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己的休息室走出來,王晴兒並不在公共區域。難道是她還沒有起來?想來王晴兒雖然比自己睡得早一些,可是不管是案件的壓力,還是思考的深度,都比自己要辛苦,多睡一會兒也應該是正常。
不過,沒過三分鍾,王晴兒“呼啦”一下拽開門,口中帶著些罵罵咧咧的語氣道,“他奶奶的,還讓不讓人消停一會兒了,一個接一個地來事。”
何瑞修見王晴兒表情不善,知道肯定是有了其他情況,不排除是昨天晚上出了什麼其他案子轉到第八局,與這起車禍案形成了交叉。“怎麼了,又有新案子?”
王晴兒長出了一口氣,“不算是新案子,隻能說是新情況。可是我真就納了悶了,怎麼會這樣?”她這時候的表情非常奇怪,語速也加快了不少,“快些準備。又出現了一起車禍。我們準備去現場。”
何瑞修一聽,心中疑惑頓起,“那條路不是已經封閉了麼?怎麼還會出現車禍?”
王晴兒道,“我也正在懷疑這個問題。但是,剛剛向我們轉這個信息的時候,調度中心並沒有給出更具體的說法,可能現場的一些調查還沒有展開。”
何瑞修已經顧不上洗漱,打開自己的工具箱看了一眼,“嗯,我這裏沒有什麼特殊的,走吧。”
王晴兒將身邊的工具箱提起,“上樓頂,我們飛過去。”
22號鄉間公路。
此前的道路封閉,是在距原車禍現場前後各3公裏、2公裏和1公裏處,分別設置了1個警示告之牌和一條道路封閉隔擋,接連3條隔擋已經充分防止了誤闖。同時,在道路的起止處,也都進行了公示,並不應該再出現類似的情況。
王晴兒帶著何瑞修乘飛行具飛過來,後期基本是在沿路飛行。從空中看,在發生車禍的方向上,3處警示告之牌還都在,但是3道封閉隔擋已經被人為移開,另一側的倒是沒有人動過。
王晴兒將飛行具直接停在路上,下了飛行具後,直接走向現場的警務人員。
現場已經設置了簡單的隔離,車輛和人員都在路上,沒有動過。這兩個警務人員也是乘飛行具前往的,所以隔擋是他們搬開的可能性也基本不存在。再仔細一看,這是和上次相同的兩個人。
“什麼時候發現的?”王晴兒眼睛看著現場,問那兩個警察。
“今天早上,天剛亮的時候。一輛貨車從這裏經過,發現這個情況報警。我們趕來的同時,便向你們通信。人已經死亡,因為現場與前期的相同,所以我們沒有進行進一步的處理。”
何瑞修到現場之後,直接走向路上的屍體進行基本的檢查。王晴兒這時看向那兩個警察,“路上的封閉隔擋,是什麼時候被搬開的?”
較年輕的那個回答道,“這個,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被搬開了。如果從那上進行一些指紋采集和對比,說不定可以找到相關線索。”
王晴兒白了他們一眼,本來想訓他們兩句,可是轉念一想,還是憋住了。她轉向何瑞修,“何瑞修,你先去把那些隔擋上麵的指紋采一下。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子連封的路也敢動。”
說完這些,她又拿起電話,打給李若凡,“凡婆子,給我調取一下近3天來22號鄉間公路的進出口錄像,我要看看是什麼東西敢闖已經封閉的路。”
何瑞修帶著工具箱,幾乎是一路小跑地先到了最遠的隔擋處。前兩天剛剛下過一次雨,更早的指紋基本上已經被衝刷得差不多了,現在上麵的指紋屈指可數。不過,在每個隔擋的同一部位,還真是可以發現一兩枚比較清晰可用的指紋。另外,在其中的一個隔擋處,還發現蹭上了一小塊藍色的車漆。
車禍現場處的車輛是黃色的,這顯然與那不符。換句話說,除了出事的車輛外,至少還有一輛曾經從這裏路過過。
王晴兒在那邊也是簡單地對現場進行了檢查。沒有靈能殘留,同樣極短的刹車痕,破碎的前擋風玻璃,還有摔在地上滾動了一段距離的屍體。每一個細節,基本與前些案件都相同。
何瑞修這時候已經返回來,“指紋已經采集完畢。現場是否還要進一步處理?”
王晴兒深吸了口氣,看看車輛和屍體,又看看那兩個警察,道,“屍體和車輛我們運回去。現場出現關鍵性線索的可能性不大,不如就交給他們兩上幫忙處理一下。”
那兩個警察現在臉色極為難看,“這……這……這我們不在行,再說這裏不是靈異案件現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