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方臉漢子大聲一言。
“幸好大公子鄭克臧無事,王府血脈才算保存,大公子深明大義,文韜武略古今罕有……”
方臉漢子滿臉向往之情,方才的悲痛消散一空,不知是真的折服於鄭克臧,或是其他緣由。
“啪!”茶杯爆碎!
“住口!”士子怒斥!
“嘭!”重重一掌。
“無恥之極!”士子指著方臉漢子,冷笑不已。
方臉漢子麵色微變,他躬身抱拳。
“兄台……”
“憑你也配叫我兄台?”顧尚鄙夷望去。
“是顧兄!”幾名士子認出顧尚,他們正是方才想走,卻留下來的那幾人。
“哦?‘顧兄’?不知在下何時惹你?”方臉漢子不明所以。
“哼!”見得方臉漢子沒認出他,顧尚冷哼。
“我父顧炎武,你可認得?”顧尚大喝道。
“顧炎武?”方臉漢子身在局中,腦袋轉不過彎來,但在場眾人可是心裏透亮,江南一帶,‘顧儒’之名,可謂是上至耳順,下至頑童,都知道顧炎武,乃是當世大儒。
幾名聽到顧尚自報家門之人,壓抑住心中喜意,偷偷溜出大門。
顧炎武在蕭諳相救下,免去牢獄之災,可也因此,成了要犯,若是舉報及時,賞金可不少。
“原來是顧儒之子,敢來常州府內,真是膽大包天。”方臉漢子哈哈一笑,身子微躬,蓄勢待發。
“恬不知恥,竟敢肆意抹黑總舵主,你這歪曲之詞,有幾人可信?”顧尚毫無畏懼,他環視在場眾人。
無人作答,即使有人相信天地會總舵主,可要出言,實在難以啟齒,酒樓人多眼雜,萬一被人記住,事罷之後,偷偷告上一狀,自身受苦不提,就怕禍及家人。
“你有何高見?”方臉漢子還不知顧尚一家,是被蕭諳所救,他隻知滿清翻臉,顧炎武一家成了要犯。
“蕭總舵主義氣無雙,你所說三事,全是無稽之談,總舵主鐵骨錚錚,就是死也不可能降清,而所謂背叛鄭王府,殘殺鄭克塽,更是鄭府用心險惡,鄭王府忌憚蕭總舵主,想要施以坑殺之計,幸蕭總舵主福緣深厚,才從虎口脫身,這鄭王府殺人不成,便遣你這種小人,謠言誣陷蕭總舵主,其毒辣程度,完全不是反清義士能夠做出,自從國姓爺離世,他的子孫已成酒囊飯袋,可憐蕭總舵主一片忠心,落得如此下場,我顧尚心智不敝,願為蕭總舵主仗義執言!”
顧尚凜然大喝,那幾名認得他的士子,自是深信不疑,而其他諸人,也是驚疑不定。
“你一個要犯之子……”方臉漢子強自鎮定,哪隻那幾名士子瞬間暴跳如雷。
“住口,敢說顧儒是要犯,真是一雙狗眼!”
“卑鄙小人,我江南士子,人人唾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