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修又問了是什麼人打的自己的電話,主治醫生也並不知情。
帶著這些疑問,何瑞修走進了急救室。
施蘭現在躺在床上,安靜而又虛弱。聽見聲音,她慢慢轉了轉頭,見是何瑞修,臉上明顯一喜,輕聲說道,“何必。你來了。”
“嗯。”何瑞修應了一聲,坐在床邊,抬頭看了一眼監護設備。設備上顯示,各項生命體征都比較正常,沒有什麼特殊的指標。
施蘭眼圈一紅,“何必,你能來真好,我差點兒就也在夢中死了。”
何瑞修看著她,“我想先告訴你兩件事。第一件事,我不叫何必,那是我的化名。我的真名叫何瑞修。我是鑒證署第八局的調查員。之前的那些身份,都是我為了更好地工作編出來的。”
“第二件事,再過幾個小時,等你的身體再恢複一點,過了觀察期,我就要帶你回鑒證署。我們不排除你是真的處於危險之中,那裏有我們的安全設施,能夠確保你的安全。現在,你把這個放在手裏,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不要鬆開。”
何瑞修取出一張靈符,放到施蘭手中。施蘭明顯嘴角上揚了揚,“你對我真好。”
何瑞修對此並不讚同,“此話無從說起。我隻是在盡我的職責。另外,有兩件事,我必須要向你問清楚。是誰發現的你,而又是誰,打的我的電話?”
“我不知道。”說到這裏,施蘭的表情變得有點冷漠,“我不知道。還沒有人來告訴我是怎麼發現的我,又是怎麼被救過來的。我隻知道,我能活下來,應該算是一個奇跡。”
何瑞修當然不信她的這種說法,“這個說法似乎並不是太靠譜吧。你在睡覺,有人能進去,發現你的異常情況,這樣一個能自由出入你的房間的人,能有幾個?我想,你心裏多少該有數兒才對。可是,為什麼這個人又不陪你來醫院?難道說,你有什麼秘密?比如,像呂白鳳那樣,有沒有公開的男朋友?”
施蘭聽到這裏情緒顯然有些波動,“你不要亂說好不好?我怎麼會是那種人,有什麼隱藏的男朋友?是,我是在睡覺,可是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我忘了關門?當然,能進入我房間的人也是有的,比如我和呂白鳳共同的閨蜜小甜兒。如果是她發現的我,而她恰巧又急著有事兒走了呢?”
“小甜兒?”何瑞修實際上原來略微接觸過一些這個人,為的是從她那裏了解呂白鳳的相關信息。“那我會向她求證。”
施蘭明顯對何瑞修的這句話有不滿的情緒,“怎麼,誰發現並送我來的這麼重要麼?難道比我的生死和安危還要重要麼?你怎麼就不能多關心我一點兒呢?”
何瑞修一愣,沒有想到施蘭會有這樣的想法。稍沉默了一下,他開口道,“可能重要,也可能不重要。不過,你現在已經列入了我的保護對象之一,我必須要確保你的安全,直到真相大白。你先休息吧,我去找小甜兒。”
說完,何瑞修起身就向外走。施蘭在後麵氣得眼睛一瞪,“你……”
不過她還沒有說完,何瑞修已經離開了病房。
施蘭拿過自己放在一邊的手機,像是胡亂地按了一會兒,又放到一邊。
何瑞修一邊下樓,一邊從自己的手機中查找小甜兒的聯係方式。在這棟樓大廳正要出門時,他撥通了小甜兒的電話。不過巧的是,小甜兒正在從外麵進來,與何瑞修碰了個正著。
短暫的交流之後,何瑞修終於確定,是小甜兒發現的施蘭的異常,叫了救護車,看她上車往醫院送。不過,由於小甜兒家裏出現了一些急事,沒有能夠陪同來醫院。現在,家裏的事情剛剛忙完,她就趕著過來看施蘭。包括給何瑞修的電話,也是她打的。
剛剛的疑點得到了完美的解釋,何瑞修心裏也略微放鬆了一點。他同小甜兒又回到了病房,在查看了施蘭的狀態後,請醫生又檢查了一番,確認施蘭已經沒有危險。
何瑞修直接向醫生提出了讓施蘭出院。對此,醫生似乎並不讚同。不過,何瑞修最終采用了強硬手段,一方麵讓施蘭自己要求,另一方麵則聯係了當地警方,以OSI的身份要求警方出麵,通知醫院由他將重要人員接走保護。
帶著施蘭坐進車裏,施蘭的表情有一種不一般的甜美感。何瑞修也不多說,直接加速向著城外駛去,同時聯係王晴兒,“人我帶回來了,準備檢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