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凡又皺了皺眉頭,“看來,他們還真是有著周密的計劃。隻可惜,我們不在,沒有能夠拿到他的第一手資料。而且,既然他敢來,也一定會在監控破壞什麼的方麵做足文章,我們估計很難得到一些有用的資料。”
王晴兒這時候冷笑了笑,“哼哼,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算得再準,卻沒有算到,我還活著。”
何瑞修和李若凡同時看向王晴兒,“什麼意思?”
王晴兒道,“他以為鑒證署沒有人在,但是實際上我在。雖然這時候,我的處境很危險,但是我卻看到他了。”
何瑞修和李若凡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看到了?”
王晴兒點了點頭,“沒錯。雖然他在飛行具裏,但是,從他往窗戶上投射靈符開始,我就感覺到了一些異常,所以注意觀察了外麵的情況。那時候,我的屋子拉著窗簾,他未必注意得到我,但是從我的角度,剛剛好能看到他。你們絕對想不到,這個人是誰。”
“誰?”何瑞修這一問,幾乎就是脫口而出。
王晴兒又輕歎了口氣,“唉。我們似乎都被騙了。是姚逸。”
“姚逸?”何瑞修心中一萬個問號畫過,“他……他不是已經死了麼?”
王晴兒道,“沒錯,在我們的印象中,他確實是死了。但是,我們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看著他的屍體被火化。在醫院證明死亡到屍體火化過程中,有不下十次機會,不下十個方法能金蟬脫殼或者偷梁換柱。”
“可是……我們並沒有發現他有多強的靈異能力,甚至見到他時都沒有懷疑過他。”何瑞修還是不相信,“怎麼會是他?會不會是有人故弄玄虛,化成他的樣子?”
王晴兒道,“除了他,還有一個靈體。我感覺,這次破壞,更多是那個靈體起的作用。不排除是守護靈。”
何瑞修還是有疑問,“但是,當時李若凡也在,若是有守護靈,她怎麼會沒發現?”說著,他轉向李若凡,似乎想聽李若凡的意見。
李若凡道,“如果真是他,那,他身上的守護靈,便是和邵磊曉的同一種類型了。”
何瑞修有些雲裏霧裏,“什麼意思?”
李若凡道,“你是否注意到,邵磊曉的手,以他帶的戒指為中心,一整根手指都黑了,還向手掌放射?同時,你是否記得,你的守護靈說,我們對陣法進行預先處理之後,會對邵磊曉出現反噬?”
何瑞修點了點頭,“沒錯。我也正對邵磊曉那手的情況有疑問。”
“那便是反噬的表現之一。隻不過,這種反噬,集中在了邵磊曉與守護靈溝通的位置。邵磊曉的守護靈,並不是隱藏在他的身體內部的,而是隱藏在他戴的那個戒指之中。對於守護靈來說,戒指就是一個掩護。它能讓邵磊曉在我們這些有靈異能力的人的眼中,幾乎無法注意到這個守護靈的存在。”
李若凡說完,又轉向王晴兒,“若是我沒有記錯,姚逸手上,也戴著一個戒指。那個戒指看起來比較普通,並不張揚,以姚逸的地位以及其他裝束來衡量,多少有些不搭。”
“就像是一個黃色的彩金指環。”王晴兒似乎對此印象比較深刻,“我當時還注意過。”
李若凡道,“沒錯,可能就是這個指環,裏麵藏著一個強大的守護靈。而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你遇害時,你的靈魂會出現在姚逸家裏。這不單是陣法的指向,也是因為姚逸就在他的家裏。”
何瑞修又提出了一個疑問,“但是,如果姚逸那時候在家裏,為什麼沒有在我們查案的時候突然下手來攻擊我們?在他自己家,他應該有不少既有布置,對他是有利的。”
李若凡道,“兩個可能。第一,他沒有料到我們會去,所以放鬆了警惕,在某個地方藏著,不知道我們去了。第二,他可能發現我們去了,但是那時候他還不確定是否是我們識破了他的假死,所以要保持謹慎,以靜製動,所以沒有露麵。後來,我破壞了他的車,又與司機言語不善,可能讓他覺得是我心情壓抑找茬的結果。不過不管哪種可能,我們結合今天的事情,都能有一個判斷。”
何瑞修問,“什麼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