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兒苦笑了笑,“我同樣也懷疑。可能你不知道,我在犯罪現場留下的靈符,居然在發生第7起案子的時候,全部無形之中燒毀了。”
秦無弦此時滿臉的驚訝,“什麼?你留下的靈符居然也會被燒毀?那看來,這個情況還真是不簡單啊。”
王晴兒有些無奈地說道,“所以說,這個案子有點兒複雜。關鍵是在於,我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作案者到底是通過什麼方法使車在短距離之內停下來的。”
秦無弦對於案件的分析顯然並不在行也並不關心,“那我更不知道。我去現場,一方麵是由於媒體有報道,我怕那條路上我設的陣法出了情況,而禍害了人民群眾,另一方麵,也是怕沈泉出事。他可是我的重要收入來源。”
王晴兒有些輕蔑地一笑,“切,你的本性依然沒變。”
秦無弦又恢複了開始時的那種狀態,哈哈大笑道,“君子愛財,隻要取之有道,又有何不可?當然了,我這次來找你,是因為我想幫你一把。下次如果你再找我,說不定我就會索要一部分費用了。”
王晴兒白了他一眼,“隨你便。反正我這邊的牢房空得很。”
秦無弦也不當真,慢慢站起來,“我知道的大概就是這麼多了。有什麼情況,可以隨時聯係我。至少在這案子水落時出前,我還是要保護我的陣法我和我的財神爺。”
王晴兒禮節性地站起來,“那好,不送。”等秦無弦離開,她轉向何瑞修,“你有什麼想法?”
何瑞修匝了匝嘴,實話實說,“其實,我還真是沒有什麼想法。我總覺得,案子有兩個關鍵。一是車是怎麼停的,二是那麼急著轉生是為什麼。”
王晴兒長出了口氣,“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倒是很在意,我的靈符是怎麼被燒的。但是我又突然覺得,你說這個沈泉,表現得這麼配合,會不會他身上就有什麼問題?比如,他把這兩個人不知實情的人扔出來,讓我們能想到的調查都查不出結果,來掩蓋什麼我們沒有想到的地方;或者是,他們從最最最最開始,就串通好了,如果出現情況怎麼應對?”
何瑞修道,“那,就要看你能從楊思宇的守護靈身上得到什麼信息了。你說了,守護靈不會騙人。”
王晴兒輕輕一拍桌子,“嗯,說幹就幹。你要不要幫我,順便學學?”
何瑞修卻是搖搖頭,“我幫也看不懂啊。我還是去再查查那輛車吧。”說完,他笑笑,直接向車輛停放的實驗室走去。
汽車停在那裏,安安靜靜,和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何瑞修又圍著汽車走了一圈,實際上並沒有什麼思路。他不想幫王晴兒去弄關於守護靈的東西,不是因為其他,隻是他覺得,自己現在心神不寧,萬一幫了倒忙,受王晴兒責備事小,影響了整個案子的偵破事大。所以,來檢查車輛,不過隻是一個借口。
來到駕駛位置,何瑞修長歎一口氣,拉開車門,直接坐了進去。這是一輛極普通的車,坐進去的感覺,也完全沒有局裏那輛車那麼舒服。隻不過,帶著一身的疲累,能這樣坐下來,也是給何瑞修一種難得的愜意。
總要有某種形式,能讓車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停下來。何瑞修將頭靠在車的座椅上,慢慢呼出了一口氣。目前看,刹車辦不到,前擋玻璃的撞擊辦不到,其他部位的撞擊也沒有。如果現場有靈能,那麼很好解釋。可是現場又沒有靈能。難道說,是這車在當時,根本就沒有停下來?
不過,若車不停下來,人又怎麼能出去?車又是怎麼樣回到原位的?這一係列的問題列出來,讓何瑞修又覺得更不可能。何況,自己使用軟件模擬的結果顯示,這7起案件,車輛在現場的位置停下來時,駕駛員剛剛好會從玻璃已經破碎的前窗飛出去,落到與死者基本相同的位置。
或者說,這車上還有什麼古怪自己沒有發現?他把身子坐直,直接按動了引擎的啟動按鈕。
不過,在點火馬達響過之後,車輛並沒有啟動。再試一次,還是不行。
有問題,應該是有問題!車輛自從運回來,就沒有動過什麼部件。這樣一輛高速行駛過的車,怎麼會突然就啟動不了了?何瑞修的精神一下子又振奮起來,難道說,又像是之前38號公路的案子一樣,車內某個部位被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