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終究不忍他陷入這權力之中。”,雲輕風低歎了一聲,隨即又恢複到平日爽朗的聲音,“落歌,此後,你我再不問這世俗之事,逍遙天地間,相守一世。”
麵紗下的落歌,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眼睛裏卻閃動著晶亮的光,聲音也有些激動,“好,輕風,這次是你許我的,可不許反悔,逍遙天地,相守……一世。”
雲輕風的眼裏充滿了柔情,溫聲說道,“落歌,你想去哪兒?”
“輕風,我們先去極北之地那兒看看吧,那是我們開始的地方,也是我們情定的地方。”,即便,那兒也有著痛苦的記憶,但是在落歌心裏,在極北之地的那兩個月,是她最幸福的時光。
即便是住著簡陋的木屋,吃著粗茶淡飯,但依舊是快樂的。
雲輕風想到那兒,想到那一頓還未吃的飯,點了點頭,“好,那就走吧,去極北之地。”
騰蛇帶起一陣大風,直奔極北之地。
極北之地,依舊是冰天雪地,滿目的純潔,當真是不受世俗汙染,雖然有些空曠寂寥,但是有著相守一生的人陪伴著,也是心中的桃花源。
當初的那座木屋依舊是孤零零的坐落在荒原之上,落歌略顯激動的來到木屋前,卻發現竟被鎖上了,轉頭看向身後的雲輕風,“輕風?”
雲輕風來到落歌身旁,從懷裏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房門,低聲說道,“落歌,以後這便是我們的家了,我給不了你榮華富貴,錦衣華食,但我至此以後,將我的擁有的一切都交給你,我的心,我的人,可好。”
落歌抬頭看著雲輕風,頗為驚訝,但更多的卻是欣喜,她沒想到一向強硬冰冷的雲輕風,竟然也會說出這種甜言蜜語,慌張的點了點頭,“好,輕風。”
看到因為他一點柔情便激動不已的落歌,雲輕風竟然感覺到有些抱歉,他是不是虧欠她太多了,一直以來,都是落歌追隨他的腳步,而這次,他要停下來,牽住落歌的手,永不鬆開。
來到房裏,屋裏的一切還是當初的模樣,落歌便想要收拾一下屋子,卻被雲輕風一把擁入懷裏,落歌愣了一下後,雙手也回抱住雲輕風,趴在雲輕風的胸膛上,聽著他強力有進的心跳聲,感覺到莫名的心安。
從此以後,他們隻屬於彼此,再不會為了任何人爭吵,一切都隨著自己的心意。
“落歌,落歌。”
一向是荒無人煙,空曠的極北之地,再次迎來了煙火,漫天的冰雪中,一座小木屋立在荒原之上,但卻不顯得孤單,時不時地有嫋嫋的炊煙升起,竟顯得意外的和諧,讓人感覺到滿滿的溫馨。
木屋的男主人偶爾出去一次,帶回來獵物,總是笑著吃下略顯粗糙的飯菜,反而像是在品嚐著山珍海味。
木屋的女主人倒是一直在木屋附近,從未走遠過,一直是一身黑色衣裙,有事會見到她的身邊跟著一條巨大的騰蛇。
而在雲霄城,距離上次皇宮的大戰,已經是過去了半個月,但是就在太傅兵敗的當晚,並沒有發現,直至第二日清晨,方才知道這一件足以說得上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城牆之上,兩顆頭顱高高掛著。
原本繁華異常的太傅府,一夜之間雞犬不留,雖然看不到一絲血跡,城門前的地麵是被水洗過的,但人們仍能嗅到濃重的血腥味,可以想象那一夜的戰況有多慘烈。
與太傅有聯係的人,在第二天卻被送上斷頭台,人們驚訝的發現,這些人中,竟沒有原來太傅府的小公子的身影,有人說,他被衷心的家奴護送著逃走了,有人說,他並沒有參與到這場戰爭裏,因為許久都未見過他的身影,所以逃過了一劫。
而在皇宮深處的水牢裏,那位原本清秀的小公子,如今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半個月來,他體會到了什麼是人間地獄,什麼是極致的刑罰,水牢邊上,一個人悄然出現,完全罩在黑色的鬥篷裏,手裏拿著一個藥瓶。
感覺到來人的氣息,已經昏迷不醒的小公子,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身體瑟縮在一起,黑衣人將藥瓶裏的東西倒在水牢裏,發出幾聲陰森森的笑聲,“哈哈,你就好好享受吧,當初你父親滅我滿門,今日,我終於是大仇得報!”
水牢裏的人痛苦的扭動著身體,而他在邊上興致盎然的欣賞著,直至,水牢裏的人再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