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懷歌被我這樣看著,神色越發的尷尬,突然重重咳嗽了一聲,我的雙眼瞪得越發的大了,驚訝叫道:“皇帝哥哥,你為什麼咳嗽了,是不是染上風寒了?”
我的這句話,讓端木懷歌成功地被口水嗆住,然後便是使勁的,真正地咳嗽了起來,咳得臉都要紅了。
我心裏越發的暗笑不止,現在的他,與之前的他,真的太不一樣,這樣子的他,真的太可愛了,讓人好想繼續這樣將他調戲下去啊。
但他卻不肯給我任何繼續調戲他的機會,而是神色一冷,對我說道:“朕已經說了不會再殺你,但別以為朕真的就相信了你的話!你最好乖乖給朕在這裏呆著,等真相出來之前,哪裏都不準去!”
他這樣的語氣讓我真的感到很怒,卻也知道激怒他對我來說沒有絲毫好處,所以隻好忍氣吞聲點頭說道:“你就等著吧,我說的話,自然一個字都沒有騙你!”
端木懷歌又是冷哼了一聲,看神情是明顯不信,我也懶得再解釋,隻要他不殺我,管他現在信不信,都不是我需要關心的問題。
正當我們兩個又在沉默的時候,卻隻聽門外傳來一個聲音:“皇上,屬下有要事稟告!”
聽得那個聲音,端木懷歌雙眉微揚,轉頭看我一眼,眼裏有著一抹複雜意味的神色。
但他很快便又轉過頭去,對著門外說道:“進來!”
那個人便是立即推門走了進來,我定睛一看,隻見那人正是之前我在秦國皇宮看到的那個叫尉遲的侍衛,他看見了我,也是微微一怔,然後便是走到端木懷歌身旁,在他耳邊輕聲說出幾句話來。
他的話音剛落,端木懷歌便是神色劇變,然後不敢置信一般看我一眼,神色間猶然可見一抹驚駭。
看到他這樣子,我心裏也是疑惑起來,端木懷歌再如何,掩藏自己情緒的本領也不算低,但現在看他驚訝成如此模樣,那便必然是表明,尉遲說出來的那件事情,必定是連他也是感到無法相信與詫異的。
他揮了揮手,對尉遲說道:“你先退下吧!”
尉遲聽命退下,這時候端木懷歌又是望著我,神色複雜,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措辭說出來一般。
我看到他這樣子,不由也皺緊了眉,他這樣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尉遲告訴他的那件事情,跟我有關係?
但若是跟我有著什麼關係,他卻為何不肯對我明言,而是這樣一種欲語還休的模樣?莫非那件事情裏麵,有著什麼我不能接受的信息?
還是因為,那件事情對他的震撼也太大,令得他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我心如電轉,也終究還是想不到到底有什麼事情,能與我有關係,但同時,也能讓他驚駭成如此模樣。
過了好幾分鍾,端木懷歌才終於冷靜了幾分,他望著我,神色依然是那般複雜無比,但他好歹能說話了,接著,我便隻能聽見,從他的口中,說出幾個令我也感到無比驚駭和不敢置信的話語來——
“慕容流觴死了。”
這句話對我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令得我一時間,恍若被一個驚雷擊中一般,隻覺得耳中轟轟作響,真的無法相信,端木懷歌說出來的那句話,是我真實聽到的。
可是端木懷歌的神情,卻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他說的,都是真的!
不知為何,在這個瞬間,這六個字帶給我的震動,是我一生都從未感受到的。不但是覺得刹那間如被電擊,便是我的心裏,也在刹那間,恍若空了一塊似的,可是空的那一塊,卻感覺不到疼痛,而隻感到無線的荒蕪,無比的寒冷,便縱是處於現在這樣的酷暑中,我也是隻覺得手腳冰涼,身子顫抖不休。
我的腦中,隻是如同回音一般,一直回蕩著那一句話——
慕容流觴死了,慕容流觴死了,慕容流觴死了……
我到底是怎麼了?慕容流觴死了,對我來說,不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嗎?至少,我不用再擔心被他算計,也再不用在秦國當那個我不想去當的皇後,他死了,我就可以順順利利跟端木懷歌回到雲國,再來當我的雲國公主,那樣子的生活,比之現在,真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可為何,這一切我都知道,心裏卻是這般的空,這般的冷?恍若以後再見不到他無賴的笑臉,我便隻覺得我日後的人生,也是會繼續這般空,這般冷下去,便縱是我日後繼續當我的雲國公主,過著再如何錦衣玉食萬人寵愛的生活,也終究,再不會感到有絲毫的溫暖。
仿佛察覺到我的不對勁,端木懷歌在一旁皺眉說道:“你怎麼了?”
聽得他的聲音,我恍若這才察覺到身邊還有個人一般,如同木偶般抬頭朝他看去,卻正看到端木懷歌含著些許探究的雙眼。我慌忙朝他笑了一笑,卻是無比勉強,一絲笑意都感覺不出。
看到我這樣子,端木懷歌的雙眉皺得越深:“慕容流觴死了,朕覺得你應該會感到開心才對,卻為何你此刻的臉色會這般難看?”
看到他眼裏的探究和疑惑,我將心中的那抹奇怪感覺壓下,又是朝他勉強笑了一下,說道:“也許,是因為這個消息太過震撼,我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說到這裏,我再說不下去,此刻對他說出這番話來,便連我自己,也是不肯相信,何況端木懷歌?
