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在我這大呼小叫的,虧你還是個警察,做的比流氓還不如,我真的是瞎了眼”,沈霞連推帶搡的把張平峰趕了出去。
“姐,你別生氣,我去勸勸他”,張平湖也跟了出去。
“我今天才看清,這哪是什麼警察,分明就是一個流氓”,沈霞又抽噎了起來。
“現在看清還不晚,等你結婚後,不是更後悔”,見沈霞如此袁城的心反而釋然了。
“我現在有些替你擔心,看他走的那個樣子,肯定要對你不利,不過他要敢報複你,我就去他單位告他”。
“流氓我見多了,不差他一個,沒事”,袁城安慰道。
張平峰的報複來的很快,從沈霞家出來,剛到二經街頭,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摩托車馬達聲,袁城本能的向旁邊躲了過去,但還是慢了,肩頭上被重重的挨了一棍子,沒等反應過來,第二撥襲擊又到了,眼前一片金星,袁城失去了知覺。
醒來時,眼睛有些掙不來,袁城擦了一把,滿手都是已經發凝的血跡,還好受傷的不是眼睛,隻是被頭上流出的血,糊在了上麵。頭還在嗡嗡作響,一陣陣的劇痛從傷口處傳了過來。
“小夥子,趕緊去醫院吧”,旁邊上來幾個好心人。
在地上坐了一會,頭稍微好些,袁城站起來,身子有些發晃,剛向前邁了兩步,身後傳來沈霞的驚呼,“袁城,你怎麼了”,可能是看到滿臉血跡,沈霞被嚇哭了。
“我看到是兩個騎摩托的人,拿棒子打的”,圍觀的有人回道。
“報警吧”。
“抱什麼警,人早跑了,還是先去醫院吧”,旁邊紛紛拿著主意。
沈霞走上來哭道,“還能走嗎,不行我背你去醫院”。
“沒事,頭破了個口子,現在都結痂了,姐,要不我去你那洗洗臉吧”,袁城裝作沒事的笑道。
“還說沒事,你這滿臉的血,要嚇死姐了”。
旁邊過來一輛大頭鞋(出租車),司機把車停了下來,“要車不”。
袁城抬頭瞅了一眼,驚訝的叫道,“程叔,怎麼是你”,原來停下來的出租司機竟然是程叔。
程叔楞了一下,“你是。。。”。
袁城把臉上的血跡擦了擦,程叔也認出了袁城,“曉城,哪個兔崽子把你打的”。
沈霞麵色有些難看,袁城連忙道,“還沒看清,我就倒了,醒來連個人影都不見了”。
袁城和沈霞上了程叔的車,“程叔,你咋還開上出租了”,程叔原來一直在重型上班。
“那不,你二姐考上了醫學院,我這沒事趁著歇班出來賺點外快”。
程叔的車開的飛快,一路顛簸,袁城的頭上又滲出了血。
“師傅,慢點”,沈霞心疼道。
“對了,程叔,這是我老師,沈老師”,剛才忙著和程叔寒暄,這才想起給兩人介紹。
傷口不是很大,隻縫了七八針,從醫院出來,程叔先把沈霞送回了家,在送袁城的路上,程叔問道,“曉城,今天怎麼回事,我問你的時候,你那老師臉色不對,我也沒有再問下去,打你的,是不是認識?”。
袁城把和張平峰之間的事情講給程叔。
“你現在還沒能力和一個警察叫板,這事解決的關鍵,我看還是在你那個老師身上,這段時間,你放學我去接你”。
“叔,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的傷,我忍了,但以後我一定會找回來”,袁城說話間的目光如刀。
“叔就喜歡你這個眼神,像個爺們”。
頭上裹著紗布,胳膊上還掛著繃帶的我,在鏡子裏看了看自己的形象,頗有些戰鬥英雄輕傷不下火線的勁頭。當這形象出現在班裏,幾乎全都圍了過來。
“哎呦我操,城子,這才一天不見,別告訴第三次中越自衛反擊戰爆發了”,劍鋒拔高了嗓音。
“太對了,哥們這就是血染的風采”。
“別吹了,說你胖還喘上了,說實話到底咋弄的,需要哥們就說一聲”。
“這不是幫著人家抓小偷,結果小偷沒抓著,我就成了這副德行”,袁城哪敢說實話,隨便胡謅了起來。
宇新幾個半信半疑的看著,隻有張平湖在人群後麵緊繃著臉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