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七處門前看到聞豔的那幕，菲菲像似消失了一般，巧巧走後，袁城心裏更是發空，平日裏老是望著門外，希望那個俏麗的馬尾能出現在眼前。菲菲沒來，貂蟬卻來了，袁城這才想起之前她讓幫忙的事情，大覺過意不去。貂嬋說的太原街舞廳，袁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小百花，市麵上流傳著一句話‘搞破鞋，去政協’，這裏的‘政協’指的就是靠近區政協旁邊的小百花舞廳。而且在上學那會，和劍鋒曾在那見到過老塗。
送走貂蟬，袁城便去了小白花，從正門進來，一股廉價的香水混合著汗味撲鼻而來，舞池中央，在昏暗迷離的燈光下，看不清麵目的男男女女們緊緊的貼在一起，在低吟無力的舞曲聲中艱難的邁著腳步。
順著舞廳兩側的椅子轉到了廁所附近，不知什麼時候，廁所門口立了一塊牌子‘收費十元’，有一對對男女互相擁抱著等在一旁，門開了，走出來一對接著又進去了一對，“搞破！”，袁城腦子冒出個驚歎號，果真是開放的年代，這廁所都有了新的用途，暗自佩服不已。
一曲舞罷，隨著四周燈光亮起，舞池中間的人們都回到了座位上，袁城也隨便找了一個位子。
“這旁邊有人嗎？”，聲音不大，袁城頭也沒抬應了一句，“沒人”。
一個肉呼呼的女人緊靠著坐了下來，說不好是痱子粉還是臉上抹的香粉味道，嗆的袁城下意識的向旁側了側身位，這婦人像似有意無意的朝這邊又擠了擠。
“一個人來的嗎”，婦人主動搭訕道。
袁城“嗯”了一聲也沒有搭理。
“小夥，還挺靦腆呢，還沒嚐過那個吧，要不下曲陪姐跳會，姐讓你做把真正的爺們”，婦人笑著在袁城大腿根處摸了一把。袁城連忙夾緊大腿，這才側頭看了一眼，婦人穿的是一件薄紗大開叉的連衣裙，領口稍低，看胸部還算傲挺，不過在她臉上卻敷著厚厚的幹粉，掩蓋了本來的年紀和樣子，但看她笑起來的眼角魚紋，至少也在四十往上。婦人的臉頰臉有兩道汗跡，在厚厚的幹粉中間仿佛是兩道扭曲的蚯蚓，這形象讓袁城一陣惡心，“不好意思大姐，我不會跳，就是過來看看”，沒直接撅她，袁城客氣道。
“小弟”，婦人朝袁城的襠部瞥了一眼，大概是看那有沒有反應，“啥會不會的，走道會不，隻要你會走道，姐就能帶你”，婦人又飛了一個媚眼，竟沒看出袁城在對她反胃，居然還套了上來。
剛要直接回絕，這時在右側閃過一道亮光，廁所門口的簾子被人在裏麵挑了起來，一個鋥亮的大腦門子冒了出來，在大腦門子身邊是個很嬌小嬴瘦的女人，兩人身形在一起對比的很明顯。袁城仔細的看了過去，心中不由的暗喜！那男人兩隻圓眼努努著，正是老塗。再看那個女的，居然不是以前的生物老師，年紀較老塗看起來小了很多，大約三十歲上下，雖然身材嬌小，模樣倒還可以。
“這是誰呢？”，正在納悶，老塗摟著那個女的朝這邊走了過來，袁城連忙把臉側向了婦人這邊。
“呦，小弟這會怎麼了，是不是想了”，婦人借機在身下摸了一把，低聲淫笑道。
袁城沒理會她，直到老塗和那女人走了過去，才把頭正了過來，這時燈光暗了下來，舞曲又響了起來，老塗摟著那女人轉進了舞池中央。
“怎麼小弟，你認識他倆？”，婦人注意到袁城在盯著老塗他倆。
“有些眼熟”，袁城的眼睛還盯在老塗的方向。
“眼熟，不是吧，那娘們平時老能裝了，說，你倆是不是有一腿”，婦人以為袁城在盯著那個女的，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把個肉肉身子壓了過來。“小弟，姐可比那娘們強多了，要不咱也不跳了，找個沒人地，姐叫你做個男人啊”，婦人像是囈語般竟抓起袁城的手朝她的腿間摸去。
袁城連忙撤出手來，臉騰的紅了，幸虧是沒了燈光，尷尬道，“大姐，你弄錯了，我說的是那個男的”。
“我說的呢，那娘們很少聯係像你這樣的雛，看你這緊張的，姐也不是老虎，還能和把你吃了咋地，走，大姐先帶你跳會，讓你看看姐的本事”，也不等是否同意，婦人拉著袁城的胳膊站了起來，也沒有明白這婦人說的本事是什麼，想著她剛才說的那娘們，袁城心頭一動，也許能在她身上探到些東西，便跟著婦人進了舞池。
老塗在離袁城不遠的地方，低著頭，嘴在女人的胸口亂拱著，那女人也很是乖巧，雙手搭在老塗的屁股上，難道老塗就是為了這個女人才早出晚歸的？看她的模樣也不比貂嬋漂亮，甚至在身材方麵還差上了許多，這老塗的口味，袁城在心裏‘唉’了一聲。
見袁城心不在焉，婦人的嘴唇湊在耳邊說道，“小弟，你想啥呢，是不是想和姐那個啊”，說著，手又不老實的在身下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