所以端木懷歌的雙眉皺得更緊,眼裏也是含著一抹冷光:“可是為何,朕看到的,卻不是這般?”
“那不知皇帝哥哥你看到的又是什麼……”
我的笑越發的勉強起來,突然之間,隻覺得自我的內心深處,那塊恍如空了一塊的地方,漸漸的,升騰起一種讓我感到無比陌生的感覺來。
似乎……有些酸,有些澀,一直自我的心底深處,向我的四肢浸潤,一直湧上我的鼻端,直至延伸到我的眼角,令得我的眼角微酸,鼻端微澀,再也笑不出來,隻能覺得在這種奇怪的感覺中,便連我的眼淚,也是幾乎要馬上掉落下來。
剛一念起,便隻能感覺到一串溫熱的液體,順著我的眼角滴落下來,一顆之後,接下來的眼淚,便再難控製,滴落不停。
隨著眼淚的滴落,我也隻感到我心中努力控製住的情緒,終於決堤開來,淚眼朦朧中,我看著眼前的端木懷歌,因為淚簾的遮掩,他的神情我看不清楚,卻也知道此刻的他,必定會因為我這樣的舉措,而感到暴怒起來。
但我卻真的不能在乎這麼多,我隻是一邊掉淚,一邊微微哽咽著說道:“他……他真的死了麼……”
這怎麼可能!
他那麼厲害,便連我先前也是一直覺得,太後怎麼樣,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可是現在,端木懷歌卻告訴我,他死了!這個秦國,能夠殺死他的人,自然隻有太後,可是,他又怎麼會輸給太後,又怎麼可能會死在太後的手裏?!
不,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那樣子算無遺策城府深沉的他,居然就這麼簡單的死了!
我跟他都還沒成親,他怎麼就能死了呢!
所以,我不信!
我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一把便將端木懷歌的手緊緊抓住,眼中盡是懇求的神色:“皇帝哥哥,你告訴我,他沒有死,他沒有死對不對?一切都是你騙我的對不對?!”
直到此刻,我才突然發現,原來在我的心中,他的地位真的極重,不然,我也不會在聽著他的死訊之時,便激動傷心成這般模樣。
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便已經進駐我的心。也許,是我跟他第一次的針鋒相對,也許,是因為日後跟他的相處,也許,是因為他對我展露出來的首次溫柔,也許更早,是因為漆黑暗河中的那一次強吻。
可是這樣又如何,他現在都已經死了,這個時候再發現我自己的心,也終究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
而隻能讓我徒增傷悲,讓我在餘生裏,以為他的死亡,而再感受不到幸福到底是什麼滋味。
為什麼我沒有早一點發現,卻是一直自欺欺人地認定,我跟他真的不可能?若是之前我便看透自己的心,我起碼還不會留有遺憾,起碼還能在之前他活著時候的日子裏好好相愛,起碼,還能不要逃出皇宮,而是要與他一起……死!
便縱是跟他一塊死,對現在的我來說,應該也是一件不難選擇的事情,但隻恨我一直沒有發現,便連他現在死去的信息,也是別人來告知我,而我,卻在他臨死前,都沒有見到他的最後一麵。
一直沉浸在悲傷中的我,沒有看到端木懷歌的眼神正變得冰冷無比,看著我,幾乎都想將我撕裂成碎片。
但終究,他也隻是沉沉歎了口氣,眼中劃過一抹無奈和哀傷。
他伸出手,一把將我抱在他的懷中,沉聲說道:“你冷靜點,他真的死了,他是真的死了!”
“不,我不信,我真的不信!”
我依然是那般歇斯底裏地回著他的話,心裏其實早已經知道了也承認了他的話,卻是依然不肯在嘴巴上承認,仿佛這般自欺欺人,自己心中便會一直認定,慕容流觴沒死,一切都是我的幻聽。
看到我這般激動的模樣,端木懷歌一把將我的手臂抓住,低頭看我,聲音裏有著一抹隱怒:“夠了!他是真的死了,你不要再這樣子了!你給朕冷靜點,朕還有話要問你!”
但他的話傳入我的耳中,卻隻是讓我的心神微顫,我仍然是低著頭,眼淚卻是一直不停地流著。
可就在這時,我卻隻感到我的手臂忽然被他扭住,然後他狠狠揪住我的手臂,將我往旁邊一甩!
