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神秘人的武功,與那變成怪物的影衛總領頗為相似,隻是,比他的更加出神入化,當真是,可以用四個字形容,高深莫測。
拂袖握著卿世刀,戒備的護在雲落雪周圍,臉上滿是莊重,雲落雪看到拂袖這麼莊重,也是緩緩打開了手中的折扇,或許是由於拂袖將玉石融入到扇裏的原因,即便是在黑夜,也散發著柔和的光。
隻是,那位神秘人並沒有去攻擊雲落雪,而是來到太傅公子身邊,一把將他抓走,帶到雲清月麵前,或許是由於大敗的原因,還有至親的失去,使得他也是失去了害怕,充滿恨意的看著雲清月。
神秘人一腳踢在他的腿上,寂靜的夜裏隻聽見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以及隨之而來的一聲慘叫聲。
倔強的不肯下跪的太傅公子便被打斷了雙腿,倒在雲清月的腳下,稚氣未脫的臉上滿是絕望還有無法承受的痛苦。
本就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哪裏懂得人間的疾苦,更別提這種對於他來說,便已經是極限的酷刑了。
遠處的老者看到這一幕,便想要帶著人離去,但卻發現,不知何時竟然已經被軍隊包圍起來,老者自知逃生無望,眼神灰暗暗地,沒有一絲神采,卻在看到雲落雪時,燃起了一絲希望,大聲說道,“榮錦王,你我聯手,共同突圍出去如何!”
聽到他的話,雲落雪笑了,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但身旁的拂袖卻是皺了皺眉,右手一翻,一枚小巧的飛刀迅速旋轉著,帶著破空聲在老者麵前帶出一抹鮮血,隨後又回到他的手上。
貪生怕死,背棄主人的奴才,竟然也敢打著師兄的主意,當真是罪該萬死,尤其是,他竟然稱呼師兄為榮錦王,以後這天下,都是師兄的!他便是天下的王!又怎麼會隻是一個小小的王爺,但憑這一個稱呼,便足以定罪!
拂袖抬起頭看著其餘的人,似乎也在這麼說著。
雲清月踏步又往前走了幾步,明黃的龍袍下擺沾染上了鮮血,也是毫不在乎,負手站立,身上滿是浸淫在權威裏的氣度,朗聲說道,“雲落雪,朕說過,這一次放你走,朕乃是這天下的主人,自然是一言九鼎,說話算數,你走吧。”
聽到這句話,拂袖隱在黑暗裏的臉上湧現出滿滿的殺意,而他身邊的雲落雪,卻是風輕雲淡的轉身,踏著被鮮血染紅的地離去,青衫飄飄,依舊是掩不掉的絕代風華,仿佛是在欣賞大好河山。
就在雲落雪轉身離去的同時,雲清月也是轉身離去,沒有雲落雪的風輕雲淡,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近視顯現出帝王威儀,沉著冷靜,波瀾不驚,似乎這一切都握在他的手裏,他仍舊是天下霸主!
雲輕風看著風華不同,卻同樣氣度不凡的兩人,閉了閉眼,牽著落歌的手躍上騰蛇,隨著雲落雪離去,騰蛇,走的不走不慢,始終在雲落雪的左後方,而青梅四人也是隨即跟上雲落雪。
在兩人走出了一段路後,拂袖卻是依舊盯著也沒有動一動的神秘人,良久,神秘人飄然離去,隻是,在走了一段路後,忽然轉過身看著拂袖,摘掉了鬥篷,嘴角噙著一抹說不明的笑意。
拂袖清秀無邪的臉上滿是冷厲,看到那張與化成怪物的影衛總領一模一樣的臉,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隨即運起雲蹤詭步來到雲落雪身邊,走在他的右後方。
一身白色衣衫上滿是血跡,頗為狼狽,走了幾步,忽而劇烈的咳嗽了幾下,嘴角溢出絲絲地鮮血,眼色一暗,隨即又迅速的擦去。
強行恢複身體的傷口,再加上又帶傷戰鬥了許久,已經使得身體達到了極限,這會兒,竟然是再也壓製不住了,不過,拂袖看了看身邊的雲落雪,他若是現在出了問題,雲清月的大軍,必定會立刻圍攻上來。
雲落雪轉頭看向他時,拂袖笑了笑,一派的天真無邪,說道,“落雪哥哥,我沒事,你放心吧。”
雲落雪眼中閃過莫名的情緒,嘴唇動了動,卻是什麼也沒有說,繼續走著,隻是腳步慢了許多,而一旁的拂袖收在袖中的手,手心裏,滿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