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城歎了口氣，活該小遲倒黴，之前不是沒有告訴他，老塗的手段。可他還居然在老虎屁股上硬摸上一把，這不是屁眼子拔罐子---找死嗎。老塗的一貫打法就是殺雞儆猴，看來他有可能要成為天宏第二。被踹到前麵的小遲還沒有反應過來，老塗跟了上去，正反又是兩個巴掌抽在了他的後脖頸上，接著又是一腳，小遲飛出了門外。
坐在前排的一個女生嚇的尖叫了一聲，哇的哭了出來。老塗回頭瞅了瞅，宇新站了起來，“老師，他的同桌一直是空著的，沒人”。
老塗怔了一下，隨即道，“我不管他旁邊有沒有同學，今後對於我的問話，你們必須認認真真的回答，再有沒事生屁的，這就是榜樣”。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話用在老塗身上再合適不過，在袁城印象當中，老塗除了好色外，打人是他最大的樂趣。
課後，王東幾個坐了過來，“這他媽的是老師嗎，我怎麼看他比外麵的混混還狠呢”。
劉暢走後，袁城的內心像一灘死水，老塗的行為在他心裏根本泛不起一絲的波瀾，“有一些人，我就拿老塗來說，你越是覺得他厲害，那你內心就越是恐懼，還沒等說話，你就已經敗了下來，如果你不把他當回事，把一切看的很平常不過，恐懼就會減弱，那老塗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我操，絕對的至理名言，可我咋還是覺得膽突的呢”。
“記著，什麼事情，大家隻要心齊，那什麼都不是問題”。
周圍人越聚越多，有人說道，“袁城，以後怎麼做，隻要你就帶個頭，我們都聽你的”。
“我以前說過一句話，今天我還是那句話，我們不去主動招惹別人，但有人要是欺負我們，那對不起，包括他老塗在內，該不低頭的咱絕對不能低頭”，說話時，袁城眉頭緊鎖，直視著窗外。
不知是誰帶頭鼓起掌來，包括女生在內全班響成了一片。
“你們都幹什麼呢，開聯歡會嗎，掌聲還挺激烈啊”，第二節是英語課，沈霞夾著書走了進來，大家都各自散了去。
沈霞沒有上講台，直接到了袁城的桌前，“期末考試，你英語考多少分？”。
“大概三十來分吧”。
“還好意思說，放學去找我”。
從學校出來，袁城幫沈霞推著車，誰也沒有做聲。拐過前麵的路口，沈霞說話了，聲音很低，“聽說你的一個好朋友出事了？”。
袁城嗯了一聲，頭扭到一邊，背對著沈霞偷偷抹了下眼角。對沈霞，在心裏有著一種親情，袁城沒把她當老師看過，更多是把她看做是自己的姐姐，袁城一直都認為她是一個可以傾述的對象。
“其實在老師間也有傳言，說你和高三的一個女生要好，那女孩不幸得了白血病，放假前，你一直曠課，我沒有說你，我能體會到你內心的感受，你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但斯人已去，你不能因此就荒廢了學習，那也是她不願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