隻聽“嘭”的一聲,我便被他狠狠甩到了一旁的一張小榻上,身上很痛,但我卻恍若絲毫沒有察覺。
眼淚仍然在肆虐,我將頭埋在被褥中,恍若隻有這樣,才能稍稍逃離開這一片哀傷。
驀地,一個黑影襲上我的頭頂,端木懷歌伸出手來,一把將我的下巴狠狠捏住,冷冷說道:“你剛才不是說,是慕容流觴逼你當他皇後的麼?怎麼現在聽到他死了,你卻這般傷心?!關於這件事情,你能不能對朕好好解釋一下?!還有,你倒是對朕說說,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感覺到下巴處傳來鑽心一般的疼痛,看來這一次,端木懷歌是真的火了,他的力道相當之大,差點都要將我的下巴給捏碎。
我忍著痛,揮袖一擦眼淚,才終於讓我的雙眼清楚了一些,看到他籠罩怒火的雙眼,我卻隻是無謂地笑笑,說道:“你就當我全部都是騙你的好了……關於這件事情,我不想再解釋什麼,你要殺我,就盡管殺吧,我也不會再做無謂的反抗……”
隻因我現在,突然升起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仿佛就算被端木懷歌殺死,但若是我死了,能夠在地底下陪著慕容流觴,我的心裏,也是感到極為滿足。
這般的感覺,以往的我,當真是從未有著的,可是此刻,已經明白自己真實心跡的我,卻是發現這種選擇對我來說,當真是極為的甘之若飴,我也還是第一次這般的消極麵對著周圍的一切,但我的心,都已經隨著他的死亡,便這般的空了一片,心都沒了,還留著命有什麼用。
看到我唇邊絕望的笑意,端木懷歌眼中的怒意越發的深。他幾乎的怒吼著將下麵的話說了出來:“他死了,你就當真這般難過?!既然你這般喜歡他,又為何要來招惹朕,為何還要對朕做出那等事情來!”
原來他之所以發火,是因為這個原因啊,我心中無力地笑笑,我之前招惹他,自然是因為我沒有明白自己的真實心理,所以做起那等事情來,自然是毫無心理壓力。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若是再讓我去做這種事情,我卻是會從心底深處升起一種排斥感。
原來對女人來說,愛欲真的是結合在一起的,若是沒有愛上誰,那時候倒不會將貞節看得有多重,但若是真正愛上了一個男人,那個時候,她便會情不自禁,就會為那個男人而守身如玉,若是這份她守護著的貞潔遭到了損害,縱然讓她拚掉性命,也許她也是會在所不惜。
我不由歎了口氣,以往我是真的沒有想過,我居然有一天,也會變成這副模樣。這還是以前那個浪跡草叢片葉不沾身的林靜薇麼?
但就算這樣又如何,他已經死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對他說出我的心意,他就已經死了。我連嘲笑自己的力量都沒有了,隻是那般絕望地笑著,看著眼前的端木懷歌,一個字也沒有說。
見得我這般模樣,端木懷歌的眼裏揚起一抹狠絕,他咬牙看著我,忽的冷冷說道:“好,既然你的心裏隻有慕容流觴,那朕不介意將他從你的心底深處抹去!朕倒要看看,隻要讓你成了我的女人,你的心裏還會不會繼續想著他!”
說著,他便是一把扯住我的衣領,將它重重一拉,頓時,我的整個前胸,便是徹底暴露在了他的麵前。
一陣涼風襲來,令得我的身子微顫,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憤怒,因為激動,也因為懼怕。
若是以前的我,自然是很樂意將端木懷歌這個大美男給吃掉,可是現在的我,卻是如同我方才想的那般,情不自禁的,便想著要為慕容流觴守身起來,我無法容忍自己被端木懷歌觸碰,更因為慕容流觴的死亡,而讓我的心裏也突然升起一股勇氣,倘若能保全我的清白,縱然讓我死去,又何嚐不可?
也許是看透了我眼裏突然閃現出來的那抹堅決,端木懷歌冷笑著捏住我的下巴,冷冷說道:“你想死?!朕告訴你,沒那麼簡單的事情!便縱是你死了,你也休想朕不會碰你!朕不但要碰你,還會讓朕的那些侍衛們全部都將你侮辱一遍,然後再將你的屍體掛在雲國京城的城門上,讓世人看看,雲國公主,又到底浪蕩成何等模樣!”
他的話讓我心裏湧起一陣寒氣,此刻的他,真的好變態,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不可否認,他的話,當真是讓我的心裏的懼怕越發的深,若是我死了,他卻是真的這般做了,那我又該如何?
我緊緊咬著唇,不想讓自己心中的懼怕被他看到,眼裏的憤恨,卻是將他刺激得越發的激動起來。
他忽的抽出一塊絲巾來塞入我的口中,令得我想咬舌自盡,也是變成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做完這件事情之後,他便是再度將我的衣服一扯,令得此刻的我,已經變得幾乎要衣不蔽體,身上的肌膚,全數坦露在了他的麵前。
他的手指,放肆地在我的肌膚上輕撫,一邊輕撫,一邊冷笑說道:“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肌膚就是這般亮如凝脂,朕可真後悔以前你自動投懷送抱之時沒有將你給要了,現在卻讓慕容流觴吃了你的頭杯羹!不過不要緊,日後,你便隻能有著朕一個男人,就算你想死,朕也絕不會讓你這樣輕易死去!朕隻會將你永遠禁錮朕的身旁,每日裏要你承歡在朕的身下,倒要看看,你還能記掛慕容流觴到何時!”
他如同瘋魔了一般,頗有些歇斯底裏地將這番話說完,然後便是將我的腰帶狠命一扯,我的裙子也散亂開來,露出僅著褻褲的雪白長腿。
看著我的袒露在他麵前的身子,端木懷歌眼中卻不見絲毫的迷戀,而是隻有著一種冰冷的光澤,一副似乎壓根沒有被****所迷的模樣。
我看著他,心裏的懼意越發的深,隻因我知道,隻有這種冷靜的狂熱才是最可怕的,誰也不知道這樣子的端木懷歌,到底會對我做出些什麼事情來,而我現在,真的隻能在他的淫威下被迫屈服嗎?
