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修知道李若凡曾經是第八現場調查局的負責人,也曾親眼見過她戰鬥,所以對於她使用符紙這種事情,並不覺得奇怪。可是這個館長則不同,一見符紙,先是一愣,接著用驚訝的口氣問道,“你們,你們不是警方的人麼?警方的人怎麼會使用這種東西……”
李若凡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你難道不知道,大學都已經開了一門課,叫靈體科學麼?靈體科學隻講靈體的相關知識,但是並不代表與靈體相關的知識僅限於靈體。”
說完,她右手輕巧地一翻,整張符紙燃起,化為一道金光罩向那些文物。
金光與文物接觸,隨即消散。李若凡搖搖頭,“都是些普通東西,並沒有什麼靈體寄生。包括這塑像,雖然有些靈性,但實際上與那麼多年來受香火供養應該生成的靈性也不符。”
何瑞修看完,並不作什麼評價。他翻動著交接文書,從靠後的位置上,找到了當年的折賣記錄。
被拍賣的是一件雙耳瓷瓶,從照片描述上看,高45厘米,係瓷胎、琺花、蒜頭、膽瓶。細長頸、肩以下漸碩,下半部豐滿。頸部有對稱獸耳,淺圈足,足部回紋。白底,以黃、綠、絳紫釉彩繪牡丹花圖,經鑒定應為明代生產。由於這件瓷器長時間供在土地廟,所以在瓶口處已經有破損,這可能也是文物管理部門同意將其拍賣的原因之一。
當時這件文物拍出了7萬人民幣,約合1萬美元多點,出價購走的人,正是多雷多格林。
萬朋心中略有些興奮,立即拿過多雷多格林在家中陳列的古董樣品,一樣一樣對照。果然,對到第9件的時候,兩張圖片相吻合。
“找到了。”何瑞修將照片交給李若凡看,李若凡點了點頭。之後,兩人向館長道謝,直接離開城市建設博物館。
“先告訴奧利可和馬飛,看能不能將那一個瓶子拿到手。極有可能那瓶子之中還有靈體。聯係王晴兒,告訴她我們的調查結果,至於瓶子怎麼處理,讓她拿主意。我現在就去疏通一下關係,把綠湖廣場臨時性地封閉起來。”李若凡說完,先是給辦公室的某個助手打了一個電話,讓助手召集4個人待命。
“封閉起來?為什麼?”何瑞修一時不解,看著李若凡問。
李若凡道,“你們不是推理得出結果,應該是兩邊都有不完整的靈體麼?那樣的話,隻有一種可能,兩個不完整的靈體,一個在多雷多格林的雙耳瓷瓶之中,另一個還存在於當年土了廟舊址的地下。因為這種廟中的供奉的器皿,都應該是成對兒出現的。現在,在我們這邊,螺旋線的起點依然在土地廟舊址也就是綠湖廣場,所以我覺得,另一隻雙耳瓷瓶,應該還在那裏的地下。我們隻有將它找出來,才可能將案子真正了結。”
何瑞修點點頭,“那我先讓趙偉臣查一下,當年吳跡死後,是否靈魂回到了靈界。”說完,他拿出一張王晴兒交給他的符紙,學著王晴兒的樣子,有些笨拙地驅動之後,向趙偉臣發送了請他去靈界的消息。
李若凡看看何瑞修,想了想,“我覺得,你應該現在去王晴兒那邊,將這些東西當麵給她彙報一下。另外,對於這種雙耳瓷瓶,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說法,她研究得可能也比我多。有什麼情況,我們隨時聯係。”
何瑞修點點頭,自己攔了一輛車,直接向一百三十號小區而去。
進入那套房子時,主人正在臥室睡覺。王晴兒顯然已經在這裏布設了嚴密的防範,整個屋子裏貼滿了各種符紙。何瑞修有些奇怪地看看她,“此前不是還說,他不是太配合麼?”
王晴兒微微一笑,“清醒時不配合,你不讓他清醒,他不就配合了?”
何瑞修一愣,隨即回味過來,“你……你把他給……原來他不是在睡覺啊……”
王晴兒有些得意,“睡不睡覺不重要,隻要不死就行。怎麼樣,有線索了?”
何瑞修點點頭,把剛剛的情況向王晴兒彙報了一遍。恰巧趙偉臣也在這個時候回複了消息,當年土地廟之中的死者吳跡,從死之後,靈魂就一直沒有進入過靈界。便是在這邊,通過一些方法,也暫時沒有發現吳跡的靈魂去向。
王晴兒慢慢點著頭,“這樣就對了。吳跡死後,靈魂被分為兩個部分,分別裝在了兩個雙耳瓷瓶之中。瓷瓶一個被送到了文化局,後來又被博物館拍賣,最終被多雷多格林陳列在家中;另一個,可能是在挖掘的時候遺露,埋在了綠湖廣場之下。經過長久歲月之後,兩部分被分割的靈魂又產生了共鳴,以至於出現了這樣一種螺旋形的案發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