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試試用這4個點找一下下個點。”何瑞修一邊說一邊操作，不多時，電腦計算出了結果。他臉上的興奮勁兒也慢慢淡去，“這……”
王晴兒當然知道結果會是什麼樣的，但還是問了一句，“怎麼樣？”
何瑞修回答道，“共有結果一千三百六十二個。這些點分布全球，連南北極都有。算上年齡條件的話，剩下四百三十三個，而在B組那邊，和我們這邊，同城的話，每個城市也有二十幾個。”
王晴兒點點頭，“我就說吧。雖然說，多了一個案發現場，讓我們的數據豐富了一些，但是這並不能改變我們的被動地位。二十幾個點位，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根本就沒有能力去一個個蹲守。”
何瑞修歎了口氣，“那，如果我們派出普通警力去值守呢？”
王晴兒搖搖頭，“派出這麼多警力把守這麼多點位，一來會引發不必要的恐慌，二來，如果真是惡靈作案，現場的警察必然也會難逃一死，增加不必要的傷亡。第八局的案子不像是其他局那樣，可以有了線索就大範圍布防。我們的原則是，減少知情者，縮小範圍。其中的原因，你懂的。”
何瑞修點點頭。想了想，他拿起電話，打到了第六現場調查局。“李若凡，幫我們確認一下，4起類似案件之中，4個受害者的相關性。對，安甲，傅秋，還有在我們B組那邊，奧利可和馬飛遇到的案件的2名受害者，戴維布朗和吉姆格林。”
在何瑞修向李若凡交待這些之時，王晴兒一直看著他的臉。隱約之中，王晴兒的目光裏，多了些許的滿意之色。
李若凡那邊的回複非常快。過了不到兩個小時，電話響起，何瑞修接起來時，李若凡說道，“4個人之間，並不存在線索性的交集。這邊的兩個人沒有出過國，所以不可能和2個外國人有直接來往，同時，他們的社交網站上也沒有什麼相關性。而國內國外的人兩兩之間也沒有交集，甚至說，根本不認識。”
她停了一下，繼續說道，“另外，第二個現場，從我們目前的調查結果來看，與第一個現場的情況基本相同，死者也是腦部已經全部糊狀，受到了極強的靈磁波衝擊。從他生前的接觸範圍看，我們也沒有查到，有什麼會出現靈體毀滅的可能。”
王晴兒沒有說話，何瑞修簡單地應了一下，掛掉電話，看著王晴兒。王晴兒這時轉過頭，“你有什麼想法？”
何瑞修搖搖頭，“我正想聽你的意見。”
王晴兒抿了抿嘴，“我的意見，繼續等。這種表現的靈體作案，有太多的可能，據我所了解的，都不下十種。我們確定不了哪一種，就隻能等，等到這個靈體露出某些馬腳，讓我們找到線索。”
何瑞修麵色十分凝重，“但是這樣，豈不是又要有人死於非命。”
王晴兒沉默了一會兒，道，“生死自有天命，有些東西是他們命中注定的。當然，有時候我們可能能幫他們挽回，但是作為第八現場調查局工作人員這個特殊的群體來說，很多時候，也強求不得。”
何瑞修明白王晴兒的意思，可是情感上依然不太容易接受。“萬物皆有好生之意……”
王晴兒笑了笑，“那是你認為。有時候，有的人不單不好生，可能還想死，同時拖累別人去死。”她說著表情黯淡下去，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
何瑞修也沒有多問。他自然知道，王晴兒還是有故事的。比如，上次在公路之上，李若凡給她看的那張照片，那個單名叫“琦”的，已經在執行任務中犧牲的特警，王晴兒曾經的男朋友。而現在，王晴兒的表現是否與那個“琦”相關，尚無定論。
王晴兒說等，何瑞修就也跟著等。這期間，除了進入裂隙空間中修煉，就剩下吃飯和睡覺。王晴兒這次翻出了一大堆卷宗出來，交給何瑞修，說這是這幾年典型的的案例，讓何瑞修好好研究一下。何瑞修小心地接過，整齊地碼在自己的桌子上。
時過正午，何瑞修剛剛吃過飯沒多久，桌上的電話“叮呤”響了兩下。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從他心中升起，在王晴兒的注視之下，他拿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