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在這裏貓著,我過去看看。”
揚手把白小純從身上推開,四肢貼著地麵一彈、一跳,李牧整個人就已經從地上站起。
之前,他原本是想把這位白警官給趕走的,因為他覺得,兩人之間的話題,已經沒辦法再繼續下去了。
可李牧卻萬萬沒想到,自己才剛剛從沙發上站起來,緊接著就猛然心裏一寒。
這種好像整個人突然跌進冰窟窿的滋味,李牧並不算陌生。
因為,在不久之前,暗影第一次狙擊他的時候,在被槍口瞄準的時候,他也體會過這種感覺。
那股寒意,來得快,去得也快。
當李牧眼角餘光,從落地窗對麵那棟大樓頂端,發現一道鏡片閃光一閃而過後,也不知怎麼回事,在感覺到那股殺意從自己身上轉移走,他立刻想都不想,直接就把白小純給撲倒在地。
事實證明,他心裏沒來由升起的預感,並沒有出錯。
這個殺手的目標,極有可能並不是自己,而是……坐在他對麵的這位白警官。
雖說第一槍是瞄準了這位白小純,但第二槍,卻完全是盲狙,更是險些直接把他們倆給打穿,所以殺手的目標到底是誰,李牧現在倒還真有些被弄糊塗了。
前世今生兩世為人,一共也隻才被人暗殺了一次。
從暗殺方式來看,這確實很像暗影的手段,而對方也確實有著足夠的理由,把自己給弄死。
但是……
也不知道為什麼,李牧總是覺得,自己第二次遇到的殺手,極有可能並不是暗影。
暫且拋開其他不論,他認為自己不論如何,都很有必要去衝出去看一看,到底那個殺手……是什麼人!
“哎……你別……”
見到這位李村長,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想出去,白小純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已經瘋了。
外麵有一位狙擊手,這家夥手裏沒有任何武器,就想這麼走出去,不是瘋了是什麼?
可她卻並未來得及阻攔,李牧就已經跑出了這間屋子,其動作之矯健、迅捷,竟然讓她根本都沒反應過來。
有心想追上對方的動作,但也就在這一刻,白小純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有點不大對勁。
準確的說,應該是胸前和身下,有一股粘糊糊的不適感。
下意識低頭望去,白小純頓時看到,自己的胸口處,竟然被之前一直端在手裏的那杯咖啡給淋了個透。
而她前麵自腰部以一下的好大一片,竟然……不知什麼時候起,被染上了一大灘血跡。
“他受傷了!”
看到女人身上最隱秘的部位,居然被一個男人的鮮血給打濕、滲透了,心裏覺得別扭的同時,白小純倒也從周圍地麵星星點點撒落的血點,發現了李牧已經受傷這個事實。
“不行,我必須去看看……”
去狙擊現場看一看,這是必須要做的,因為白小純是個警察,而且還是一位刑警。
但是,在出去之前,她卻還要做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報警、求援。
至於已經衝出去的李牧,白小純倒並不算太擔心,因為以她對於狙擊手這個職業,有著很深的了解。
雖然她自己也是這輩子頭一回遇到殺手,可她卻清楚,殺手連放兩槍都未能建功,對方現在恐怕已經開始準備起了撤離。
現在不撤,再耽擱一會兒,那殺手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
那位村長的動作雖然快,但兩棟大樓之間的距離並不短,可能直到那殺手走得無影無蹤,這位李村長,都還沒能跑到對麵大樓頂端。
所以,在打完電話以後,白小純就在這間屋子的衣櫃裏翻了起來。
除了是一位警職人員以外,她也同樣是一個女人。
現在的形象太難看,在同事趕來之前,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重新換一身衣服,順便再把某個被血跡滲濕的地方,好好清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