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始人生活的地方——何家壩(1 / 1)

我原本不相信米易有原始人生活的遺址。

隻聽人說,在米易的灣丘、掛榜距安寧河的二、三級台地上有戰國至西漢時期的大石墓和明、清時期的擺夷族的甕棺葬、仫梭族的插竿掛骨葬。

大石墓是用天然大石壘成墓室、墓道、再蓋上平列的大石為頂;頂蓋石尤為巨大,輕者一兩噸,重者四五噸。一般平列三至七塊,外形似石牛圈。墓穴上為封土堆,一般墓高四至十米,中間有可供開合的墓口,平時以石塊封閉。封土堆前豎獨石為碑,碑上無字。

大石墓的埋葬方法是一墓多次叢葬,就是古代人按血源關係,或整個家族或整個部落的男女老少死後同葬一墓,無棺,無分隔,多次啟開墓門入葬,墓內骨架少者幾十具,多者上百具。

米易的大石墓是距今兩千多年前的生活在安寧河一帶的古邛都人的群體墓葬。

1981年發掘的灣丘大石墓出土了青銅器和陶器三百多件,石斧一件,四銖錢一枚。具有較高的考古價值。

那甕棺葬,是明清時期生活在米易的古擺夷族把死者焚燒後,揀骨置於甕中而葬,甕棺一般用高0.73米,口徑0.3米,敞口、斜腹、平底的陶罐(甕)。陶罐(甕)表麵有泥條鑲成的堆紋裝飾,有的還刻有“福”、“富貴雙全”等字樣。在甕的內層蓋上放有一精製的小陶罐作冥器,陶甕的質地為紅泥,泥條盤築法,慢輪修製,火侯較高,施陶鈾為微青色,不到底,肅穆而典雅。

甕棺葬是少數民族的一種特殊墓葬。

仫梭族的插竿掛骨葬是生活在米易的古仫梭族人的獨特的埋葬法,即仫梭族人死後不用棺,窮的用布、富的用綾裹了焚燒,焚燒後把頭顱及手足骨架插竿掛在岩上,視為隆重安葬。在插竿的上方,有陰刻圓圈,象征月亮的,代表女性;下方有陰刻圓圈,象征太陽的、代表男性。

屍骨、插竿、陰刻圓圈三位一體,構成母係家族製度的完整的葬式。

聽說米易有原始人生活的遺址是去年的事情。後經考證,確實如此。

米易原始人生活的遺址有兩處——掛榜的何家壩和丙穀鎮的袁家堡。尤其是掛榜何家壩遺

址規模較大,是距今一萬年至三千年的新石器時期原始人生活的地方。

它讓米易人驚喜!讓世人驚歎!

據史料介紹,掛榜的何家壩和丙穀鎮的袁家堡原始人生活的遺址占地麵積約一萬平方米以上。遺址的表土層都是農耕土,厚約0.4——0.6米,下為文化層,厚約0.6——1.5米;土為黑色砂泥灰土和燒結土。文化層分布清楚,文化包涵物很豐富,有大量的夾灰陶片和少量的黑、紅陶片。器物有扁平罐,其耳與頸、口相連。耳孔很笑能穿繩,平底鼓腹、敞口,片麵有少量蔑紋,多為素麵。

出土的石器有石锛、石斧、石鐮、石刀等。

人類的出現大約在三百萬年前,原始人最早用石塊敲打石塊,打出粗糙的邊和刃,作為生產工具,考古學上把這種粗製的石器叫“舊石器”。人類使用舊石器的時間大約距今三百萬年,止於距今一百萬年。

隨著生產技術的不斷發展,人們發現把石頭打製成一定的形狀,再把尖和刃磨光更便於使用,於是產生了磨製石器,即新石器。使用新石器的時期叫新石器時期。

米易發現了新石器時期的陶片、石器和遺址有力的論證了米易文化曆史之悠久、深厚。它為研究當時的地理環境、人口居住情況、生產技術等方麵提供了非常有價值的實物史料。

何家壩依山臨水,土地肥沃,物產豐富。交通方便,跟克掛路(草場鄉的克郎——掛榜)、西攀高速路(西昌——攀枝花)214省道、成昆鐵路很近。

智者喜歡曆史,明者喜歡文物。無數的專家、學者來到何家壩,都驚喜不已!

佇立山野,我沒有專家、學者的驚喜。我隻是一個遊者,麵對祖先遺留下來的東西,我感慨萬千,這是現代人的通病——有極強的優越感和失落感,沒有原始人那種單純與負重……

從原始社會到現代文明,其間,有多少淒涼與悲壯!?有多少蕭條與輝煌!?我不知道。隻是忽然之間沒有了平時患得患失的毛病。

我們這些所謂的訪古探幽者,惟一能做到的就是讓這些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東西躺在文字裏。

站在這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上,我的心中突然湧起了希望,象春潮一樣湧動的希望。

埋藏在這裏的正是我們現代人沒有的,更是是我們現代人需要的!

我堅信,要不了多久,這裏就會是一個凝聚人氣的地方!一個人氣最旺的地方!何家壩——將是我們永遠求索人類生命之源的源頭!

2003.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