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後麵是清一色日滿時期留下的二層小樓,年頭久了也沒人維修,每棟樓前都堆滿了雜物,看上去有些滿目創痍的感覺。轉過四五棟小樓,在一戶窗外掛著內衣的樓前,晁博努了努嘴,“到了”。
“到啦?”,咣的扔下了蘋果袁城一屁股坐在了樓前的台階上,這筐蘋果少說也有五十來斤,整個人連熱帶累襯衫都濕透了。“一口氣抬上去不就完了,你娘的放手也不吱一聲,害老子差點把胳膊給抻著”,晁博甩了甩胳膊沒好氣道。對這個處得最鐵的大個,平時說話相互間就沒個遮攔。
“有幾個像你,跟個驢似的,你不累,你大爺我可不行了”,袁城喘著粗氣像台階後麵倒去。
“也不道是你衰還是她娘的我衰,媽的老塗候上我了,去年就是我給抬的”,晁博扇了扇大手。
“不找你找誰,全班就屬你人高馬大的,還他媽說誰衰呢,要不是你拉著我去看大白梨,咱倆能遇到老塗嗎,誰衰,就你最衰!”。
袁城口中的大白梨是劉波的表姐,比袁城高了一個年紀,樣貌也不輸給劉波,白淨不亞於雨馨,剛一轉學過來便引起了轟動,也不知道是哪個高人給起的綽號‘大白梨’,意思是象白梨一樣水嫩光滑,別說真挺貼切的,短短時間就在全校叫開了。
那會聽晁博說大白梨如何漂亮,袁城也動了好奇之心,跟著晁博去了大白梨所在的三樓。
“誒,城子,你承認不,大白梨比劉波好看,你看人家那個勁,怎麼看都和電影明星似的”。
一提起大白梨晁博如同紮了雞血般,滿嘴牙子冒白沫。
袁城這會也緩過了勁,見他說大白梨比劉波要好,心有不快,“行啦,別廢話了,抬上去吧,一會晚了小心老塗收拾你”。
“操,幫他家抬蘋果,他還能收拾我啊”。
“你這烏鴉嘴,那都是保不準的事!”。
上去的時候,隻有師母在家,也就是貂蟬。看惺忪懶散樣子是從床上剛爬起來,穿的一件寬鬆的紗衣,顯然是還沒來得及換,裏麵兩個碩大的白兔半隱半現。這是袁城第一次見到貂蟬,看年紀也有三十出頭,身材影乎能看出當年在部隊時的風姿。袁城暗歎可惜,可惜一個好白菜被老塗給拱了。
平時就喜歡偷看手抄本的晁博要比袁城要早熟的多。小解的時候,這小子對著空能哧出去一丈開外,哥幾個無不佩服。
晁博兩眼直勾勾的盯在貂蟬那兩隻白兔上,嘴裏咽了口唾沫,貂蟬像似有了警覺,把身子轉了過去,不轉過去還好,紅色的底褲透過薄衫褲印了出來,晁博嘴上哈喇子流了出來。
袁城連忙搥了一下,他這才抹了一把嘴角,緩過神來。
門口衣櫃抽屜式半開著的,晁博見裏麵有一個小盒子來,樣子有些像家裏大人用的那種,趁著貂蟬不注意,給揣了出來。到在樓外,把盒子打開,裏麵正是大人們用的那種白色套子。小時候我們常用這種套子吹成氣球,聽大人說這東西不幹淨,後來才沒有再吹。晁博沒管那個,把個套子吹得老大一路帶回了學校。在教室門前,手裏還拿著氣球的他被老塗逮個正著,老塗二話沒說直接飛起一腳,“你他媽以為這是幼兒園嗎”。這一腳踹的挺狠,一米八的大個被踹了個趔趄,真應了他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