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知後覺的我攤開手掌,入目的是一片漆黑,壓根看不清什麼是什麼。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下,連人影都看不見,更別提說看傷勢。
越柏年走過來把我拉到一旁,北俊易跟著走過來半蹲下來,掏出手機為我們點燈。
這下能看清這一切了,手掌上沾著鐵屑,還有一點點的鮮紅陪襯。看樣子就知道傷口不深,不然我也不會忽視這一丁點的疼痛。
越柏年仔細看了看,最後總結道:“傷口不深,等下出去之後清洗一下,應該沒有什麼大礙的了。”
我慢慢地把手往回收,卻被對方用力地拽了回去,“別動!”
這回好了,一來一扯,手掌的痛感就更明顯了。
事實上,他對我的傷口也無可奈何,因為這裏什麼任何醫療設備可以用來處理傷口。
突然,一道亮光從我臉上閃過,我條件性地追尋過去。窗外光亮閃了幾下,隨之啪啦一聲,殘舊的窗戶被風吹破了,一陣玻璃碎渣直接掉下來濺了一地。
幾乎是同時,我們站起來,北俊易的手機啪得一聲摔到了地麵,整個空間又恢複了黑暗。
三人站在鐵門前在黑暗裏相互對視了一下,剛才的玻璃脫落,大家的反應都是遠離玻璃,所以北俊易直接把手機這事給忘記了。
壓抑的氛圍被一陣清新的空氣被吹散了,風摻雜著冰涼的雨珠紛紛揚揚地飄了進來,北俊易這才回過神去撿手機。
霹靂一聲巨響,我突然想起鐵柱電流的事情,伸手就去把北俊易抓了回來,“小心!”
越柏年卻把我往前推了一下,讓我遠離鐵門,“不要碰金屬!”
預期的電流沒有到來,我的內心一直被楸起從未放下。雷聲過了,閃光過後,我們三人擠成一團,周身安靜得唯有心髒跳動的聲音。
避雷針沒有引流,我們這才鬆了一口氣。越柏年精神繃緊,走到鐵門前說道:“我們必須要盡快離開這裏!”
北俊易撿起了手機,三人齊心合力地對門又拉又扯,結果一如開始的那樣。不知是外麵鎖緊了,還是哪裏出了問題。
越柏年看著這條道路行不通,立即轉移目標,站在鑿開的大洞前,察看下麵的情況。
沿著鐵柱下去?無疑是在跟死神做鬥爭。倘若一道雷電下來,絕對會是被電得皮焦肉嫩的那個。
想想就覺得恐懼,我不要!我搖了搖頭,一定還有其他的出路!我的眼睛迅速尋找任何一切所能逃離這裏的方法。
牆壁上的鐵棒已經生鏽得不堪重負,就連我這個弱女子也不能爬上去,別說是這些大男人了。
在上一層裏,還放著我們搬過來的梯子。倘若有人能爬到上麵,把梯子放下來,那麼就有可能獲救了。
這麼想來,我立即想他們提出了這個方案,“我有一個方案,還記得我們放在上麵的梯子嗎?我們可以像那些勁敵撈月的猴子那樣,打起來,可以讓一個人上去,然後把梯子放下來,說不定我們就可以從上麵離開這裏。”
“悅兒說的著實有道理,我們可以試一試。”越柏年立即對我的方案提出了肯定的態度。北俊易當然也沒有任何異議。
三人立即行動起來。原先越柏年是在下麵站著,想讓北俊易爬上他肩上,以實現第一個雙人疊加。
可是結果不能如願,北俊易怎麼爬都爬不上去。最後,北俊易決定站在最下麵,讓越柏年站在他肩膀上。
時間刻不容緩,越柏年沒有多餘的廢話就攀爬了上去,一切準備就緒。
看著越柏年矯健的蹭蹭蹭就上去了,可是問題來了,我怎麼上去呢?我怎麼可能爬得上這接近四米高的肉牆啊?
我在下麵瞎轉圈也找不到一個法子上去。
“悅兒,你倒是快來啊。”北俊易低頭看著我,雖說他有著一身蠻力,但是被我這樣消磨下去,我還沒爬上去,他就累得站扛不住了。
越柏年俯視下來,一臉鎮定地跟我說:“悅兒,你踩著鐵棒上來,我們會扶著你的。”
什麼?要我再爬一次牆壁?我仰頭看著上麵斷了好幾根柱子的牆壁猶豫不決。
剛才我差點從上麵直接摔下來,有人在下麵接我還好,如今他們站成一豎線,誰到下麵接我?
“快!”越柏年強硬地說了一個字,我隻得硬著頭皮把手放到柱子上麵的。
下麵的柱子還比較堅硬,所以爬得時候也比較輕鬆。越是到了上麵,我漸漸地不敢換手繼續,也不敢多大的動作。生怕一個深呼吸,它們就從中斷開了。
不行!我伸手抓住了那根鐵棒,還沒有多大的動作。手掌一顫,雙腿發麻,直接從上麵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