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個小時後。
何瑞修和王晴兒都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何瑞修已經快睡著了。趙偉臣從座下冒出來,故意向著何瑞修吹了口氣。
王晴兒最先感覺到了趙偉臣,直接睜開眼睛,“行了,別鬧了。”
不成想,何瑞修閉著眼睛說了一句,“就是。你一出來我就感覺到了。”
對此,趙偉臣卻表現出了極大的驚訝。“什麼?你能感覺到我出來?你的進步居然有這麼快?”
王晴兒道,“你以為他還是剛剛來局裏時的毛頭小子?這家夥,可不是一般的人。行了,說正事,結果如何?”
趙偉臣道,“嗯,金大恩死了。一個月以前,靈界就引回了他的靈魂。但是引渡之時,隻是作為普通的靈魂引渡,進入靈界,所有記憶都抹除了。我問了金大恩,他隻記得自己是被殺的,至於怎麼被殺的,已經模糊了。至於華寧宇,可以確定地說,還活著。”
王晴兒道,“正常來說,極少有進入靈界記憶不抹除的,除非像是呂白鳳那種,靈魂處於異常狀態情況下被引渡的,但也是記憶殘缺不全。或者靈界認為這種死關乎靈異事件,可能暫時保留記憶。不過即使是這樣,在靈界,靈魂記憶依然會慢慢磨滅,所以從金大恩那裏,我們估計是得不到什麼消息了。”
“所以,現在我們要找華寧宇。”何瑞修這時睜開了眼睛,“兩個人共同盜寶,其中一個死了,典型的情況就是窩裏鬥,一個殺了另外一個。不過,這隻是猜測。要找到真憑實據,要麼找到華寧宇,要麼,找到金大恩的屍體,要麼,找出地動儀。地動儀一出,估計華寧宇就會主動冒頭兒了。”
王晴兒道,“嗯,說的沒錯,可是我怕時間會太長,不管是誰製造了夢中殺人案,都可能在不能繼續自己的計劃之後,尋找新的下手對象。那樣的話,我們的案子偵破將更加複雜。”
何瑞修想了想,“其實,也許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複雜。第一,我們還沒有開始尋找華寧宇。第二,我們也沒有開始尋找金大恩的屍體。他們找不著,不代表我們找不著。另外,我還有一個直覺。”
王晴兒轉身看著何瑞修,“什麼直覺?”
何瑞修很認真地說道,“你想,如果地動儀是被分成幾個部分,裝入塑像帶出去的,那麼,他們處理這些秘密事件的思路必然會有雷同之處。假如,殺死金大恩是有計劃的,那麼處理他的屍體最嚴謹的方式和最成熟的方式,必然也是裝入塑像。隻要塑像不破,屍體就不會重見天日。而且,這些帶有信仰色彩的塑像,又豈是輕易能破的。”
王晴兒慢慢點了點頭,“說的有道理,可是未必全對。對於屍體和華寧宇的尋找,必須展開。聯係一下第六局外勤,通過各種途徑尋找一下,特別是可以使用顏麵定位追蹤技術。”
何瑞修沒有反駁,拿起電話,又向第六局布置了這個任務。之後,王晴兒啟動飛行器,直接向鑒證署飛回去。
還沒有到鑒證署,何瑞修接到一個電話。聽完之後,他的麵色不太好看,向王晴兒報告道,“王晴兒,有個消息可能不太好。施蘭不聽勸阻,強行離開了。”
王晴兒對此似乎並不是特別在意和關心,“她?我早就想到了。她見不到你,才不會在那樣的封閉的地方呆著。不過對她來說無妨,她本來就是個正常人,又不會受到什麼傷害。放心,她死不了。”
何瑞修苦笑了笑,“我沒有說完。和她一同走的,還有一個人。她成功地說服了一個室友和她離開了。”
王晴兒這時明顯有些緊張起來,“是誰?”
何瑞修道,“陶芊芊。”
王晴兒略作思索,“陶芊芊?那個二十三歲的女孩兒?她不是思想狀態挺穩定的麼,怎麼會突然離開了?這施蘭也不像是這麼有勸說能力的人啊。”
何瑞修道,“剛剛他們報告說,陶芊芊一早已經想請假離開,因為她的家裏發生了些事情,她的母親病了。不過,考慮到我們已經說過不能讓任何人離開,協助守衛的人拒絕了。但是剛剛,半個多小時前,施蘭帶著她,直接用利用醫學掌握的知識,打暈了一個守衛,兩個人一起跑了。”
王晴兒深吸了口氣,“學醫的著實有可怕的一麵。能向你報告,說明這些人必然是沒有追到她們回來。查下陶芊芊的確切資料,我們去她家裏等她。絕對不能讓她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