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攝魂咒(1 / 2)

王晴兒的時間拿捏得非常準確,再次去湯程的問訊室時,剛剛好他第三次噬魂咒發作。湯程這時已經躺在地上,時而全伸伸得不能再伸,時而整個縮得不能再縮,其痛苦狀態,僅從這種身體的變化就可以看得出來。

發現王晴兒和何瑞修進來時,湯程沒有像此前郝旭陽那樣帶著一種搖尾乞憐的狀態湊過來,而是強忍了自己的痛苦,向一邊滾過去。王晴兒見他這樣,不由得也是歎了口氣,手上一張靈符一拋,直接沒入湯程體內。

湯程瞬間像是得到了解脫,在地上慢慢坐起,靠著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的汗水已經把衣服全部浸濕,頭發也是一縷一縷地粘在頭皮上。

王晴兒坐到問訊桌前,開口道,“湯程,此事與你關係不大,你為什麼就不能配合我們告訴我們呢?”

湯程咬著牙搖了搖頭,“我不說。”

王晴兒深吸了一口氣,“你有什麼苦衷,對不對?或者,你被那個神秘人以什麼方式要挾了?告訴我們真相,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幫你擺脫這種折磨。”

湯程還是搖頭,“我是不會說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王晴兒“啪”地一拍桌子,正想發作,但是自己又忍住了。“算了,看來你就是一個榆木疙瘩,死不開竅。何瑞修,我們走。”

何瑞修並不知道王晴兒具體計劃是什麼,跟著他走出了問訊室。正想開口問時,王晴兒道,“我們再去問一下殷家實。看看他能不能回憶出來一些和湯程相關的東西,我們也好有所針對。”

何瑞修點了點頭,“不過,那時候的殷家實應該是處於高度亢奮狀態,能不能在乎其他人幹什麼,可能都不一定了吧。如果他真記得那麼多細節,應該早就告訴我們了才對。”

王晴兒道,“你說的沒錯。但是如果他好好想想,也不排除給我們一些什麼線索。走吧。”

殷家實的狀態比起之前相對好了一點,可能心時的悲傷和憤怒在他自己的調節下也趨於平複。但是他卻突然多了不少白頭發,讓何瑞修相信了所謂一夜之間白了頭的說法是真實存在的。

見到何瑞修和王晴兒進來,殷家實微笑了一下,“你們來了。”

何瑞修點點頭,坐下,“我們來,是想找你再了解一些事情。當時,你在賭場之中,最後那個人我們已經找到了。但是,監控錄像之中沒有第三個人。我們現在找到的這個湯程,對於那天的情況,咬死了一點兒也不透露。我覺得,他應該是知道什麼情況的,隻是不了解,為什麼他不肯說。我們懷疑他是被那個第三者用什麼方式限製或者要挾了,所以希望你仔細再想一想,當時那個第三者有沒有向他說過什麼特殊的話,或者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動作。”

殷家實的配合程度一直比較高,現在也是很認真地回答道,“容我再想想。最近這些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我感覺我自己腦子裏有點兒一團漿糊一樣。你們不用著急,我慢慢想想。”

何瑞修道,“不急。遇到這些情況,誰都可能會出現類似的反應。”何瑞修的語氣非常平和,同時也將一杯水遞給了殷家實。對於殷家實,雖然他是一個賭徒,但是何瑞修卻沒有那麼厭惡。因為他更多的是這個悲劇中的受害者。如果沒有滕菲和郝旭陽的聯合陰謀,他可能也不會走上賭博這條路。

過了大概有五六分鍾,殷家實抬起頭,“我隱約記得,那個人,就你們說那個,叫什麼來著,湯什麼,”

何瑞修道,“湯程。”

殷家實繼續說道,“湯程,也簽了一份協議。具體那時另一個人和他說什麼,我真的記不太清,那時候我的注意力已經不在別人身上了。隱約是不能說什麼的吧。因為那個人把湯程輸的錢全還給他。”

王晴兒聽完明顯精神一振,“那這就對了。湯程覺得有協議在先,所以不敢說。不過,問題又來了,他為什麼不敢說?”

何瑞修想了想,“因為滕菲死了。滕菲死這麼大的消息,他很快就會知道。可能他剛剛開始,對於簽協議之類的事情並不在意,但是滕菲一死,他的壓力就大了。因為他知道,滕菲是輸給了那個人的。既然輸的人會死,他簽過協議不向任何人說的話,一旦自己說了什麼,他覺得自己也會死。所以他以壓力大為由去了夏威夷,主要就是希望離開所在的環境,離開那場賭博。所以,他現在並不是簡單的履行協議,也不是堅持自己的為人原則,而是,在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