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菲爾王子,天機不可泄露哦!”瓦塞故作神秘狀的挑起一道眉,意思是說,這個話題是時候終止了,他該說的話也說完了,剩下的事情該自己去尋求答案。
瓦塞既然留下這麼一句尾話,也就是意味著他知道的還有許多,隻是他從來都不會正麵去回答任何人的提問,包括父王也包括他。
“祭司……”雷菲爾不死心的,湛藍的眼眸波光流動,閃著晶瑩而哀求的眼神,希望祭司能對他多說一些關於妮可不可告人的秘密,更多的是,他開始對她的到來有些好奇了。
“你今天私自來地牢的事,不會想讓你父王知道吧?”瓦塞唇角含笑,但眼底的堅持讓雷菲爾深深的明白,隻有瓦塞能讓今天這個秘密成為秘密。
雷菲爾無奈的垂下雙肩,精神有點糜萎,有點不舍,還有點不甘的跟在瓦塞的身後,朝他的寢宮走去,離去時還不忘記回頭瞟了一眼地牢的大門外,在他快要收回視線的當兒,一個身穿黑色長袍,身披混金邊黑色披風的高大偉岸的男人,踩著沉穩的腳步正向地牢的方向走去。
雷菲爾為此嚇了一跳,祭司果然料事如神,他才離開,父王就已經到了,要是他還磨蹭下去的,指不定就……
隻要一想到父王那張冰寒冷漠的臉,雷菲爾便趕緊小跑的跟上瓦塞的腳步,有技巧的躲過那記如寒光般淩厲的眼神,他暗暗的籲了口氣,在他身邊的瓦塞依然不動聲色的繼續行走,唇角邊卻揚起一抹了然的淺笑。
那個趾高氣揚又傲慢的小鬼什麼時候走的,顏晞兒不是太清楚,當她坐回牢房角落裏後,再細細回想時,已發現牢門外已空無一人了,連個侍衛的人影也沒有。
她低頭思索著剛才與那個小鬼的談話,似乎那個小鬼對她成為王後很反感也很抵觸,更不喜歡她待在珀焰國,恨不得她能馬上離開。
她顏晞兒何嚐不想走啊!隻是她初來咋到便被關進了地牢,連個可以詢問的人也沒有,隻知道這個國家叫珀焰國,這個身體的主人剛被冊封為後,而這個王後的前身是一個莫可丹國,名叫妮可的公主。
這個公主是以和親的方式嫁過來的吧?否則那個嗜血的國王也不會威脅她說要血洗莫可丹吧!
以上這些都不過是她的猜測,她還得找人證實一下,然後再了解清楚這裏發生的一切。
倏地,她的腦海閃過兮兮這個侍女的名字,也許現在也隻有她能向自己交出所有的底。
思及此,另一個苦惱的問題又在她的腦海中湧現了,那個冷漠的地國王下令除了他,現在什麼人也不能來看她,那她就如他所願主動見他好了。
既然她穿越到這具身體上,那麼她現在就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她必須為這個身體,為自己開辟一條有希望的路。
當她正欲開口喊人之際,空氣中立刻卷來一股冰寒的氣息,她抬頭看向地牢入口處,昨晚那個黑衣黑袍,披著金邊黑披風的冷漠男人踏著穩健的腳步走來。
彼此好像都感應到對方的注視,而他對她坐在牢內那神情冷靜的態度,眼底流轉著更莫測高深的寒光。
“把門打開!”他站在牢門外沉聲的命令道。
咦?他這是既往不咎,打算要放她走嗎?
轉念一想,她又覺得自己真是犯抽了,這男人一臉的冷漠,那雙銀灰色的眼瞳永遠有讀不懂的高深和寒光,在昨晚的事還沒有明確答案之前,哪裏肯這般輕易會放過她,想必現在才是嚴刑逼供的開始吧!她自嘲的想到。
顏晞兒不語,隻是一臉戒備的看著他走進牢內,絕色的臉寵透著她聰慧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