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換做誰也氣憤,晁博想要報複,袁城也未阻攔隻告訴他別馬上行動。一個禮拜後,趁著老塗修改作業之際,他跑到了他家樓下,“打不過你老塗,我怎麼也得砸你家兩塊玻璃!”,抄起一塊磚頭狠狠的撇了過去。
“這是誰家的野小子!缺爹少媽咋地”,等貂蟬出來,晁博已經從旁邊的小道跑了。一陣大罵過後,貂蟬找到了老塗,兩人到在後勤換了一塊玻璃。
第二天,老塗一進教室,大家就覺得氣氛不對,那張臉陰沉的要命,“你們昨天誰砸的玻璃,我都知道了,是自己交代還是等我把你揪出來”,老塗在幾個淘氣男生的桌上敲了敲,除了袁城之外各個都是麵麵相覷。上課鈴響,見科任老師過來,老塗恨恨的轉身走了。
課間,老塗把一些男生陸續叫去了辦公室,輪到袁城老塗很是客氣,“袁城啊,你可是我最信任的好學生啊,我知道這事肯定是咱班那幾個噶皮子幹的,你說,是不是鄭天宏幹的!
“天宏也夠倒黴了,有啥壞事老塗準保第一個想到的是他”,袁城本想一推而過,又不想天宏蒙此不白之冤,“他昨天放學是和我一道回家的,塗老師,最近校外的混子來咱校的挺多,該不會是他們吧,咱同學再怎麼也不敢幹這個啊”。老塗點了點頭,想想也是,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八二年冬天,社會上治安越發的有些混亂不堪。學校門口經常混跡著一些校外的混混,有翻衣兜搶軍帽的,更多是追著女生搞對象的。這些混混因衣著不同被分作了三等;一等要算是穿黃校嗶呢大衣的,這種校嗶大衣皮毛好的要七八百一件,能穿得起的也多是有點分量的(後來隨著校嗶的泛濫,也算不得是一等流氓的標誌了;差一點的算是穿藍校嗶呢大衣的,同是校嗶,價格差了不止一倍,身份也降了一輩。最末等的是穿黃軍棉襖的(這裏也不是絕對的,像黃泥巴一年四季都是一件黃棉襖)。這些混混也有著統一的地方,戴軍帽,背軍挎,騎大踹。軍帽分皮頂和羊剪絨兩種,但不管是那種,帽簷裏都掖著一方白口罩,沒看誰戴在過嘴上。軍挎裏裝的多是板菜鏈鎖,大踹後麵別著鋼管棍棒。
相對社會上的動蕩,原本四類學校才有的小團夥像是這個時期的風向標,在一些三類學校也都組織了起來。這些熱血少年組成的小團夥多打著片區某個有名的混混的旗號,還有著赫人的名頭“某某學校哥兒幾個”,“某某片區多少強”。雖然作戰能力不能和街頭的混混相比,但一般混混也不輕易招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