我隻感到心中一種絕望的感覺襲來,這種想死也不能死,還要經受他肆意侮辱,真的是此生最痛苦的事情,我真的好希望這時候有著什麼人到來,就算是殺手前來將我一刀殺掉也好,也好過此刻讓我經受這樣非人的痛苦。
也不知道易光有沒有順利回到皇甫洛華的身邊,還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搬來救兵來救我,反正他也已經知道將我帶走的是端木懷歌的人,所以,料想隻要他知道這個線索,要找到我,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可是我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這一點升起來的希望,便又瞬間破滅了。
隻因我知道,慕容流觴和皇甫洛華可是朋友,但慕容流觴現在已經被太後的人給殺了,那麼皇甫洛華呢,他會不會也遭到什麼不測?若真的如此,那麼易光這次回去,豈不是連一個救兵也搬不來麼?
沒想到到了今日,我居然到了一個山窮水盡的地步,一個幫我的人也沒有,我也沒有自救的能力。
難道我真的,就隻能在端木懷歌手裏遭受這樣的侮辱,然後再在日後找機會自盡,去追隨慕容流觴麼?
這樣的結果,也不是我想要的,若真的此刻被端木懷歌侮辱了,我也不會去死,我隻會好好活著,然後用盡手段來報複端木懷歌,讓他為他此刻的行為付出代價。
心中下定了決心,我反而覺得接下來要經曆的事情,也沒有那麼恐怖,反正再怎樣反抗也是無效,不如閉眼接受,反正來日方長,我就不信沒有那麼一日,能夠殺了端木懷歌來報仇。
看著我逐漸平靜下來的神色,端木懷歌卻反而停住了動作,他伸出手將我的下巴抬起,冷冷問道:“你此刻在想什麼?!”
我被他堵住了嘴巴,自然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但我的雙眼,卻仍是平靜無比地看著他,看不到一絲的撼動,甚至連仇恨也沒有,隻是那般淡淡地冷冷地看著,恍若看著一個陌生人。
看到我這樣的眼神,端木懷歌的雙瞳緊縮,捏著我下巴的手也是加大了力量:“好,你不反抗是吧?那朕倒要看看,你還能平靜到何時!朕要看看,當你在朕身下承歡時,又會失態成什麼模樣!”
說著,他便是鬆開手,又是在我的身上肆意撫摸,手指更是毫不留情地拂過我身上的每一處敏感點,明明是抗拒的,但身子卻因著他這樣的撩撥,而微微顫抖了起來,換來他越發暢快得意的笑意。
好在我的嘴裏現在被他堵住了東西,不然若是有著什麼輕吟聲從我的口中發出,那才是最讓我不能接受之事。
雖然此刻,我的身子因為他的動作而有著些許動情,但我看著他的眼,卻仍是那般的淡而冷,讓他看著,眼裏怒火洶湧,動作越發的粗猛而不留情起來。
覺察到我的身子在他的手指下,已經全然綻放開來,我心裏不由湧起一陣無比羞恥的感覺。
為什麼我的心中明明是極為抗拒,我的身子卻對他這般的歡迎?明明他的動作也不見多麼嫻熟,還稍稍有些青澀地撫摸著,卻能帶給我這般無法拒絕的快感?
端木懷歌的手指漸漸向下,一路滑向我的腿間,然後正待要朝前進犯時,卻是忽的止住了動作!
我被他這樣的舉措弄得怔住,不由疑惑朝他看去,卻隻見此刻的他,眼中的怒火已經被一種冷酷的光芒所取代,他滿臉的警惕神色,忽的轉過頭去,衝著窗外冷聲叫道:“誰?!”
聽到他這個字,我不由心裏一喜,莫非有人來救我了麼?
剛剛才冒起這個念頭,卻隻見端木懷歌回過頭來看我,眼裏有著一抹殘酷的笑意,這一回頭,卻是將我眼裏的喜意全數看見,眼中冷意更深,哼了一聲,說道:“你別得意,別以為真的是有人來救你!朕告訴你,這裏的守衛森嚴得很,莫說沒有人能夠察覺到我的所在,便是知道了,他們也是無法闖進來!所以,你若是以為你能被人救走,那朕就告訴你,你這是在癡人做夢!”
他的這通話,讓我心中湧起的一陣希望,又再次落空。
我的眼裏,又是一層絕望湧起,是啊,他說得對,能知道這裏所在的,隻有慕容流觴一人,而慕容流觴現在已經被太後被殺死了,雖然易光也知道我是被端木懷歌抓走了,但他就算回去搬救兵,也是必定找不到皇甫洛華,除了他們兩個,還有誰還會來救我?
可是剛才端木懷歌的那聲“誰”,又是對誰說的?
我心中又是有著些微的希望,但卻終究還是及不上心裏的絕望之情,就算真的有人來救我了,估計也會跟端木懷歌說的那樣,這裏守衛森嚴,他就算闖了進來,也是無法安然將我帶走吧。
我不由在心裏暗暗歎了口氣,雙眼也是黯淡了下去,端木懷歌冷哼了一聲,唇邊又是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雙手便是繼續在我的身上肆虐了起來。
我索性緊緊地閉起了眼睛,不肯再去看他,既然這一切都無法避免,那便讓我不要親眼見著這出慘劇的發生吧。雖然的確是自欺欺人,卻也勝過我親自麵對。
見我緊閉著雙眼,端木懷歌卻又是不爽了起來,他再度將我的下巴緊緊捏住,冷聲叫道:“怎麼?現在便連看朕一眼,你也是不想了?!好,你就盡管閉著眼睛,不過不管如何,朕也是有辦法讓你睜開眼睛來看朕!”
