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夜晚的喧鬧,白天的明都看上去很安靜,安靜的讓人看不出這是一家夜總會來。
在三樓的經理辦公室裏麵有聲音傳了出來,隱約的聽得不是很清,袁城也沒有在意,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辦公桌很大,足可以並排躺下兩個人,一個燙著大卷的女人背對著,坐在了桌子上,雙手環著坐在老板椅上的大勇,兩人樣子極為親熱。
“我操,咋也不敲個門呢”,大勇連忙推開環在他身上那女人的雙手,一臉尷尬道。
“誰知道,你大白天的還扯這個”,和大勇之間,也沒有個見外。看兩人衣衫還算整齊,袁城也沒有看那女人是誰,徑直走了過去。
“扯啥啊,我這不是和你田姐在 談事嗎”,大勇說話間,那女人也轉過了頭來,
“呦,小弟來了”。
“田曉雲!”,袁城心驚的同時一股氣惱湧了上來。
大勇見袁城麵色不善,連忙道,“那啥,你田姐,和我商量離婚的事呢,你也知道,鐵強跑路都有一年多了,就是回來怎麼還不得判了無期啊,你田姐和他過也沒有啥意思了”。
‘是沒啥意思,可這種女人你和他扯什麼呢,讓道上人知道,還不得戳死你啊’,這是袁城心話,當著田曉雲的麵沒有說出來,想當初大勇信誓旦旦的說,不能碰這女人,現在這是怎麼了?
見袁城沒有做聲,大勇站了起來,“走,出去吃點飯,哥再和你談點事”。
田曉雲也訕訕的跟著笑道,“小弟回來,這客我請”,說完又眨了一下她那風騷的杏花眼。
想著問問大勇的近況,跟著兩人去了明都對麵的一家小燒烤店。
大勇點了幾個小菜,要了一件啤酒。
“城子,你那港海,小雲她兌過去後,就改了東方,我和她說了,等你回來,就把東方給你”。
大勇開始還稱呼你田姐,兩杯酒下肚就喚作了小雲,看來兩人之間恐怕早就有了一腿,袁城有些心冷。
“人家小弟在鴻飛那混的挺好,能看上咱這小東方嗎”,田曉雲給袁城滿了一杯酒,別有用意的笑道。
“也是,城子啊,你要是還回廣州,我講不了了,要是不回去,以後有啥需要的盡管來找我,別的我不敢說,你要用個百八十萬的,你勇哥我不帶打喯的”。
“大勇啊,小弟也不是外人,你上哪去弄錢啊,剛盤下明都,你哪還有錢啊,我這為你還欠著人家一屁股債呢”,田曉雲白了大勇一眼。
“咋地啊,就是借我也得給我兄弟借著,城子,你別聽她的,咱哥倆還分啥啊”。
聽著大勇似酒非酒的話,袁城微微一笑,大勇回來時,袁城給了他從王嵐那拿回來的三百萬,盤下現在這樣的明都應該足夠了,倆人莫不是在自己麵前演戲不成。
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袁城心是越來越涼,怎麼再好的兄弟遇到女人,這原本的情誼都有些變了味呢。
“勇哥,就是不回廣州,那時裝店我也不幹了,你也知道,咱家老太太對我期望挺高的,說啥也要我上個大學,我這要是上了大學,哪還有時間打理店子”,袁城說的有一半倒是真話,來之前就想過,要是大勇沒有別的買賣,港海就不接了,大把的事情還愁沒有自己可做的嗎,現在看到兩人的態度,說不出是個啥滋味,有些悲的是,兄弟間的感情也許今後就會淡了,唯一還有些安慰的是,老媽那頭可能會高興他能安心下來上大學。
從燒烤店出來,袁城又去了民族派出所,沒有見到菲菲,一打聽才知道,菲菲在月前就調走了,具體去哪了,沒有人說,袁城心頭又多了絲惆悵。
進入了八月的省城,雖沒有丹桂飄香,但房山牆頭上的爬山虎中,那紅白相間的喇叭花卻也開的嬌豔。
在婦嬰醫院的後樓院辦,袁城見到貂嬋的時候,在她的案頭上就插著一把喇叭花。
“莫道花枝俏,不如女兒嬌”,袁城隨口吟道。有過之前的接觸,和她之間少了師母與學生之間的那種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