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裴娜那天回去後,便有些悶悶不樂,整天唉聲歎氣,淩西隻以為是她接受不了那天的吻,畢竟她對自己的定位隻是朋友,突然的轉變會讓她無所適從吧?
可他還是低估了裴娜的沒節操和無恥程度,她根本就是隻驚詫了一下,便認為他是太久沒碰女人才導致他啃了她這顆窩邊草,並十分貼心地給他挑了很多漂亮的女人,甚至還有男人悄悄地送到他的私人別墅裏……
淩西當然是把人全部扔了出去,來一個扔一個,來一雙扔一雙,並和裴娜大吵了一架,裴娜這才作罷。
至於這個女人悶悶不樂的原因,當然隻有一個,那就是蔣殊言,她一直在記著那天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被扔進垃圾桶裏的事,但還是不肯放棄,屢次三番用了偶遇招,各種方法邀約均以失敗告終。
淩西見不得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在他眼裏,裴娜這樣的女人該是永遠神采飛揚,意氣風發的。
於是他便第一次主動地找上了蔣殊言,讓他答應了裴娜的邀約。
現在看來,他幫助自己喜歡的女人約別的男人,並且不放心地跟蹤,關注他們一舉一動的行為,簡直就是傻逼!
算了……做都做了,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也不會體會到他的良苦用心。
淩西最後看了看餐廳落地窗後吃飯的兩個男女,心裏有些酸酸的,握了握手機,緩緩地啟動了車子。
這副場麵還不如不看,越看越覺得心裏不舒服並且鬱悶,算了,他還是找禦政庭打架去,先說好,才不是因為對方用裴娜來威脅他!
……
時間剛過八點,餐廳裏微暖的燈光正好。
“我怎麼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們?”裴娜動手切下一塊牛排,往透明的落地窗外看了一眼,沒看到什麼類似偷窺狂的可疑人物。
坐在他對麵的蔣殊言沒有說話,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語,他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力,自然早就知道有人在看著他們,並且知道那個人是誰,不過現在應該是離開了。
裴娜也習慣了蔣殊言的冷淡,跳過了這個話題,閑扯道,“牛排怎麼樣?”
蔣殊言耿直道,“不好吃。”
他向來不屑掩飾,能夠回答的話從來都是直來直往,比如牛排不好吃,再比如那天做了風格改變的裴娜很漂亮,但這些都不會在他的心裏泛起一絲波瀾。
裴娜不知怎麼地有些語塞,想了想又問,“……那你喜歡吃什麼?中餐嗎?”
蔣殊言淡聲答道,“中餐尚可。”
但也談不上喜歡,他沒有喜歡的東西,人也是一樣,父親滿意這樣的他,滿身盔甲,找不到軟肋。
裴娜心裏默默記下,也是,他是個Z國軍官,喜歡吃的自然是中餐,早知道他們就去飯店吃中餐了,這一點淩西居然沒告訴她。
吃得差不多了,裴娜習慣性地掏卡準備買單,就在服務員告知單已經買過了,她頓時有些驚訝地看向了蔣殊言。
原本是說好她請他吃飯的,沒想到最後還是對方結了帳。
啊,也是,約會的時候向來也是男方買單居多,他原來赴她的約,又主動買單,是不是代表他也接受了這是兩個人的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