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曾經的師兄,安洪雙。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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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封信,王晴兒的臉色更難看了。她看了看李若凡,“看來,安洪雙是一方麵想勸說我們兩個,一方麵又和我們較勁。從這一點上看,他今天確實是故意看攝像頭,讓我們來找他。而且,這也說明,他對現在的各種調查手段都有一定的了解。”
李若凡道,“與其說是勸說,其實不如說是在和我們賭博吧。他在賭我們到底能否找出他下了攝魂咒的人。而賭注,是一個人的靈魂和生命。”
王晴兒冷笑了笑,“嗯。我現在感覺,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在申張正義,其實他隻不過就是一個變相的賭徒而已。他要賭,我們為什麼跟他賭?既然他下攝魂咒的人,都是戴罪之人,那死了就死了,我們管他幹什麼?”
李若凡顯然不支持王晴兒的意見,“雖然說,從情理上來說,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從法理上來說,這並不妥。師兄沒有權力對剝奪任何人的生命,哪怕那個人是一個惡徒。而且,我們如果不找的話,這就相當於是我們對他的妥協,會更助長他後續繼續作案的氣焰。”
“這麼多人,我們全都送入夢境?辦是能辦到,可是,那要一個人一個人地實施,整個過程人們都看在眼裏。單是時效性難保證不說,換個角度,這些普通遊客,會不會錄了視頻發到網上造成什麼不良影響,或者會不會影響孩子們的世界觀,都是不確定因素。另外,萬一這麼多人中,出現一兩個日光過敏的靈魂,靈魂一離體,太陽一曬,就消散了呢?那我們等於直接殺了人。這樣做,不可控性有些太強。再說,如果那個人,已經不在這裏了呢?”王晴兒這時又冷靜了下來,語氣之中也存在不少的顧慮。
李若凡也歎了口氣,“不然,那怎麼辦?”
何瑞修想了想,“也許,可以試試直接讓他自己出來。安洪雙與那個人簽訂了協議,賭的是我們能不能找他出來。如此一來,他必須在協議中會明確,不能讓那個人自主地來找我們,甚至會將我們說成什麼是邪惡之徒。當然,由於和他簽訂協議的都是有案底的人,所以也有可能安洪雙會直說,說我們是警方的人,要抓這個人。這樣,這個人無論如何,應該也不會主動現身。但是,”
何瑞修分別看了王晴兒和何瑞修一眼,“我們反過來想想,那個人憑什麼相信他?這裏沒有賭局和賭具,不可能激起賭徒的情緒。並且,這個人可能也並不是賭徒。那麼,安洪雙隻能是將這個人犯過的事情請出來,用以威脅他。被一個人如果抓住了把柄,對誰來說都不好受。現在,那個被下了攝魂咒的人,一定在心裏很恨安洪雙,甚至說,他可能想要殺他。”
“因此,如果他現在得知,安洪雙突發疾病,在某處等待治療的話,說不定會鋌而走險,過來殺掉他。”
何瑞修說完,又看了一眼王晴兒,“對你們兩個來說,扮成安洪雙的樣子,應該是比較容易的事。到時通過各個顯示係統,播出安洪雙突發疾病尋找醫生的消息,那我們就有可能,迎來一個假醫生。”
王晴兒想了想,“這個計劃有些可行性。但就像是剛剛說的,這個人,如果已經離開了呢?”
何瑞修道,“那,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覺得,這個人應該會在遊樂場中。安洪雙既然這樣賭,一定是想給我們製造心理的壓力,並且他更希望讓我們產生一些遺憾。如果那個人離開了遊樂場,在這場賭局之中,他就算是作弊了。”
王晴兒聽完看了看李若凡,李若凡也點了下頭。她終於定下了決心,“好。我幻化為安洪雙,何瑞修配合與遊樂場管理層方麵溝通,凡婆子負責到時候檢查來的人的情況。”
李若凡道,“那好,就這麼定了。你還有沒有什麼要大家商量的?”
何瑞修想了想,“計劃上沒有什麼了。但是我突然覺得,我們過會兒應該高度注意這樣一類人。”
王晴兒和李若凡都是一愣,“哪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