他的聲音裏含著一抹殘酷之意,說出這句話之後,手指更是在我的身上毫不停歇,原先落在我的腿間的手指,也是終於朝前一步,深入其中。
這一下,讓我的身子不由輕顫不休,幾乎便要在這種突如其來的歡愉中顫栗暈厥,但他卻絲毫不肯將我放過,手指依然在我的身下穿行不休,肆虐不已,讓我的身子,徹底在他帶給我的歡愉中沉醉。
明明知道我不應該這樣,但我的身子卻絲毫不受我的控製,依然沉浸在這種異樣的快感之中。
便連我的額角,也是因為這樣的刺激,而漸漸沁出了冷汗,若不是口中塞著絲巾,也許此刻房中,便會響起我婉轉的輕吟,讓我感到更加羞恥不已的輕吟。
我終於睜開眼來,看著眼前的端木懷歌,卻是雙目迷離,媚眼如絲。
相對於我的沉迷,端木懷歌卻是一臉的冷靜,唇邊還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當看著我迷蒙的雙眼時,他唇邊的嘲諷越發的深,手指依然在動個不休,口中卻是毫不留情地說出一句句嘲諷的話來:“怎麼,現在朕隻是用一根手指,你便已經承受不住了?看來你果真是個名揚三國的dang婦,隻要是個男人,不管是誰,都能讓你得到滿足!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愛的是慕容流觴麼,為什麼現在不替他守身,為什麼現在,還會在我的手指下擺出這樣一副放蕩模樣來?!”
一邊說著,他的手指動得越發瘋狂起來,一下一下,幾乎都要將我頂入****的巔峰。
但盡管在這個時候,因著他這樣的話語,我的腦中還是保存著最後一絲冷靜,我拚命控製著自己的身子,不要讓它為端木懷歌沉迷,不要因著他的撩撥,而有著讓我感到無比羞恥的反應,從而讓眼前的端木懷歌,越發的瞧我不起,也不要讓這樣的我,愧對對慕容流觴的一片深情。
奇怪的是,在這樣的控製之下,我的身子漸漸的冷了起來,盡管端木懷歌的動作再繼續,我的身子,也是再不如先前一般輕顫起來,而是也隨之漸漸冰冷,漸漸平靜,再沒有絲毫反應。
察覺到我的反應,端木懷歌詫異看我一眼,當見到我的眼又重返清明時,他的神色間明顯一怔,但手指卻是依然狂猛lv動,卻仍然激不起我絲毫的回應。
端木懷歌眼裏閃過一抹驚訝,卻是冷冷說道:“怎麼到了現在,你卻要給朕裝起貞婦來了?以為你這般做,擺出對慕容流觴深情之極的模樣,朕便會放過你?朕告訴你,你休想!你越這般,朕就越要折磨你,越要將慕容流觴印在你身上的痕跡給擦去!”
說著,他忽的一把將他的手指抽了出來,突如其來的刺激,差點便要讓我的身子一陣痙攣,卻被我緊緊用理智控製著,終於隻是微微顫了下,便再無其他反應。
端木懷歌眼中怒火更深,他將自己的腰帶一抽,他的衣裳便是刹那間鬆散了開來,他用手扯住衣服,正待要脫下時,卻忽的神色一滯!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突然停住動作,卻在這個時候,隻見我的眼前忽的一花,然後原先躺在床上的我,便已經被床單卷著旋了一旋,落入了一個懷抱之中!
我大吃一驚,正待要抬頭看那個將我搶走的人的麵容時,卻隻見端木懷歌的神色大變,瞪大眼睛看著我這邊,不可思議一般叫道:“怎麼會是你?!”
看到他這樣的神色,我心中疑惑更深,不由抬頭看向這人,卻也是瞪大了雙眼,一副恍若看到了鬼一般的神情!
也是,倘若一個人,看到一個明明已經死了的人站在自己麵前,他必定也會有著似我一般的反應!
沒錯,現在抱著我的這個人,就是我們認定已經早死了的慕容流觴!
他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裏?他不是明明已經被太後殺死了嗎,為什麼還能生龍活虎地在這裏?!
難道現在抱著我的這個慕容流觴,是臉上戴了人皮麵具的假冒者嗎?
我心中驚疑不定,不由伸出手去,撫上了他的臉,我真的很想看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戴了一張人皮麵具。
看到我這樣的動作,慕容流觴不由眼中含笑,問道:“你要幹什麼,莫非才這麼短時間不見,你就這般想我,以至於還想親手撫摸上我的臉龐?!”
去死!
我不由怒瞪了他一眼,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話語,確實也隻有慕容流觴這般無恥的人才能說得出來!
便算不去摸他的臉去試探,我也是很清楚,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慕容流觴!
他居然沒有死!他居然真的活著!
