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來看看。”拓跋詳站起來,身上毛皮做的短氈衣緊緊地包裹著他壯碩的身姿,火紅的發被獸骨夾在身後。

“可不可以在後日退出白炎。”白琳曦緩緩道,“我已經與李墨然說好了,他可以幫我們穩住白炎軍隊,這樣我們也好啟動昆侖鼎。但,白璿淑逼著他簽了軍令狀,若七日之內無法將雪狼軍清出白炎,他將會被杖斃。”

“也難怪,白炎的國師諳音將回歸。白璿淑才舍棄了李墨然這顆棋子,不過,她是不是昏了頭。李墨然是幾十年難遇的奇才。”拓跋詳皺了皺眉,“還有,你是怎樣讓他答應的?”

白琳曦默默地轉過頭,“沒什麼。”

拓跋詳扳過她的肩膀,看她臉上一片緋紅,眼底沉著幾分嫉妒,“你是不是被他占便宜了?”

“沒,沒有的事情!”白琳曦否認,心跳不止。

“明日是我的生日,你記得自己上個月答應我什麼了?”拓跋詳放開她,問道。

“記得。”白琳曦懊惱自己忘記了他的生辰,如今兩手空空,頗為不好意思。

“還有半個時辰就是子時了。”拓跋詳撐開軍帳,向她笑了笑,“坐下來等我一會。”

白琳曦覺得拓跋詳不太對勁,似乎自從上次見麵以後就不大對勁,可是又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從哪裏來,心裏又很憋,對於拓跋詳與阿芙於的婚事,她感到強烈的不爽。這是繼丞風之後,自己第一次對一個異性有如此強烈的占有欲。

不知過了多久,白琳曦竟然發覺自己在拓跋詳的虎皮上打起盹來,好像被他的氣息包裹時,自己就放下了所有的防備,如此的安心。記憶中,她隻有在自己的房間與丞風的地方才能如此毫無防備地睡著。

“姑娘醒了。”一個十四五歲的清秀少年手中正拿著一把蒲扇燒水,此時他正熟練地將水壺裏的水倒入茶杯,遞給白琳曦,“王爺說了,姑娘要是醒了且等著他一會。此刻,王爺正與眾將軍布局。這些飯有些涼了,我下去給姑娘熱一下。”

“小哥留步,你是?”白琳曦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問道。

“我叫小嶽,跟隨王爺在軍中有一年多了。”小嶽送給她一個大大的笑容,十分的明亮溫暖。

“哦。我睡了多久?”白琳曦看到自己身上攏著拓跋詳的戰袍,臉上微微一紅。

小嶽走到帳篷口,看了看外邊的月亮,“姑娘已經睡了一個時辰了。王爺中途回來過一次,看姑娘睡得香甜,就吩咐我不要打攪姑娘。”自然,他隱沒了拓跋詳偷吻她的細節。

正說著,拓跋詳就挑開帳篷,一副精神奕爍的模樣,“你醒了?”

身上還披著他的氈衣,白琳曦微微垂首,手攥住氈衣的一角,有些不安。

“小嶽不必去忙了。”拓跋詳止住小嶽,向白琳曦勾了勾手,“丫頭,陪我去一個地方。”

望著眼前翠綠的竹子以及幽靜的小屋,白琳曦幾乎覺得自己是不是還在夢中,拓跋詳帶自己來這裏做什麼。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娘子。屋內很暖和,你去睡覺。為夫的伺候你。”拓跋詳將她推入小屋,裏麵果真燈火通明,暖和得很,看來他是讓人準備好了的,如此心思縝密如他,難怪李墨然在戰場總奈何不了他的。

白琳曦雖然困,但是他在自己的周圍,心裏未免就起了漣漪,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而拓跋詳則在另外一個竹屋裏生火做早飯。睜著眼睛不知道翻滾了多久,白琳曦微微歎氣,終於決定去廚房看看拓跋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