住了。
似乎忘掉了秋風過耳般的鋼琴旋律,單在聽清唱一樣,所有人聆聽的都是白瑤舉重若輕、如煙熏過般的磁性演唱,渾有一種聽大唱將在做現場Live的既視感。
白瑤在這首歌上麵的表現,可以是無可挑剔,聲調沉穩,張力十足,每一個字都像唱在了人的心跳上,那股思念的韌性揪著人心,讓人不由自主的會隨著她的歌聲去品味秋日的孤獨。
這樣的演唱談不上美,卻極致的深刻和令人難以忘懷。
聽到最後,趙靜身上都要起雞皮疙瘩了,暢然讚著:“白的唱功太強悍了!南方哥,這回你還有的挑麼?”
南方皺了皺眉,想再白瑤演唱的毛病,但他真的挑不出來。
單就這一首歌的表現,白瑤爆他已是綽綽有餘,就算臉再大,南方也不好多什麼了。
沈雨萌心情複雜、感慨萬千的重複著她們之前一直在聊的話題:“白唱歌真是老爺賞飯吃啊。她這嗓子怎麼長出來的啊,唱歌太有味道了。”
完她偷偷瞄了南方一眼,言下之意,好像在替南方抱不平。老爺要是也能賜給南方一條這種特點極其鮮明的嗓子就好了,那樣南方就不用再這麼辛苦的掙紮了。
趙彥也在感慨著:“這白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感覺她這首歌唱的好走心。真想知道這背後的故事,一定特別感人。”
趙靜笑:“感人?應該是悲催吧。白肯定被失戀重創了,才能唱的這麼走心,八成是被人甩了。”
趙彥在桌下直要揎拳擄袖,低聲嗔趙靜:“你這張嘴就不會積點德是吧?當著白的麵,你別這些話啊。”
趙靜笑:“我沒那麼白目啦。”
沈雨萌笑著懟趙靜:“你還白目呐?你那張嘴就沒有個把門的時候。”
趙靜講:“你們放心,剛認識的姑娘,我不會直接打擊她的。不過話回來了,在她這年紀經曆沉痛的失戀,其實是好事。本來嘛,愛情就不是什麼長地久的事,愛情是有保質期的。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死乞白賴的還要糾纏,有什麼意思呢?……姐,我沒特指你啊。”
趙彥尷尬的由桌下踢了趙靜一腳,又暗暗瞪了趙靜一眼,心想你不補最後一句話會死是麼?
趙靜開朗的笑笑,全然不把趙彥的局促和嗔責當成一回事,繼續聽白瑤唱歌。
白瑤卻已經唱完了。
她們都不熟悉這首歌,沒想到這歌竟這麼短。
隨著黃國侖最後的琴聲落下,咖啡廳裏就像刮過了一陣蕭瑟秋風,音符就像枯黃落葉一樣,慢慢的墜在了地上,跟著又被風吹散了,什麼都沒有了,隻剩了人們心裏的無限感慨。
幾個大學生最先歎道:“唱的真好聽啊!”
馮錚來勁的讚著白瑤:“白,再來一首吧,你唱歌太棒了!”
一夥大學生又起哄讓白瑤再唱。
有個女生耳朵尖,聽到趙靜她們那邊話了,猛然一驚,趕忙和身邊同學傳話:“這白還是個高中生啊,太不可思議了!”
馮錚驚:“什麼?白是高中生?不能夠吧!”
另外一個男生的更直接:“閉上眼聽她唱歌,會以為她是個飽經風霜的四十多歲的大媽呢。她不可能是高中生吧?”
有個挺色的男生,厚臉皮低語:“看她那‘當量’,也不是高中生的‘當量’啊。”
馮錚聽得懂是什麼意思,接話:“她那都不是亞洲人的‘當量’了好嘛!”
王鵬也覺得很不可思議,講:“這白別是山童姥轉世吧,聽她唱歌,感覺她內心有三百六十五道裂痕,每道裂痕上都書著春夏秋冬四字,簡直滄桑到妖!”
薑麗麗笑著鄙視這群男生:“你們也太沒見過世麵了,我有個初中同學,也是個美人胚子,她話就特像這白,聲倍兒粗。隻是沒有白這麼誇張罷了。”
王鵬感慨:“世界之大,果然是什麼林子都有啊!”
薑麗麗笑話王鵬:“是什麼鳥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