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奚塵聽聞此話,麵上浮現不解之色。
看著他就想給他一拳?他是做錯了什麼事兒了麼?方才在王府裏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
難道他發病的這會兒做了什麼錯事?
柳奚塵自然是不明白,便隻能問顧無歡,“我這次清醒,距離上一次昏迷是多久?”
顧無歡望著他,涼涼地道:“不久,半日。”
“才半日麼……那麼這期間我在幹什麼,我完全沒有印象了。”柳奚塵蹙著眉頭撫上自己頭,然而無論怎麼努力去想,記憶也隻能停留在禮郡王府頭疼的那一刻。
“你什麼都沒幹,你在睡覺。”顧無歡定了定心神,試圖不對著柳奚塵發脾氣,“你現在運功,感覺一下心房處可有什麼變化。”
柳奚塵聽著他的話,雖有疑惑,卻還是依著他的意思運了功。
“如何?”顧無歡問道。
柳奚塵搖了搖頭,“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顧無歡:“……”
“不過——”柳奚塵說到這兒,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沉默了片刻,隨後道,“之前偶爾有過感覺,運行真氣的時候覺得心房處似乎有點兒異動,可不痛不癢的,我就沒多在意。”
“從此刻開始,你每隔一刻鍾便運功一次。”顧無歡道,“直到你自己察覺有異樣,你再來與我說。”
“為何要這樣?”柳奚塵眸光之中似有不解,然而,很快他便想到了原因,“莫非這與我發病有關係?是我怪病的根源所在?”
“是。”顧無歡麵無表情道,“所以你才要注意一些,不過,切記不能運功太猛,為了治你的病,你昏迷的時候我給你吃了一味藥,副作用就是你運功過猛便會心口疼痛,你記住了。”
那藥原本就是為了防止他掙開蠶絲逃跑才用上的,此刻也隻能給出這麼一個解釋了。
好在此刻的柳奚塵對顧無歡的話深信不疑,隻點頭道:“我明白了,不過……咱們現在是要去哪兒?”
“去一個也許可以治你病的地方。”顧無歡輕描淡寫道。
柳奚塵聞言,眸光中浮現些許雀躍之色,他的病情……終於是有進展了麼?
想到這兒,素來狠辣淩厲的他,朝著顧無歡微微垂首,“有勞師父費心。”
顧無歡懶得理會他,隻偏過了頭抬手掀開了車窗的簾子,望著馬車外頭迅速往後倒的景色。
瘋丫頭,你究竟在哪兒?
……
堯國皇宮。
“不怕辜負青春年少,隻想隨你天涯海角,夢裏聽你一聲長嘯,忍不住想跟著你逃,哪怕容顏就此蒼老,哪怕歲月不再逍遙,賴在你的身邊就好,一生隻聽你的心跳……”
繁華美燦的房屋裏,有身著白色衣裳的女子坐在桌邊,輕輕哼著小曲兒。
她的麵前正擺著筆墨紙硯,她右手執筆,在白紙之上畫出一張麵部輪廓。
“唉,水墨畫看來還真是不會,還是素描比較拿手……”風閃靈望著眼前的畫紙輕歎一聲,隨後一把抓起揉爛了丟在一旁。
她能活動的範圍便隻是在這個屋子之內,就連想出去看看風景,打開房門都會讓人攔下,荊楚煜根本就不允許她走出這個華麗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