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晴兒說,人麵桃花案涉及的可能不止一個靈體,何瑞修問道,“從哪裏可以看出不是一個靈體?”
王晴兒很肯定地回答,“因為目擊靈體對於做案靈體的描述,略有差別。這讓竇寶豐懷疑不是一個靈體。正是從這一點出發,當時的天牛行動確定的基本原則是,以追蹤和發現大本營為主。”
何瑞修在所有資料上均沒有看到過這一點,“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晴兒笑了笑,“當時,有一個參與天牛行動計劃的普通調查員,我找到了他。他與竇寶豐之間交流比較深,才知道這些底細。”
何瑞修歎了口氣,“感覺有些貪大喜功的味道。”
王晴兒道,“沒錯。而且,竇寶豐應該對兩個人的失蹤直接負責。天牛行動中記錄,竇寶豐是突然消失的,無法聯係的。可是,那個調查員給我了另外一個說法,當時,竇寶豐與總部之間通信,有一個時期,雖然通信順暢,但已經無法將確切的定位數據發回。這無疑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可是竇寶豐執意前行,最終失蹤不見。”
“也許他已經進了空間和現實之間的交界區域。”何瑞修回想起了那團濃霧,但是在天牛行動的記錄中未提及過濃霧。想來,在調查過程中,路上出現團霧,調查員確實也未必會向總部回報。
王晴兒點點頭,“正是如此。如果不是竇寶豐的草率,我覺得整個慘劇就不會發生。但是水中月居然會在竇寶豐失聯之後,再次重搗覆轍,這就讓我更為不解。”
“也許隻是為了救人。假設當時水中月發現了什麼,或者目睹了竇寶豐遇到了危險。”何瑞修道。
“水中月不可能發現什麼特殊的情況。因為當時兩者之間有一定的距離。除非,是水中月感覺到了強大的靈能波動。總之,水中月已死,我們無法考證了。”
何瑞修這時候看看表,“嗯,已經很晚了。明天一早我們還要走天牛行動的路線,不如就此休息吧。”
王晴兒站起身,“好。明天早上,我要先出去一下,取一些我使用的靈符等材料。你要等我回來之後,我們一起行動。如果這期間出現什麼特殊情況,一定要及時和我聯係。”
“你放心。”何瑞修點了下頭,“晚安。”
可能是由於把所想線索和推理的和王晴兒都說了的原因,何瑞修睡前心裏反而特別平靜,對於案子的想法也幾近於無。加上夜已經很深了,他很快沉沉睡去。再次醒來時,天已經亮了,從自己屋裏出來,發現王晴兒正在外麵,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像是在等他。
“你什麼時候去取東西?”何瑞修直接問她。
王晴兒微笑了笑,“我已經拿回來了。起了個大早而已。看來你睡得還不錯,精神頭也很足。去準備一下吧,我們這就出發,去大明壇。”
大明壇,相傳為明時所建,曆經數百年風雨至今,見證了時代變遷的滄桑和世間的悲歡離合。在它所在的建築群景點中,大明壇並非是最高大或最宏偉的,但是卻是占地麵積最大的。因為大明壇並非僅是一個建築,而是融合了園林和樓宇的綜合性小型建築群,其中的各類建築座落和園林布設等比較考究,在王晴兒看來,確實也符合所謂的祭拜等行為的特點。
飛行具停在了景點的公共停降場,離進入景區還有一段距離。為了減少遊人的注意力,何瑞修和王晴兒正常買票進入景區,但是提前也和景區管理方取得了聯係。進去的時候,王晴兒還順手要了一張景區全景圖,看完之後遞給何瑞修,“這裏的這裏建築布局,還是比較講究的。我們要調查的那間廂房,在地圖中標號233,是一直被關閉的部分。我已經打好招呼,在北側的第二扇窗戶,為我們預留了入口,我們從那裏進去。”
何瑞修點點頭,跟著王晴兒,順著人流進入景區。景區之內,樹木早已易植,桃花不見一棵,取而代之的是長青的鬆柏,每個看起來都像是有百年以上的樹齡,這與主作祭祀用建築周圍的樹木栽植慣例也比較相符。
由於233號建築屬於不對外開放建築,在道路分支的地方,往那邊走的人極少。預留的北側第二扇窗戶,更是在一個極為僻靜的角落裏,根本沒有人留意。走到窗下,王晴兒輕輕掀動,窗戶開了,她和何瑞修一先一後,從窗戶進入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