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排除，他們還會換車。”何瑞修道，“沒有想到，這些人下手這麼狠辣。”
“趙偉臣”，王晴兒對著一張靈符說了一句，“去找這兩個人的靈魂。問問他們是否記得車禍發生時的情況。”
靈符化為一道微光飛去。之後，王晴兒拿出電話，報了個警，又向李若凡通報了情況。在和李若凡說追蹤一輛白色的可能側麵有碰撞痕跡的車時，她的語氣裏顯得很不抱希望。
何瑞修則開始在門把手處采集指紋。車窗雖然都已經破裂，但是沒有散落，要想殺死這兩個人並帶走彭月華，必須打開車門。因此，車門上是最有可能留下指紋的地方。
但是很快，他失望了。車門上的指紋顯然經過了擦除處理，而且擦得極為徹底。除了他自己開門時的指紋，什麼也沒有找到。
“線索又斷了。”何瑞修站直身體，看著公路延伸的方向，“想找針對性的線索，目前看來不可能。”
王晴兒深吸了口氣，“那就慢慢找。從目前來看，彭月華的處境雖然危險，但是綁架她的人，卻十分謹慎。值得用兩個人性命來換的情報或是其他東西，一定非常珍貴。隻要彭月華守住自己的嘴，說不定她就是安全的。”
“但有時候，有的秘密也會讓人殺人滅口。留著活口，隻是沒有逼到這個份兒上。”何瑞修道，“希望再有什麼發現吧。”
“我們沿著路去追。”王晴兒道，“就算是碰運氣也好。否則，我們就會越來越被動。”
何瑞修上了飛行具之後，一邊觀察，一邊說道，“那，你說，有沒有可能，這些人是了解我們的動態，所以才各個行動都先我們一步，牽著我們的鼻子走？”
王晴兒對這個推斷並不讚同，“不像。你感覺我們都慢一步，隻是因為我們是在追蹤而已。如果他們是故意牽著我們的鼻子走，在剛剛這個現場，就一定會留下什麼指引性的線索。並且，想要引誘我們，一定會留下靈異調查的線索，比如靈能，靈紋或碎片。但是，這些通通沒有出現過。”
“如果不是針對我們，而是針對警察和鑒證係統呢？比如，他們不知道是我們在主導調查。”何瑞修似乎還是不肯放過這個推斷。
王晴兒仍然堅持自己的意見，“不可能。如果真是有人敢這麼玩，那從此前那些手段看，會是非常高明的。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我們的調查動向。”
飛了一陣，趙偉臣給王晴兒回複了消息。接過趙偉臣傳過來的微光，王晴兒閉眼感受了一會兒，告訴何瑞修，“趙偉臣找到了那兩個人的靈魂。靈魂記憶表明，當時他們正在路上正常行駛，突然有一輛白色的車超車時惡意並線，將他們撞下路邊。之後，兩個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已經被殺。具體的車輛特征和殺手特征，他們在慌亂之中沒有記憶。”
“和我想的一樣。”何瑞修長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我們這樣要追多久才能發現點兒什麼。”
王晴兒輕哼了一聲，沒有回答。顯然她也不知道追下去有沒有意義。但很快，她提醒何瑞修，“看前麵。路邊的岔道處，有一輛白色的車。”
何瑞修抬起頭，果然發現大概十幾公裏外的岔路上，有一個小白盒子樣的車輛。王晴兒將飛行具迅速下降，很快停到了離車百米左右的地方。
在這個過程中，何瑞修用自己的靈體狙擊槍進行了觀察，發現車內並沒有人。離開飛行具，兩個人走到車的右側，可以見到明顯的新的碰撞痕跡。
“應該就是這輛車。隻可惜，他們又換車了。”王晴兒深吸了一口氣，看看車內，“你可以試試有沒有指紋。我覺得，既然在上一個現場他們會擦除指紋，在這輛車上，一定也會什麼都沒有。”
何瑞修走到車門處，“我隻能大概看一下。我們沒有太多時間在這裏停留。如果要追蹤，我們必須往前趕時間。”
十幾分鍾後，何瑞修回到王晴兒麵前，攤了攤手，“交給第六局外勤吧。初步檢查，我沒有發現線索。走，繼續飛，賭賭運氣。我剛剛看了一下車轍，這條岔路是土路，並沒有明顯的輪胎痕跡。它們應該還是在沿37號公路走。而且，天快黑了，對我們有利。”
何瑞修有些不解，“天黑對我們有利？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