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華月太子太子的表情更是精彩,明明一副垂涎烤肉的表情,但眼中卻滿是恐懼和惡心,雲落雪身子一震,惡心?華月太子怎麼會露出這種表情?一旁的拂袖依舊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
“拂袖,怎麼回事?”
“落雪哥哥,我也是為了震懾住其他的小國之人,真的!”,拂袖諾諾的開口說道,卻仍是不敢抬頭看著雲落雪。
黑衣人已經烤好了一塊肉,遞到華月太子麵前,華月太子扭著頭想要避開烤肉,卻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腹中空空如也,理智告訴他不要吃,可是森森的餓意,卻是一直叫囂著讓他吃了,黑衣人也不著急,拿著肉在他麵前晃著。
終於華月太子兩相交戰之後,張開了嘴,而墨色的笑意更深了,“華月太子,味道如何?還要不要了?”
轉身看著黑衣人,“繼續,要讓華月太子做個飽死鬼,你說是不是呢,漠狼將軍,哈哈哈!”,漠狼將軍他掙紮著抬起頭,眼中是無法言說的恨意,看向雲落雪,而這時雲落雪,似乎有點明白了,因為黑衣人正拿著匕首將漠狼將軍的一塊肉割下,在火上烤著。
雲落雪的臉色變得有點蒼白,伸手想要拿過酒杯喝一口酒,但看到酒杯中豔紅的酒液,想到了正在進行的刑罰,臉色更加難看了,隨手將酒杯扔到一旁,閉上了雙眼,拂袖看到他的表情又站在他麵前,將身後的一幕擋住。
一段時間過後,墨色來到拂袖身邊,看到雲落雪閉眼躺在軟榻上,雖然神情依舊優雅,似乎是在小憩,但臉色似乎有些蒼白,“拂袖公子,王爺他……。”
拂袖仍舊看著雲落雪,卻沒有回答墨色的問話,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麼了?有事?”
“那人快要撐不住了。”
拂袖從袖中拿出一個瓶子遞給墨色,“給他吃下,讓他撐到最後,膽敢對我師兄放肆,怎可輕易饒恕了他!”
墨色接過瓶子,笑了笑,將瓶子扔給身後的黑衣人,“也是啊,不過,他倒是幫了我許多,使用了很多新研製的刑法,還有藥物。”
站在拂袖身旁看著軟榻上的雲落雪,而雲落雪也終於睜開了雙眼,墨色轉頭看了一眼拂袖,隻見他的眼色閃爍了幾下,方才看向雲落雪,輕輕的喚了一聲,“師兄。”
而拂袖從始至終都未挪動過一步,墨色看了看身後的景象,似乎有些明白了,來到雲落雪麵前,給他倒了一杯清水,雙手遞上,“王爺,就快結束了,若是王爺不太舒服,可以先去別處看看,但這個刑罰,畢竟是為了震懾住他人,還望王爺理解。”
雲落雪自是明白,這場刑罰的最終目的,他也不是心軟之人,隻是,心狠,是一種事,這種視覺上的震撼,卻是另一回事了。
雲落雪接過水,輕抿一口,雖然臉色有些難看,但眼神卻沒有任何波動,將水杯遞給墨色,看著拂袖,拂袖依舊靜靜的站在那兒,眼神有點不安,雲落雪叫了一聲,“拂袖。”
聽到雲落雪叫他,拂袖連忙走到他身邊,乖巧無邪的模樣,完全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落雪哥哥,你還好吧?”
“我沒事,墨色,你將那些東西處理幹淨。”,雲落雪從軟椅上起身,拂袖扶起他,來到城樓旁,看著下方的眾人,果然所有的人都已是支撐不住,軟倒在地上,臉色異常難看。
墨色看著身後已經成了一個骨架的漠狼將軍,一身雪白的衣衫沒有沾染上一點汙垢,來到華月太子身邊,手中的匕首敲了敲他的臉頰,“還餓不餓?”
華月太子張開嘴,幹嘔著,尤其是轉頭看到已經成為一幅骨架的漠狼將軍,惡心感更重,但他控不住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動作,想要吃東西的欲望越來越強烈,都要拜華月碎所賜。
“哈哈哈,不要著急,讓你接著吃,不過你說,下麵該誰了?”,墨色拿著匕首的手往城樓下一指,華月太子已經知道下麵跪著的全是華月的臣民,墨色的聲音輕輕得在耳邊響起,卻讓他恍若身處地獄。
“這些人應當學漠狼將軍的忠心,這才是以身殉國,盡了自己的最後一份心力,你說是吧,華月太子?不過,我們王爺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看著你吃東西,所以你就逃過一劫,直接來最後一項就行了。”
華月太子實在想象不出來,還有什麼刑法,能比這個更恐怖,而事實證明,確實有,吃了他人,還能吃自己,華月太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肉被割下來,在被自己吃下,心裏再沒有了恨意,隻祈禱著,讓自己趕快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