這樣想著,我心中一陣激動湧起,我瞪大眼睛看著他,生怕稍稍一眨眼,他便會就此消失,生怕眼前的他,真的隻是一個幻覺。
我的眼中,漸漸的湧起一陣熱淚來,他沒有消失,他真的就是他!
因為激動和興奮,我眼中的熱淚閃爍不休,讓眼前的慕容流觴看著,原先的那抹笑謔之意也是消失不見,換之而來的,是一種罕見的認真表情,他低頭看著我,將我口中堵住的絲巾拿下,喃喃說道:“淺薇,你……”
我不由伸出手去,一把將他的腰緊緊抱住,將頭埋入他的懷中,熱淚終於滾落而下,浸透他胸前的衣裳。
而我的聲音,則是哽咽著響了起來:“太好了,你真的沒有死,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我這番話,說得當真是語無倫次,但不管怎樣,我都不怕在他的麵前丟臉。
隻因我真的不想再否認自己對他的感情,已經有了一次以為要失去他的經曆,現在的我,真的不敢想象,若是我沒有訴說對他的愛意,以後又會不會再有機會,對他說出來。
所以,趁著現在他還在我的麵前,我一定要好好對他訴說出來,就算被他笑,就算被他拒絕,我也是在所不惜!
不管他對我是什麼感情,反正這輩子,我就是賴定他了,我就是要這般大膽向他表白,我就是要纏著他,讓他非得要答應我的表白不可!
我深吸了一口氣,便是抬起頭來,雙眼中依然淚花閃閃,卻是神色堅決說道:“慕容流觴,既然你沒有死,那麼,我們就成親吧,我真的決定了,我要真正當你的皇後!”
聽得我這句話,慕容流觴眼中流光一閃,他定定望著我,沉聲問道:“你真的決定了?”
我不由瞪他一眼,沒好氣說道:“怎麼,對於我的表白,你在懷疑?!”
“我哪裏敢懷疑,我甚至連高興,也是來不及,又如何會懷疑?”
聽得我這樣不客氣的話語,慕容流觴卻是根本沒有絲毫的怒意,而是揚眉笑了起來。
此刻看到的這抹笑,是我自從認識他以來,看過的最好看的一抹笑。
以前看過的他的笑容,雖然也是好看無比,卻終究,還是及不過此刻,隻因他此時的笑容之中,包含著幾許真心的歡欣,令得這抹笑粲然無比,這一笑之下,便如同春風拂地,刹那間冰泉融化,百花盛開……
我怔怔看著他,真的被此刻他的這抹笑意迷暈了雙眼,隻知道這樣貪婪地看著他,恍若要將此刻他的這抹笑印刻心底,從此窮盡此生的光陰,也是要時刻銘記,在以後的日子裏,每日裏拿出來好好觀賞,再一次沉醉其中。
看到我這樣癡癡看著他的模樣,慕容流觴不由又是一笑,然後便是將我攬緊,笑道:“好,我們回去後,立刻成親!”
我不由瞪大雙眼看著他,真的不敢想象,這樣的一句話,居然會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現在的我,已經徹底跟端木懷歌鬧翻,並且之前聽端木懷歌的話,似乎他跟太後也已經翻臉,那麼現在的我,對他來說,應該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但他卻仍然願意娶我,那是不是說明,其實在他的心中,的確……也應該是有著我的存在的?
這樣的發現,讓我的心裏不由冒起一叢歡呼雀躍的欣喜來,但更多的,卻仍是一種不確定感。
隻因我真的不敢相信,他對我的心,也如同我對他的心一般……
他這樣的一個人,也會有著愛麼?尤其他愛著的人,還是我,這有可能麼?
我不由抬眼朝他看去,隻想聽到他再度的確認,卻隻觸到他的眼,原來,他也是在一直看著我?將我之前的擔憂,全數收在了眼底?
我隻感到一陣微微的尷尬,但旋即,卻又是聽見自頭頂,傳來他無奈中含著幾分堅決的話語:“淺薇,為何你總是那般不願意相信我……莫非我說的話,便真的令得你有這般懷疑麼?不過不管你此刻心中怎麼想,我也是終究決定,回去之後,我怎麼樣,也要宣告天下立你為後。之前的那個典禮,我也想讓你明白,那並不是我在計劃著什麼,而是我真心希望,你能真正成為的皇後,並且,還是真心實意,不需要我任何逼迫地成為我的皇後!我原先以為,那隻不過我的一廂情願,但沒想到,今日終於能夠到來,淺薇,你可知道我此刻,心中究竟有多開心有多激動麼?”
我不由瞪大眼睛,眼中盡是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他居然真的……真的是喜歡著我的?!
我真的沒有想到,此刻的他,居然還會說出這樣一大篇的情話來,並且,還是說得如此的深情,如此的……嫻熟……
恍若那些情話,日日夜夜在他的腦海中回蕩,一直期盼著能有機會說出來。
一直到今日,他才終於得到了這麼個機會,所以,便是再沒有絲毫遲疑的,便在我的眼前說了出來。
對於這樣的情話,沒有哪個女人能輕易抗拒,便連我,以前聽慣了男人的誓言,此刻聽著,也是心如蜜浸。隻希望著能夠日日聽到他這樣的情話,再次體驗這種甜蜜之極的感覺。
忽然間,我隻感到我的臉頰上,落上一個溫柔無比的物體,我回過神來,才發現是慕容流觴在輕撫著我的臉龐,他低頭看著我,眼裏有著恍若亙古都沒有絲毫變化的深情,柔聲說道:“淺薇,你的心裏,也是如同我一般的麼?”
