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畢業的時候戀人們都會分手,陳默曾經就說過就算畢業了我們也會在一起,報考同樣的學校同樣的專業進同一個班然後天荒地老海枯石爛。雖然誰都知道這樣的想法很單純,誰都沒辦法掌控將要發生的事情。
於是陳默就一個人轉到了職高班。我們見麵的時間就從每天一次逐步減少到兩三天一次。
每次紀真小鬆約我們出去,陳默就說沒空時間安排得太緊了。於是就隻有我們三個人在護城邊上玩兒。紀真和小鬆一起,而我卻很孤單。
陳默說:“安落,我們都好好努力,到時候報考同一所大學吧!”我看他拚命地樣子心就很痛,每次看到他就覺得他又瘦了好多。於是我總是抽空提很多東西給他,然後等他學習結束休息的時候就一起在運動場上走走。
我心疼的說:“你好像又瘦了!”
他笑了一下說:“以後不用經常來找我,我有時間會去找你的。”
“好啦好啦!以後不打擾你了我的大忙人!”我說。然後我們就笑。可我忽然就感覺彼此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我看他他卻越來越朦朧……
很久沒有見到他,紀真和小鬆說要不要去外麵曬曬太陽,我說好啊,叫上陳默。
然後我去找陳默,教室裏他和一個女生說說笑笑,見我在門口立刻收起了笑容。
我說:“大忙人你明天有空嗎?紀真他們明天想出學校玩兒。”說完我轉身就走了。
陳默追了出來:“你不會是……我好像聞到醋味了!某人在吃醋!”
“某人沒吃醋!”
“那某人現在為什麼不高興!”
我回過頭去:“你覺得剛剛跟你說話的女生長得怎麼樣?性格好不好?跟我比起來怎麼樣?”
陳默忽然就嚴肅起來:“安落你別多想!為什麼你們女生總會想這些無聊的問題呢?”
“那是因為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女生,而不是什麼心胸豁達的讓你覺得像聖女一樣的人,更因為在我們倆之前我從來沒見過你跟別的女生聊的這麼開心,你以前從來不是這樣的!”這一次我們不歡而散。
回去後紀真就說:“安落你是不是真的緊張過度了!”
“我緊張那也是因為我……我在乎他啊!”事後想想我也覺得是不是太小氣了。
紀真說:“你們找個時間好好談談!”
過了幾天學校舉辦運動會,所有班級都得參與不能補課。我想這應該是個很好的機會。
那天晚上我就等在他宿舍附近想著該怎麼說。我像個教書先生一樣踱著步子徘徊著思考,為了麵子千萬別說是因為我有多麼在乎他!
正想著見他從對麵走過來,旁邊跟著的卻還是那個女生。
我深吸一口氣,總不能又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跟他吵吧!我正準備過去看他們停了下來,我一眨眼的功夫,那個女生就踮起腳吻上了陳默……不知多少秒以後陳默看到了我,然後我竟然像做了錯事一樣逃跑了。
……那就是我悲慘的初戀,它的毀滅是始於那個叫孫楠楠的女生對陳默的那個吻。
“別把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提出來!早忘了!”我故作輕鬆的對紀真說,說完我站起來出去了。
確實,撫摸心口,似乎還有傷痕刻在上麵,現在想想也還會流血。我沒有那麼灑脫,說不在意就不在意,說忘掉就可以把他拋到九霄雲外。隻是,心裏明白,新的生活既然已經開始,那麼曾今那些被時光遺棄在身後的東西便也沒有了讓我繼續珍藏的價值,因為回憶總令人傷感!這是我總結出來的經驗,即使有些回憶是不可否認的幸福過,但那也已經成為了過去,因此已經被標記為失去,也還是令人傷感。那麼,既然陳默這個名字早晚會被時間消磨殆盡,我就把一切托付給時間。
我正準備停止緬懷過去打道回府就有人堵在了我麵前,他的陰影就輕而易舉的將我籠罩了,我抬頭一看是一結實高大的男生,皮膚黝黑,穿著一身休閑的運動服估計體育係的。
於是我主動往右邊讓路,他卻又堵上來說:“你是叫安落嗎?”
他很期待的看著我,我突然就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我說:“我是!”
他將手上的一個禮品盒遞過來說:“送給你!”
“我?你……是不是弄錯了!”
“我叫陳仲,上次我們一起吃過飯的!”我忽然想起來,紀真說的就是眼前這位了!我指著禮物說:“那……這是什麼意思?”
他說:“見麵禮,你……先拿著!”然後他就把東西硬塞我手裏接著姿勢優美的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