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大戰前夕(2 / 2)

腦子裏想著和卓娜最後一次見麵的情景,精神一時溜號,沒有注意身旁胡同過來的一輛倒騎驢,也是下坡,倒騎驢踩著刺耳的刹車聲,同時在車上又傳來女人的尖叫,袁城措不及防,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倒騎驢直接幹到了車後架上。袁城甩出去有兩米遠,幸虧身上穿的衣厚,活動了一下,見無大礙過去把車扶了起來。

“找死啊,騎車不長個眼睛”,還沒等袁城開口,倒騎驢上的女人先開口罵了。

“你撞的我,咱倆是誰他媽的不長眼睛”,袁城把大衣拍了拍,轉過頭來。

‘嘎 嘎 嘎’,對方的笑聲聽起來像樓頂上老鴰的叫聲。

大白圍脖下,一張被凍得發紅的圓臉,模樣眼熟,“你...”。

“操,還不到一個月,怎麼不認識我了”。

“聞豔,你是聞豔”,我驚訝道。

聞豔的變化實在太大了,以前的臉上總是撲著厚厚的白粉,眼睛畫的也像個熊貓似的,現在不施胭粉的素麵屬實讓人難以相信,這還是以前的聞豔嗎?

“你是不是特意等在這讓我撞啊”,聞豔大笑道。

“是你傻還是我傻,誰有病啊,等著讓你撞”,袁城也笑道,“對了你不是去廣州了嗎,怎麼回來了”。

“是啊,從廣州帶些貨,這不”,聞豔指了指倒騎驢上的貨物,“前些天大勇兌了一個店,讓我回來幫著忙和,我順腳捎了這些貨,走吧別在這耗著了,去店裏看看”。

勇哥兌的店就在以前左娜店的隔壁,娜娜服裝屋被一鐵拉門鎖著,牌匾還在,不過掛滿了厚厚的灰塵,看來有一陣子沒人租用了。‘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也未笑春風’,看到此景袁城想起崔護的這首古詩,心下有些悲戚。

進得門來,一股剛裝修過的木漆味道襲了過來,地上還散落著一些刨花。

“要是不忙,先幫我把貨卸了”聞豔也不客氣。

“對了,你咋有空呢,台球社不看著啦?”,聞豔走的時候,袁城還在台球社。

“給六子了,我現在上學了”。

“在哪”

“回中”。

聞豔抬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看著勇哥沒,我找他問點事”,把貨卸完,袁城靠著紙箱坐了下來。

“大勇去了廣州,我這次回來也是幫他看店”。

“什麼時候去的?”。

“我回來那天,他到的,回來我估計還不得十來天啊”。

“啊......”,一把沮喪寫在了臉上。

“咋?有事啊,說說,沒準我還能幫得上,別忘了我以前幹啥的”,聞豔解開大圍脖,被動紅的臉此刻慢慢的見白,卸去妝扮的她,眼睛很圓,也很漂亮,紅紅的嘴唇兩丫,各有一個淺淺的梨渦。

袁城看的一呆,竟忘了要說什麼。

“咋,是不是看上我啦 ”,聞豔又恢複到初識她的模樣,騷媚的一挑眉頭,手搭在了袁城的肩上。

袁城尷尬的側過頭去,心罵,小馬子就是小馬子,骨子裏啥時候都是一身的騷。

“我想打聽個人,回回營的”。

“回回營,叫啥?”,聞豔靠著坐了下來。

“我隻知道他弟弟叫馬卜方,據說他在回回營還挺好使的”。

“馬卜方...馬卜齋....你說的應該是他,你們之間有事?”,聞豔臉上的表情很怪。

“他弟弟在學校挺裝逼的,見誰打誰,我這去回中沒幾天,好幾個同學被打了,這小子放出風來說要幹我,他我倒不擔心,我是對他哥沒底,這不來找勇哥問問”。

“這人我太知道了,能不惹,最好別惹,徐愛國你知道吧,見到他都得溜邊走”。

“這仗早晚得打,我不能看著人家打上門來,打不過也要打”。

連聞豔都如此說,袁城心裏和外麵的天一樣陰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