在他這樣溫柔的注視下,我隻覺得心中一片溫暖,禁不住點頭,也是如同他一般溫柔說道:“對,我也是如你一般……”
剛說到這裏,我便不由一怔!
隻因這時候,我眼睛的餘光,突然瞄到了一旁的端木懷歌!
真是,我們怎麼太投入,以至於連端木懷歌的存在都忘記了?!
現在身邊還有著這樣一個大大的亮亮的燈泡,我們兩個居然還在這裏卿卿我我,真的丟臉丟到家了。
隻是我不懂,端木懷歌不是將我們兩個都恨透了麼,怎麼現在看到我們兩個公然在他麵前秀恩愛,也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我不由朝端木懷歌看去,卻隻見他的神色木然,明明是在看著我們,一雙眼裏,卻是沒有絲毫的神采。
而他的姿勢,也是如同剛才那般,沒有絲毫的變化。
看到他這樣,我不由疑惑之極,抬頭看了一眼慕容流觴,眼中有著濃濃的困惑。
慕容流觴看我一眼,笑著說道:“別擔心,他早已中了我的迷香,現在雖然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實際上早已經昏迷了過去。不然,你覺得我會在他麵前,跟你說出這樣的話來麼?”
我卻是頗為無語地看著他,心裏大聲叫著,你當然會!
說不定假若端木懷歌繼續清醒著,他會說得更加離譜!
隻因我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那樣腹黑!別人心裏越憋屈,他便會越高興。
所以,若是跟我說著各種甜言蜜語,能夠讓端木懷歌承受的精神壓力更大,他自然會極為高興去做。
但沒辦法,我愛上的,偏偏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並且,便連我從一開始,也是在他這樣看似無害的柔情攻勢下,就這樣,將自己的心,也是一寸一寸失守,終於到了今日,全數被他給虜獲。
雖然很討厭這樣的感覺,卻是根本無法對他發起火來,隻因這樣的結果,真的是讓我極為滿意,也讓我無法生出任何抗拒來。
隻要能找到一個真正愛著自己,並且自己也深愛的人,那便是人世間最為幸福的事情,尤其此刻,我與他這般深情地相擁,更是將這種感覺演繹到了極致。
我不由又望向了端木懷歌,皺眉問道:“現在這裏的情況,是不是全部都被你的人控製了?那麼端木懷歌呢,你又打算如何處置?”
慕容流觴也看了端木懷歌一眼,歎了口氣說道:“他畢竟是你的哥哥,所以我不能殺他!”
“誰說他是我哥哥了,我跟他絕對沒有血緣關係!”
現在的我,已經看出些許端倪來了,說不定端木淺薇真的是一個假公主,不然端木懷歌也不會對她這般的冷漠了,連一絲兄妹親情也看不到。並且端木淺薇還對端木懷歌有著不倫之情,不管怎樣行事驚世駭俗的女子,都不會有這樣的變態吧?何況端木淺薇還真的是個癡情女子,那便更加不可能。
唯一的解釋,隻有他們兩個,絕對不是真正的兄妹!
聽得我的話,慕容流觴似乎有些吃驚,他不可思議一般看我一眼,驚道:“淺薇,你說什麼?”
我皺眉說道:“我說了,他不是我的哥哥,所以不管你如何處置他,我也是沒有意見!再說了,他之前還那樣子對待過我,就算你殺了他,我也是隻會感到高興,而不會有著絲毫的難過!”
雖然這般說,我卻也知道,端木懷歌真的不能死。
因為他好歹也是雲國皇帝,假若他真的死了,那麼雲國太後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說不定,他們便會立出一個新的帝王來,然後大舉進攻秦國來報仇。那時候兩個國家因此而惹出烽火,可不是我想見到的事情。
慕容流觴明顯也是知道這個問題,所以便是立即揚眉笑道:“不如我們借他來謀取一些利益?並且,再附贈他一些禮物?”
我早便知道,他每一次這樣笑著的時候,都必定是有著什麼鬼主意產生,所以料想端木懷歌的下場,必定會是極為的可憐,並且還會被慕容流觴壓榨出最大的利益。
我不由歎了口氣,深深地為端木懷歌感到可憐,但心裏,卻是因為這樣,而產生了一絲報複的快感。
看來我也因為跟慕容流觴接觸太多,導致近墨者黑,心理也開始不正常起來。
我不由眼珠一轉,想出一個好主意來:“利用他來敲詐雲國的事情,就交給你來做!不過送他禮物的事情,就交給我去處理!我早就想到了,他不是想碰我麼,那我就給他下點藥,讓他一輩子都碰不了女人!”
看到我眼裏那抹得意的笑意,便連慕容流觴,也是不由打了個寒顫,露出一抹懼怕的神色來:“那看來,日後我真的不能得罪你了,若是也被你下了這種藥,對你隻能看不能吃,那又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見他這樣配合我,我不由失笑,卻是得意一揚頭:“所以,你最好給我乖一點,一定要什麼都聽我的,並且,還不許去碰別的女人!”
