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初步問訊(2 / 2)

費陽暉像是思考,十幾秒後才又說道,“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看電視,看電影,吃飯,還和朋友出去打了個牌。回家的時候天就黑了,老婆孩子都睡了,然後我也睡了。之後,我就真的不記得又發生了什麼。”

王晴兒沒有再沿時間線問下去,因為可能這時候問也未必能有想要的答案。她話題一轉,“你平時,喜歡書法?”

費陽暉一愣,“書法?不,我沒那個閑心。”

他這樣說,倒是何瑞修和王晴兒都一愣。從書房桌子上的毛筆杆上提取的指紋對比結果判斷,那兩行字就是費陽暉寫下的。可是費陽暉卻否認了自己喜歡書法。這是一個矛盾。

因為,那兩行字寫得確實不錯,必須有一定的功力才可能寫出來。

王晴兒沒有正麵挑明,而是轉了個角度問道,“我看你家的書房裏,專門有一張書法用的桌子,筆墨紙硯也是一應俱全。”

費陽暉道,“哦,那是我妻子準備的。她平時願意練書法。有時一練就是一天。”

“你看這字。”王晴兒將那兩行字的照片給費陽暉看,“這是你妻子的筆跡嗎?”

費陽暉仔細看了一會兒,搖搖頭,“不是,絕對不是。我妻子寫字有特點,和這字是兩個風格。你們看。”

他說著也找出來一張圖片,上麵是他妻子的字。同為楷書,那張上的卻顯得極為秀氣圓潤,與這一張上的瀟灑大氣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王晴兒這時道,“我的這圖片,種種跡象表明,是你寫的。”說完,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費陽暉,看他是否有什麼細微的表情變化。

費陽暉這時滿臉都是詫異,“我寫的?怎麼會,我的字可是出奇的難看啊。我從來沒用毛筆練過字,怎麼能寫出這樣的字?難道說,是我中邪時幹的?”

王晴兒點點頭,“很有可能。在另外兩個相關案件的現場,都有用死者的血在牆上的塗鴉。那些塗鴉,被證明與案件現場有一定的相關性。而在你家裏,沒有血,卻有這幅書法。其中的內容,也與現場相關。我們發現你的妻子和孩子時,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基本上就是十步。而你也在那之後,向外飛行了千裏。”

費陽暉這直疑惑的表情更濃,“可是,可是我沒練過字,怎麼可能寫成這樣?而且,為什麼我要從《俠客行》之中挑一句來寫?”

王晴兒眉毛微挑,脖向後側微動了一下,斜看著費陽暉,“你知道這出自《俠客行》?”

費陽暉道,“知道,當然知道。李白的詩,我個人很喜歡。在我小的時候,受武俠小說影響,一直夢想著自己能成為一個俠客,到處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種。所以很小的時候我就會背這首詩了。”

王晴兒看了看何瑞修,又問費陽暉,“實話實說,你和妻子孩子的感情如何?”

費陽暉猶豫了一下,“這個……還好。”

王晴兒覺察到了其中可能的隱情,“說實話。說實話有助於我們找出真凶。”

費陽暉沉默了一會兒,深吸口氣,“其實,一般。不怕你笑話,即使我現在和她在一起,我最愛的卻還是我第二任妻子。當年,這一任妻子以懷孕了為由,小三上位,逼走了我那個還在治療不孕不育的第二任妻子。當然,也是我第二任妻子希望我有個孩子。”

“你和你現任妻子孩子之間,是否有矛盾?”王晴兒這次問得很直接。

費陽暉抬頭看著王晴兒,“你懷疑,是我故意殺了他們?不,不是這樣。我和妻兒之間,確實有矛盾,因為這兩個人,成天想的其實是如何花我的錢,或者我死後怎麼分錢。這種矛盾,也是在這幾年才出現的。說心裏話,有時候我也會恨自己,為什麼當初這樣決定,把這樣一個人娶回家。而每到這個時候,我也會恨他們兩個。當時裝得清純可愛善解人意一般,結果一上位之後,立即變了一個人。要不是我現在也老了,想安定地生活下去,估計我早就和她離婚了。”

王晴兒這時輕歎了口氣,“這就對了。之前兩個現場的塗鴉,都有一定的現實背景。這麼看來,這個現場也有背景。你潛意識裏恨他們兩個,所以寫下了俠客行。雖然你沒有練過字,但是,控製你的這個惡靈,看來是對書法有一定的造諧的。好吧,我們下麵進入下一個話題,你是怎麼殺死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