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被杜軒突然爆發出的強勁鬥氣所震懾;又或許是萬萬沒有想到憑自家少爺堂堂的鬥者實力,竟然反而會被杜軒這個蘄州城內出了名的鬥氣廢物給重傷。總之在這一刻,原本還凶神惡煞一般的惡奴們竟然忘記了接下來的動作。
“該死的,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竟然敢傷本少爺,還不給我宰了這個混蛋!”囂張青年左手死死捂著血流如注的右臂,滿臉怨毒的衝著杜軒惡狠狠的吼道。
得了自家少爺的提醒,愣神中的惡奴們這才反應過來,頓時直奔地上的杜軒蜂擁而上。
若是在原本的時空,莫說是區區十幾個連三流身手都算不上的惡奴,縱然來人再多上十倍、百倍,杜軒也不會有半分畏懼。隻是此刻,麵對這群張揚舞爪一般衝上來的惡奴,杜軒唯一能做的隻有自嘲似的苦笑一聲道:“要死了嗎?”
此時,當先的那名惡奴正一臉猙獰的衝著杜軒的前胸一掌重重拍下,這一刻,杜軒幾乎已經能感覺到那惡奴手上冷冽的鬥氣波動……
然而下一刻,隻見一道寒光奔襲而來,“噗……”的一聲,如同破瓜一般的悶響陡然自杜軒的耳邊傳來。緊接著,潑天而來的血雨幾乎將杜軒整個人都染成了血人一般。
“不想死的話,最好是都給我在原地呆著!”就在這聲低沉的聲音傳來的一刹那,那名惡奴無首的屍體這才“噗通”一聲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異變不但讓那一眾惡奴再次不知所措,就算是原本已經閉目待死的杜軒,這會兒也忍不住抬頭朝著那聲音的主人望去。
隻見來人麵相上看去,似乎不過四旬上下,一張臉如同刀削斧鑿一般的棱角分明,整個身子足足有九尺開外,一頭如同爆炸開一樣的金色長發半垂在肩頭。這人往那兒一站,就好像一頭雄獅一般,不怒而威。
“北、北……北地雄獅杜天威!”似乎是被來人的氣勢所懾,一直以來都表現得目中無人的囂張青年,這一刻竟然有些畏畏縮縮的不敢與來人的目光相接觸。
“秦少爺,不知道犬子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竟然讓人將犬子重傷成這樣?”被喚作杜天威的中年男子麵色冷峻的盯著囂張青年問道。
“這個、這個……”被杜天威滿是寒意的目光盯著,那秦少爺一時之間竟然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好在這會兒,那群惡奴已經有人從杜天威的駭人威勢當中驚醒過來,其中一名長相猥瑣的惡奴更是壯著膽子湊到近前,幫自家少爺分辯道:“杜、杜爺,這事實在怪不得我家少爺,是貴公子先咬傷我家少爺的,更何況……”
隻是沒等這名秦府家丁的話說完,就見杜天威猛然抬手,一道赤紅鬥氣頓時激射而出,“我跟你家主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這當奴才的插嘴了!”話音未落,那名家丁的身子已然狠狠栽倒在地,眉心赫然露出一個拇指粗細的森森血洞來!
那秦少爺起初還被杜天威的威勢所迫,隻是這會兒見手下最貼心的奴才被人殺了,竟然張口大罵道:“姓杜的,你別欺人太甚了!”
“秦少爺不是說笑吧?哼哼,我兒杜軒都被傷成這樣了,莫非是杜某在仗勢欺人嗎?”杜天威瞧也懶得去瞧那秦少爺一眼,隻是幾步走到杜軒跟前,俯身將滿身血汙的杜軒攔腰抱在了胸前。
“秦守,我兒杜軒我帶走了。若是你心存怨恨,大可告訴你父秦鐵龍,我杜某人就在杜家堡候著他的大架!”說完這話,杜天威徑自抱著杜軒跨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