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麗看陸清風黑著臉笨手笨腳給她包紮的樣子,不覺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那笑意轉瞬即逝,甚至都沒有被一旁的陸清風和趙括瞧見任何端倪。
見手已被包紮好,東方麗這才不疾不徐的對著陸清風說出自己的意圖,“我這可不是自殘,你許是不知道,我們火狐族的血,可不就是最好的火引?!”
陸清風頓時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東方麗包紮好手掌,不覺低語到,“下次用我的就行,反正估計效果也差不到哪裏去……”
陸清風這話雖然說得很輕很快,不過是一句嘀咕,但東方麗聽見依然還是不住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張了張嘴卻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隻仲怔的敲了陸清風半晌。
注意到東方麗這直愣愣的視線,陸清風下意識的回望過去,不覺牽了牽嘴角,露出一個模糊的笑意。不過片刻,就又立刻回過頭去,拿起那條東方麗所製的血燈芯,小心的放進油燈的油盤裏,眼睛微眯,默默催動靈氣,又將那氣集中於燈芯外露的一端……
頃刻間,一抹明麗的赤色火焰便‘騰’的在他們眼前燃起。
“不僅是‘禦風術’,你現在就連‘禦火術’也已經可以這麼熟練的操縱了啊!”東方麗滿眼笑意的看看陸清風。
陸清風先是一愣,接著不由苦笑一下,什麼也沒說。隻有天知道,從他莫名其妙的學會了這‘禦火術’什麼的以來,他從來也沒進行過什麼刻意的練習,但如今的確已是可以駕輕就熟的隨意使用了。
懶得再去追究這個無解,或者說他不願相信解釋的問題,陸清風將目光放回到點燃的燈芯之上。隸屬於火屬性的火狐族,其血性最烈,燃燒起來果然明亮熾烈,就連油盤裏那些早已凝固的不知什麼油脂,竟然也開始緩緩融化,化成一盤琥珀色的液體,慢慢浸入那條血燈芯,使得原本就明亮的火焰,一時間竟越發耀眼起來。而且奇怪的是,隨著油盤裏的液體溫度越來越高,那鸞鳥燈座凹陷的內部,開始緩緩的向外飄出一抹若有似無的青煙,那煙淡若霞霧,卻並不虛浮易散,而是以這盞油燈為中心,越聚越多,慢慢充斥於整間書房之中。
大家誰也沒有想到竟會產生這樣的變故,將那油燈熄了也不是,繼續點著又擔心會有什麼變故,一時之間竟誰也不敢妄動。
眼見距自己不過幾步遠的趙括,就要被煙霧所籠罩,陸清風正要張口將他喊到身邊,免得臨時生變難以照應,卻不想被身邊的東方麗突然用力的拽了一下胳膊。
“幹什麼?”陸清風疑惑的回頭問到。
“你再仔細看看,不覺得趙括哪裏有些不對麼?”東方麗眼睛死死盯著前麵的趙括,似是見到了什麼令她震驚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