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尊見阮敏過來扶他,反手一甩想甩開她,卻不料自己重心不穩,阮敏已經趨身到了他旁邊,這麼一帶,兩人就相擁著倒在了地上。
幸好地上鋪了層厚厚的地毯,阮敏又被夏侯尊帶在懷裏,倒沒摔疼自己,倒是聽到夏侯尊發出一聲悶哼聲,她驚得想立馬爬起來,卻不料踩在了夏侯尊腿上,一個趔趄,又重重地摔在了他身上,換來他又一聲的悶哼。
葉錦進來就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夏侯尊一瞪他,他立馬憋住了笑,仍不忘打趣兩人,“地上太涼,況且你重傷未愈,不適合做什麼劇烈運動……”
阮敏被葉錦打趣,忍不住小臉一紅,不敢再動來動去了。
夏侯尊一個眼刀子射向葉錦,給了他一個字,“滾!”
葉錦一得令,立馬知情知趣地為兩人關好房門,退了出去。
沒有第三人見,兩人更加尷尬了,夏侯尊想板起臉來,又覺得別扭,隻好爬起來坐回書桌旁,不去看阮敏紅撲撲的俏臉。
“你來幹什麼?誰讓你來的?我不是安排你回國了嗎?”
“我來接玉溪回國內,我想……”
“這個事我已經交代了葉錦,你不需當麵和我說!如果沒有別的事,你走吧!”
“我……”阮敏見夏侯尊有點不耐煩,想開口問下他的傷口又覺得難堪,幹脆什麼都不說。
“還有什麼事?”夏侯尊已經忍耐到了極點,她這樣不聲不響地呆在自己身邊,他就覺得無比的煩躁,連口氣都不好了。
“你……你的傷口怎麼樣了?”
“死不了!”
“……”
“……”
又是長久的無語,夏侯尊其實有很多話想問她的,比如她為什麼要來?比如她是不是在擔心自己?比如她……是不是還是會離開他?
但是長久養成的性格使然,讓他習慣了沉默地下決定,而不是任由這樣不確定的因素困然著他。可是對於阮敏,無論他下什麼樣的決定,她似乎一直都是個困擾他的因素。
她……似乎已經成功的困擾住了他!夏侯尊討厭極了這種自己不能掌控的感覺。
“你走吧!不要再出現了!”所以他決然地想擯棄掉造成他不確定的任何人和任何事。
“是因為我的原因你才受的傷,我想……我想……”
夏侯尊未等她說完話,突然就一把掃掉了桌子上的台燈,那盞精致的水晶燈猝然地就摔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巨響,晶瑩剔透地水晶碎裂開來,灑滿了一地,有幾顆散落在阮敏腳尖處。她知道她惹怒了一頭脾氣不好的雄獅,她也知道此刻她最好離開。
“你什麼都不用想,你也什麼都別想……你給我滾回國內去,你不是一直想嫁給滕玉航嗎?我成全你,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你滿意了嗎?”
“我不會再嫁給玉航哥了,他娶了我姐姐,我跟他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了……”
“好!做得很好!他不要你,所以你來找我,是嗎?你把我夏侯尊當成什麼人了?阮敏,女人我從來都不缺!你現在,立刻,馬上帶著你的兒子,都給我滾蛋!”
“他也是你的兒子!夏侯尊!”阮敏心裏不住地冒出酸痛,她承受不起夏侯尊用這麼惡劣的口氣說玉溪,也忍受不了他用同樣惡劣的口氣對自己說話。他的每一話,都想針尖般狠狠滴刺入她心髒,讓她痛的窒息。
“我兒子?我說他是他就是,我要不承認他,他什麼都不是!能為我生兒育女的女人不是單單隻有你阮敏!”
夏侯尊甚至不給她任何強辯的餘地,話未說完就攥了她的手腕將她拖了出去,一臉堅決地要將她趕回國內去。
阮敏扒拉住樓梯,還想說點什麼,夏侯尊一個大力拖住她,氣極之下根本就忘了腳邊的就是樓梯,抬手一摜就將阮敏直直地摔了下去。
阮敏隻覺得腳下一空,人就往後倒去,在意識渙散前,隻聽得玉溪一聲高昂驚怕的喊叫聲,“媽媽!”
眼前一黑,人就順勢滾了下去。
玉溪嚇壞了,他一把推開樓梯口已經呆怔了的夏侯尊,三步並作兩步奔下了樓梯,撲到阮敏身上,隻一個勁地喊她,“媽媽,媽媽,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媽媽……來人啊!錦叔叔!錦叔叔!”
葉錦被玉溪失了聲線的喊叫喚來,待看清了眼前的狀況也嚇了一跳,趕緊掏了手機打電話。
醫生很快就過來了,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所幸沒有什麼大問題,除了額頭上那塊磕破的地方。臨走前問了問病人是不是最近精神狀況不太好,希望病人多加休息,好好調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