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修不知道王晴兒是又發現了什麼,立即問道,“什麼不對?”
王晴兒道,“我們對於彭月華住處的火災的推斷上可能不對。彭月華確實是想要燒掉一些什麼,也許並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或者罪案線索,而是密碼譯表。作為幾張紙的密碼譯表,在火中輕輕鬆鬆就會成為灰燼。”
何瑞修順著這個思路想了想,“嗯,有道理。但是,一旦彭月華自己燒掉了密碼譯表,那她自己怎麼去翻譯密碼?難道說,她有備份,或者是,她已經壓根就不想再和什麼人之間有聯係?”
王晴兒道,“我覺得,後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如果真是想把密碼毀掉,帶備份也是比較危險的。所以,彭月華縱火,可能不是燒給我們看的,而是燒給給她這份密碼的人看的。她已經不再想和他們聯係,所以找一個理由,即密碼譯表已丟失,無法理解。同時,再加上她自己這樣潛行,讓別人想找她也困難。當然,這樣還有一個好處。即使她在做什麼非法勾當,最終,由於沒有密碼譯表,她也可以說,自己和那些行為沒有什麼關係。”
何瑞修點了點頭,“嗯,有道理。但是,她最終還是被人找到了,而且被找到的速度比我們還快。看來,找她的人實力很強大。”
王晴兒道,“一般人,也不會用時間密碼譯表這種形式來通信。如果不是找到了殺手,我們怎麼會想到這一點上?這可比那種使用短信密語的方式更要隱蔽多了。”
飛出去沒多久,李若凡打來了電話。她已經從監控攝像頭上追蹤到另外兩個綁架嫌疑人的下落。兩個人帶著彭月華,從99號公路的大順出口離開,搭乘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沿37號公路向東行進。但是37號公路上攝像頭數量比較少,目前還沒有捕捉到實時影像。
王晴兒想都沒有想,直接改變飛行具航向,向著37號公路飛去。
“這兩個人……”何瑞修已經調出他們的基本資料,“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這兩個人,可都是博士生畢業。一個學的是曆史,一個學的是生物學。都是高材生啊。”
“這更說明,他們背後那個人的實力很強大。”王晴兒道,“可能正是因為有這些人存在的原因,才會讓他們製定出了密碼通信方式,才會讓他們那麼快找到彭月華。但是,這也正是我們擔心的。這樣高科技的組織,萬一再有什麼精通靈異科學的人,那就麻煩了。”
“不至於吧?”何瑞修順手理了下自己的頭發,“靈異科學才幾年,真正精通的怕是也不多。這種組織想找一個真正精通靈異科學的人去幹傷天害理的事,也許並不容易。”
王晴兒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看,下麵就是37號公路。這裏離大順出口,大概十幾公裏,從時間上來判斷,彭月華應該會是在這裏再往東。我們沿著公路追一下。”
王晴兒降低高度並放慢速度,沿著公路向東飛行。又飛了約有七八十公裏,她的眼睛微眯了一下,“下麵是什麼?”
說著,她打開了視頻采集放大係統。在顯示器上可以看見,右側的路基之外,翻著一輛車,車輛的顏色和種類,與追蹤兩個人時發現的那輛乘座車完全相同。
何瑞修倒吸了一口氣,“不會這麼巧吧。如果這不是一場意外,那麼隻能說明,彭月華又被人掉包帶走了。”
“當然不會是意外。”王晴兒將飛行具停在離現場百米左右的地方,走下飛行具,仔細地查看了現場的一些痕跡。離車輛五六十米的地方,有一些破碎的車輛部件,地上還有一道殺車痕,呈向右斜行的趨勢,直接延伸到目前車輛的位置附近。王晴兒蹲下去,揀起一塊小的漆片,“這是白色的漆片。而這輛車是墨綠色的。換句話說,有另外一輛車,可能在這裏,強行將這輛車擠下了路基。”
何瑞修點點頭,看了看靈能檢測儀。這裏還沒有什麼靈能異常。他沒有和王晴兒一起檢查地麵的情況,而是走到了車邊。車窗上麵有明顯裂痕和血跡,裏麵似乎還有人。
“王晴兒,有人!”何瑞修邊說,邊直接跑下路基。車一側的門是可以打開的,拉開車門時,除了有不少血直接流出來。
不過,車裏隻有兩個人,那兩個博士。彭月華並不在這裏。而且,這兩個博士顯然並不是死於車輛翻滾。他們兩個的咽喉處,各有一個直徑三厘米左右的口子,邊緣極不規整。車內沒有類似的物件,應該是有人在翻車後,殺了他們。
王晴兒走過來,看了看車內的情況,“這就比較麻煩了。37號公路不是封閉式公路,有好幾條沒有監控的路口。想找到那輛白色的車,可能非常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