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修對此牢記在心。好在他去調查的這幾個人,居住的範圍相對集中,開車沒有太多的遠路。
四個生病的孩子,現在的情況都不樂觀。雖然經過了張淨月的治療,但是由於病情本身屬於難治性的頑疾,都還沒有治愈的跡象。何瑞修沒有直接進行檢查,而是讓當地警方和醫院醫生護士協助。一天半下來,四個病兒全部排除了嫌疑。
剩下的一個富二代,則比這些患兒要簡單得多。何瑞修直接化身為一個陰陽先生,帶著從鑒證署提取的資料,幾個私密問題下來,說得無半分出入,成功取得了那家的信任。不到兩個時間,這個富二代的嫌疑也徹底排除。
兩天時間,何瑞修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他回到鑒證署的時候,王晴兒和李若凡都沒有回來,倒是趙偉臣已經在抽屜裏休息。那兩個人的手機全部關機,主要是為了減少幹擾,防止被排查對象懷疑,這在出去之前就已經說明。沒有特殊情況,不會與其他人聯係。包括趙偉臣,現在也沒有辦法聯係到她們兩個。
“你那邊那些靈魂怎麼樣?”何瑞修把趙偉臣叫出來,很認真地問他。
趙偉臣也是為數不多的沒有開玩笑,“所有的靈魂都在靈界。已經排除了他們的嫌疑。看來,這案子不太容易。”
何瑞修歎了口氣,“嗯,確實不太容易。從接手靈界轉過來至今,已經有段時間了。案子中涉及的分枝錯縮複雜,可是等調查清了,又都是旁枝末節。希望這次不要撲空。”
“搞不好會有一場惡戰。”趙偉臣喃喃地道,“我聽王晴兒說了,這個靈體可能真的不簡單。其實我現在倒是想,你說這呂白鳳,你死了就死了,非記著些東西幹什麼。如果她沒記得,你們也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其他人,死也都是夢中而死,算不得多痛苦。”
何瑞修看了看趙偉臣,“這可不像是你說的真心話。你不應該真會是這樣想的。”
趙偉臣這時候笑了笑,“真是瞞不過你。我當然不是這樣想。我這樣說,隻是覺得,覺得,覺得這案子有些憋屈。我都出動多少次了,可是,總是無功而返。”
何瑞修深吸了口氣,“也不能這麼說。至少,我們保護了一部分人。”
趙偉臣道,“可能吧。算了,你繼續整理資料吧。有事兒叫我。”
何瑞修點點頭,把自己的調查結果一一存入電腦備案。兩天的疲累襲來,他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醒來時已經是天黑,王晴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坐在自己的旁邊,閉著眼睛,不曉得是在養神還是已經睡著了。
何瑞修輕手輕腳地站起來,盡量不去打擾她。可是稍一動,王晴兒就醒了,看看何瑞修,“你的調查結果,我已經看了。和李若凡的類似。李若凡目前也排除了所有的人,現在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何瑞修聽她這麼一說,又坐回到椅子上,“那,你這邊呢?”
王晴兒從電腦上調出一些資料,“我已經排查的都在這裏,你可以看看。從目前看,這些人的嫌疑也都不大。隻有這個,一個癱瘓的老人,我沒有完全排除嫌疑。不過,他的家人說,他接受了一種食血療法,由一個道士定期給他喂食動物的血。我找到了這個道士,道士承認使用了動物精氣。但是,道士達不到使用靈能縛帶的修為水平,那個老人也沒有修為。我對他家進行了處理。當然,這隻是謹慎起見。”
何瑞修道,“那,豈不是我們的所有調查,又沒有了具體的指向?”
王晴兒卻是搖了搖頭,“不,也許是指向更清晰了。這些人之中,我隻剩下一個人沒有調查。這個人,有明確的鳳血龍脂使用記錄,這是肯定的。而且,她和張淨月,和孔空,都有交集。雖然說,她本身未必有法力,卻不排除她隻是別的靈體的一個掩護身份。李若凡現在回來,也是要和我具體商議一下下一步更穩妥的處置方法。”
何瑞修眉頭一動,“嗯?我剛剛還真沒有注意到。”一邊說著,他再去翻看王晴兒調出的資料。
王晴兒道,“其實,我覺得我早就應該懷疑到她的,畢竟,有另一個特點是其他所有人所不具備的。隻不過,她出現的時間地點,以及涉及到的事情,恰恰都為她提供了一些掩護。”
何瑞修這時候也翻完了資料上的人名,抬起頭,眼中帶著濃重的疑惑,“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