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霞,我咋沒看到,在哪呢?”,不隻是宇新,鳳琪和晁博也在四下踅摸。
“小短發,一身白的那個”。
“哇!不會吧?”,順袁城手指的方向看去,晁博張著大嘴,宇新和鳳琪也皆是嗔目。
“趙玉霞,這呢”,鳳琪衝趙玉霞揮起手來。
“劉鳳蘭 ,張宇新,晁博,袁城,你們好啊”,趙玉霞擠進來,很自然的逐一打著招呼。特別是在麵對袁城時,好像電影院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的,之前的擔心也放下了大半。
對於趙玉霞的驚天改變,兩女孩接受的很快,拉著她搖來搖去,甚似親熱。晁博則賊溜溜的在她身上瞄著,似在尋找著什麼寶藏。直到袁城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他那做賊般的眼神才收了回來。
“幹啥?”。
“幹你!走吧,在這傻愣著幹啥,去教室看看”。
學校有兩座教學樓,高中組在北側的主樓,樓高四層,一樓是學校辦公區,往上分別是一二三年組。 高一三班把著二樓的樓梯,鳳琪的一班在走廊盡頭。趙玉霞所在的二班卻被安排在了三樓。進來時教室裏已經坐了不少的同學,三五一夥嘮得正歡,正應了那句,‘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每進來一撥人,教室裏都要靜下來片刻,相互間的打量成了一種習慣。袁城環視了一圈,在最後排的桌子上坐著兩個人,其中留著短寸的正向自己擺了擺手,另一個黑黑壯壯的小子卻斜楞著眼睛,嘴裏叼著煙卷,一副很屌的樣子,正是王剛和任曉初。
對任曉初,袁城眼皮撩都沒撩。衝王剛回敬了一下,然後在靠窗戶一排找了個位子和晁博、宇新坐了下來。
“城子,別告訴我,那個黑不出溜的就是任曉初,瞅他那裝逼樣,一看就是個欠削的腦袋”。
“行了,畢竟是一班的,慢慢處處再看吧”。
“大逼個子,說誰呢”,任曉初從桌上跳了下來,王剛也跟了過來。
“就他媽說你呢,咋地”,晁博的個性袁城太知道了,一是有自己在身邊,他心裏有底,還有就是在新同學麵前想急於立棍,本來就不小的眼睛,瞪得跟個燈泡似的,拎起椅子站了起來。
“要打架等放了學的,咱約個地,是單練還是彙人,隨你”,袁城聲音不大攔在了兩人中間。
“有你啥事,上次要不看在郝帥斌的麵上,操...”,任曉初梗著脖子,真如晁博說的,整個就是個挨踢的腦袋。
“有意思嗎,剛來一個班就打架,你們要有勁朝外麵使去啊,在自己班上耍威風,算什麼能耐啊”,所有人都在觀望,宇新的一句讓人感到汗顏。但更讓袁城奇怪的是,任曉初遇上冷著臉的宇新,囂張瞬間變成了扭捏,這小子一聲沒吱,扭頭又走了回去。這邊的小插曲沒有影響其他同學的興趣,沉寂了片刻又都有說有笑。人越來越多,有的是以前同校不同班的,也都很驚喜的打過招呼。十點整,門口進來一個婦人,矮矮的胖胖的,塌鼻梁上卡著一副厚厚的眼睛,看年紀有五十歲上下。晁博小聲耳語道,“這不就是個地缸嗎”。旁邊有人忍不住偷笑不已。
“大家都靜一靜”,婦人站在講台桌後,僅比桌子高出一個頭來,看上去真像個冬瓜放在了那。
婦人轉過身,踮起腳,在黑板的中間寫下了“王桂雲”三個大字。
“我叫王桂雲,是你們的英語老師,同時也是你們的班主任”,王桂雲自我介紹後,下麵唧唧喳喳的議論聲還沒有停下來。
“最後一排,左數第三個,別東張西望的,就說你呢”,她手指的正是任曉初。 任曉初並沒理會,還和王剛在那眉飛色舞。
“你是不是聾啊,我讓你把嘴閉上!”,王桂雲尖著嗓子,穿透力震撼了全班,抬手一個粉筆頭準確的落在了任曉初的頭上。
班裏算是安靜了下來。“現在點名,點到名字的同學站起來讓大家相互認識一下”。
看著台上這個形如冬瓜的婦人,袁城有些悵然若失,都是教英語的,為什麼不是沈霞呢。
點完名後開始排座,宇新被分在了第一排,同桌是個和她一樣清秀白皙的女生徐靜,好像是我們初中的校友,不過沒什麼印象。晁博在最後一排,同桌是原先四班的叫王東,和哥五個裏的嶽兵嶽強關係不錯,平時有過接觸。任曉初和王剛一桌,在晁博的前排。袁城被分在了宇新的後座,不知是王桂雲的有意無意,同桌竟被安排個叫“輝”的女生,小鼻子小眼,像似沒有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