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拿個破逼照片來虎你張爺是不,別說那上麵不是我,就是我誰他媽能看出來,你最好給我小心著點,別讓我逮到”,張平峰牙根差點咬碎。
“是嗎,您要不介意我這還有照片,到時候我就不會寄給您了,咱局裏見”。
對方不緊不慢陰陽怪氣的語調讓張平峰猶如掉進了萬丈深淵,腳底沒根撲通一下癱坐在了椅子上, 近幾年好不容易才從那個噩夢中淡了出來,此刻腦子裏又滿是菲菲墜樓時的一幕幕場景。他在回憶一個個過往的細節,沒有任何的疏漏啊,到底是哪出問題。
撂下電話,四喜衝著袁城點了點頭,電話是開著免提的,從張平峰的緊張敗壞的語氣上,袁城可以篤定菲菲的死和他脫不了幹係。
袁城曾經交代過四喜幫著收集劉猛一夥的材料,卻忽略了張平峰這條線。若不是孟東冬指出菲菲墜樓前後的疑點,他絕不會聯想到張平峰。
四喜利用手裏的設備把照片做一些合成洗舊處理,敲山震虎的終於讓張平峰露出了馬腳。
“城子”,四喜看著袁城的臉色由青紅轉成了正常,“咱下一步怎麼做?”。
袁城此時的心境要比當初沉穩了許多,“我們手中沒有確切的證據,要讓姓張的走法律程序是不可能了,我在想怎麼能讓他主動的跳出來”。
“要不我再給他加點料,讓這犢子架火上烤烤”,四喜對張平峰的恨雖不如袁城,在站前那會剋皮子沒少被他搜刮打壓,終於有了搬到對方的機會,四喜哪會放過。
辦公桌上的電話玲玲的響個不停,張平峰像盯著一塊定時炸彈般遲遲沒敢去接。
“你他媽的找死是不!”,抓起電話張平峰瘋了一般厲聲喝罵。
“張所長,我是市局辦公室的,通知你明天八點局辦開會”。
“啊,啊,真不好意思,剛才有個騷擾電話,我這。。。”。
對麵也沒有繼續在聽他解釋直接撂下了電話。
“媽的”,張平峰恨恨的罵了一句。
電話鈴又響了,“張大所長,我要求的不高,五十萬,就五十萬,對您老來說不過是毛毛雨啦,我膠卷底片全部給你”,沒帶張平峰說話,對方掛了電話。
聽著刺耳的笑聲,張平峰肺子要爆了,“五十萬是嗎,我看看你有沒有命來花”。
“張所”,一個民警敲門走了進來,“玫瑰那邊來電話說有茬子鬧事,讓您過去看看”。
民警說的玫瑰是玫瑰大酒店八樓開的一家暗場,表麵上是胖子方遒出麵,張平峰和管建各有著兩成的幹股,所裏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
“廢物!管老二呢”,進來的可以說是他的馬仔,張平峰也不避諱的罵道。
“聽說是個硬茬子,指名道姓的要找你,管哥不好意思找猛哥,所以給咱來了電話”。
“找我”,張平峰有點丈二的和尚也沒聲張,帶著兩個親信揣好家夥去了。
玫瑰八樓的賭廳說白了就是幾張百家樂台子,平日來人不多,不過下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