聽得我的話,慕容流觴不由微微歎了口氣,然後便是將我緊緊抱住,在我的耳邊無奈說道:“我早便已經將後宮中的女子全數遣散,除了你,我還能去碰誰!倒是你,若你再這樣不相信我,我可必定是要好好懲罰你了!”
我不由一笑,沒好氣望他一眼:“那又不知,你到底要如何懲罰我呢?”
慕容流觴揚眉一笑,在我的耳邊曖昧一笑,說道:“等到我們回去之後,你便會完全知曉了!”
看到他這樣的笑意,我自然知道他的潛台詞是什麼,不由也隻感到心中一蕩,還未說話,臉卻已經先紅了。
這樣的情形,對於我來說,還真的是第一次,我什麼時候,居然也會變得這樣害羞了?!說起來,一切都是他惹的禍!
我不由又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卻換來他更加得意的笑意。
我終於沒有了任何辦法,隻好無奈歎了口氣,轉移著話題:“對了,他們說你死掉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慕容流觴笑了笑,說道:“太後給我吃了毒藥,以為我必定會死,卻沒料到,有著洛華給我準備的靈丹妙藥,我又怎麼可能這般容易中毒?不過這樣也好,讓我將計就計,裝作已經身亡,便是將太後暗中藏著的勢力全數引出,然後再一網打盡,也讓我省去了許多的精力。而我剛剛才將那些事情解決完,洛華的下屬便來向他報告你的事情,所以我在第一時間,便慌忙趕到了這裏,要來將你救出去!”
原來如此,料想這樣一來,慕容流觴的皇位,總算得到了鞏固,而他,也會不會從此,成為秦國曆史上的一代明君?
我不由激動看向慕容流觴,卻隻見他也正在看我。見得我眼裏的歡欣之意,他不由一笑,將我的手緊緊握住,笑道:“我早便說了,太後的人,對我來說,根本不足為慮。怎麼樣,現在總算相信我的話了吧?”
看到他這樣臭美的模樣,我隻感到一陣無語。他還真是時刻不忘自戀,連這樣危險的事情,也能拿來炫耀一番,若是皇甫洛華沒有解藥,若是再有其他的意外,那麼我和他,會不會真的隻能陰陽兩隔?
想到這裏,我不由緊張地將他的手握緊,急急說道:“雖然這一次你化險為夷了,但以後你可一定要小心,你可一定要知道,在你的身邊,還有著一個人,還有著一個我……在為你擔心!”
此刻的我,真的是什麼都不顧了,就隻想著要將自己的心意向他傾訴出來。
便縱是會被人恥笑,我也是要全數向他說出來,隻要他不笑我,其他人的感覺,我又為何要去在乎?
聽得我的話,慕容流觴也將我的手握緊,笑道:“放心吧,你的男人,真的沒有你想象中那般無能為力,日後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管遇著什麼事情,我也是會很是妥善地將它們全數解決,不管如何,我也終究,不會讓你為我有絲毫的擔憂,也不會讓你,因為那些事情,而遭到任何的傷害!”
這句話,明明是這般笑著說出來的,卻是讓我感覺到一種無比認真的感覺,便恍若是他向我發出的誓言,宣示著他似乎永生再不會有著絲毫心意變化的誓言。
我隻覺得心中甜蜜更深,這般的話語,輕而易舉,又是令得我的心裏掀起了一陣浪潮,激蕩出一圈一圈的漣漪,久久不能平息。
有著這樣的一個深愛著的人,人生又有何遺憾?我禁不住將他緊緊抱住,在他的胸前悶悶說道:“好,我相信我,我永遠都會相信你!”
這一句話,也是說得無比堅決,我也是在此刻決定,不管日後,我跟他之間,再發生了什麼,我也終究,不會對他有著絲毫的懷疑,而是會一直堅定不移地站在他的身邊,與他一同解決著這些難題。
他聽著我這句話,眼中光芒一閃,接著,便是定定看著我,眼中柔情閃爍,滿是歡欣。
我也是同樣看著他,絲毫不避開他的雙眼,眼中,也是如同他一般,充滿著濃濃的深情,與他眼中的柔情交相輝映。
慕容流觴眼中光芒更甚,令得他恍若天神一般俊美非凡,正當我再一次沉迷於他這種絕世風姿時,卻隻覺得自己的唇上,忽然落下一個溫熱的物體!
他在我的唇上輕輕輾轉著,前所未有的溫柔,讓我沉淪其中無法自拔,隻是熱切地回應著他的吻,恍若要將我此生所有的深情,全數通過這個吻,向他傳達。
他仿佛也受到了我的鼓舞,吻得越發的深入,讓我在一陣意亂情迷之中,卻又隻感到我幾乎要窒息在他的這個吻中,但縱是如此,我卻也是不願退縮,而是依然與他唇舌交纏,無線纏綿。
良久,他才將唇移離我的雙唇,璀璨雙眼看著我,似承諾一般說道:“淺薇,我愛你!”
我看著他的眼,心中的深情湧起,也禁不住似他一般說道:“流觴,我也愛你!”
他的眼中光芒璀璨,似靜謐夜空中劃過的最明亮的那顆流星。他將我放下,雙手將我的雙手緊緊握住,十指相扣,再不分離。
此時此刻,驗證的,便是那個亙古不變的愛情神話吧?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