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自己的父親死了,自己的男人死了,蕭府的人馬死傷大半,蕭萱萱失魂落魄的跌坐在積雪之中,淚流滿麵卻再無哭聲,她想起了數年前,那時她是少不知事的小姑娘,而他則是名動厄萊城的天才公子,父親說多與他親近對府上有好處,她也不懂,隻是感覺看著他很是歡喜,轉眼兩年荏苒,二人朝夕相處青梅竹馬不過於此,曾經她以為或許自己這一生也不會離開這個男人了,就這樣跟著他一輩子也很好。
隻是,後來發生了那件事,他不再是那個武學天賦百年難遇的餘公子,而她得到了他的靈根扶搖直上,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他的靈根是多麼的逆天,不過是短短一年時間,她便由一個武道初學者踏足八品之境,讓她那一向倨傲的父親都刮目相看,她慢慢的開始喜歡這種感覺,這種他曾經最是熟悉無比的感覺。
自己錯了麼?蕭萱萱不斷的問著自己,當然沒有錯,一人武道前途無限,一人已經淪為廢人怎麼可能再有瓜葛,即便是他,這些年也是想的通這個道理,二人的路已經不在一起,她何錯隻有?
可是你為什麼又恢複了修為呢?為什麼再一次站在了自己的身前,而且比之四年前還要高高在上的站在自己身前,讓她蕭萱萱有何顏麵麵對世人?平平凡凡的過一生平平凡凡的做一個廢人這不好麼?
齊乜山腳出手震懾黃頌辭,厄萊城中毀去蕭府中門打傷她父親,大東郡城外,劍指馬上自己二人逼退郡值衛,這一樁樁一件件不不是在打著她蕭萱萱的臉,刺著她的心。
蕭萱萱低下頭,用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自言自語道:
“孩子,你爹雖然不在了,娘會將你撫養長大,娘報不了的仇,你要去報,娘殺不掉的人,你要去殺。”
一陣墨綠色的寒風吹過,蕭萱萱看到了一個無數次出現在她噩夢中的身影,那個有著墨綠色膚色的恐怖麵孔以及那一個滿是凸起的詭異葫蘆。
蕭萱萱就算是死也不會忘記這一張麵孔,她嚇得大叫起來,可是此時由於老胡與暗門上使所引發的恢宏氣象將她的叫喊安全掩蓋,以至於並無人注意到她此時的危機,她胡亂的將手中的天域到揮砍向眼前的齊乜老妖,結果卻被齊一掌探出將這柄曆經沙場的製式長刀捏碎,蕭萱萱嚇得麵無人色,她拚命的朝遠處爬去,卻發下無論她怎麼爬也爬不出半步。
齊乜老妖環顧四周,發下仍舊沒有人注意到此間的異象,它一腳將剛剛掙紮起身的蕭萱萱踏翻,隨後踩在她的臉上將其壓在地麵,蕭萱萱仍舊在拚命的掙紮,隻是整個頭被它踩住已是動彈不得。
齊乜老妖鋒利如刀的手指在蕭萱萱白皙的脖子上輕輕劃過,劃出一道血痕卻並沒有要了她的性命,它舔舐了一口手上沾染的鮮血,發現竟有寫腥臭怨氣,原來是身懷六甲的女人。
蕭萱萱滿臉的淚水,她的身軀被眼前的老妖怪壓製住不能動彈唯有聽天由命,她的思緒竟然在此時忽然飄忽到了思念之前,或許那時候他沒有救下自己,任憑她就此死去,也是一段不錯的人生。
枯瘦手掌見墨綠色妖氣流轉,齊乜老妖一爪探向蕭萱萱小腹之前,掌心如鉤,隨後開始向外拉扯,一道泛著銀色光滑的圓潤晶體自蕭萱萱丹田而出,正是那四年前餘長安贈與的天品靈根。
齊乜老妖一把將其抓在手中,在蕭萱萱的餘光裏將其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