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修不禁有點兒詫異,“這……直接帶人?”
王晴兒歪頭看著何瑞修,“怎麼,有什麼不可以?我們等不起。再說了,我們查案,涉嫌的人和靈體,都可以查。你怎麼知道,不是女主人借兩個孩子要挾孩子父親,然後被父親利用什麼靈異手段來殺人滅口?”
王晴兒說的時候語氣並不犀利,但是裏麵卻帶著一些情緒。何瑞修對她的話無可反駁,但是他始終認為,在沒有什麼證據的時候,直接因為私生子的問題將一個人就帶來,這有損一個人的尊嚴和社會聲譽。
王晴兒似乎也看出了何瑞修的意思,“你放心,我不會公開這個情況的。想要把這個人帶來,有很多的理由。畢竟,他是女主人的直接領導。我們找他了解案情,有何不可?在找他的同時,我們當然還要調查袁因。但是,對他的調查,我們側重點不同。調查一個死人,可能更牽扯到我們的精力。趙偉臣,”
王晴兒拍了下桌子,“出來,去找這個袁因的靈魂。”
趙偉臣有點兒不情願地打了個嗬欠,接過王晴兒手中的靈符後,直接消失。何瑞修看了看王晴兒,“那,對於袁因,你想怎麼查?”
王晴兒道,“說實話,沒有想好。但是,有些情況我們要關注。第一,他是不是真死了?第二,如果他死了,是怎麼死的?第三,又是誰在與女主人聯係?”
何瑞修想了想,“那,我查醫院的死亡記錄,你查那些聯係的網絡追蹤以及相關的攝像頭,看能不能找到些資料。”
王晴兒把椅子一轉,轉到另一台電腦前,“好。就這麼幹。”
一小時後。何瑞修從醫療係統的網絡退出來,將一係列的資料重新整理。
袁因,是女主人的中學同學,在十八歲讀大學時,和女主人有明確的戀愛關係。可是後來,二人分手,就沒有再查到什麼明確的接觸。當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查不到有接觸不代表沒有接觸。因為在這一段時間中,兩人始終都在同一個城市,並且住在同一個小區相鄰的單元。
從醫療係統中查到的情況看,袁因在四年前診斷為惡性腫瘤,這與他和女主人恢複聯係的時間居然一致。他的病雖然經過了係統治療,但是並沒有改變他的命運。兩年之後,他終因病情惡化而死亡。所有的醫療記錄,包括主觀和客觀病曆,記載上沒有任何的矛盾衝突,看不出有造假的跡象。所以,除非是他刻意為了什麼而躲藏起來,否則不可能有假死。
何瑞修將這些資料整理好,直接發到王晴兒在用的電腦上。王晴兒似乎也得到了一些結果,直接點開後看了一會兒,然後轉過來對何瑞修說道,“你覺得,我發現了什麼?”
何瑞修不解,“什麼?”
“與女主人聯係的人,是她自己。我調取了幾個記錄可查的監控攝像,都是她自己。這就有意思了。用一個死人的身份,來和自己聯係,為什麼?而且,這有一個前提,就是她知道袁因所有的用戶名和密碼。”
何瑞修想了想,“嗯,這說明兩個人的關係極不一般。”
王晴兒道,“所以,我現在突然有種感覺。那兩個孩子,可能真的不是柳萬侯的。這個女人,用袁因的號和自己聯係,一來可能是她用情太深,二來可能是要達到什麼目的。單從聯係內容看,卻又全都是家長裏短,像是充滿了溫馨感的生活一樣。”
“看來要查一下她有沒有日記什麼的。”何瑞修這樣想著,接通了李若凡的電話,“李若凡,你的外勤在現場調查時,有沒有發現女主人的日記什麼的,我們需要查找一些信息。”
李若凡回答得很肯定,“紙質的沒有,電子版的有一個,但是加了密碼,正在破譯。一有結果,我會立即發給你們。”
何瑞修將這個情況轉達給了王晴兒,王晴兒似乎比較滿意。“其實很多時候,凡婆子都在暗中幫我們分析很多案子裏可能涉及到的疑點。”
剛剛說完,他們兩個就同時收到了郵件。何瑞修打開郵件,那裏麵有一個電子文檔。何瑞修打開,發現那便是女主人的日記。日記寫的時間非常長,居然是從認識袁因時開始的。何瑞修不禁有了一個猜測,難道這是個愛情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