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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的哭聲把秦儒文吵醒了,秦儒文煩燥地揉著眼睛走出房間,趴在寶珠身邊哄她,又責備地問金玲兒是怎麼回事把孩子弄那麼傷心,寶珠平時挺乖。

秦儒文加夜班繪圖,基本天亮才睡下,金玲兒反而有些過意不去。她歉意地對秦儒文解釋說:不好意思了,現在把你吵醒,寶珠要吃油條,可我時間來不及了,今天省地質局的領導要下來檢查礦區工作,我快遲到了。

金玲兒話沒說完,隻感覺秦儒文愣了一下,雖然是個很細小的動作,但還是明顯得令她感到意外。沉默了那麼五秒鍾的時間,秦儒文才冷笑一聲說道:原來是省地質局的要來,怪不得那麼緊張呢,天不亮連自己的老公孩子都不要了,我看這樣子還以為是去約會呢,你對這個家再不滿,也不要拿孩子撒氣好不好。

幾句話說得金玲兒一頭霧水,她明明聞到了空氣中的那股火藥味,又摸不清楚這股味道的導火線在什麼地方,但她還是盡量壓著內心的怒火對他說:隻是小事情,不過是去開個會議,何必說那麼聽。

你認為是小事?秦儒文更加咄咄逼人,接著叫道:我們這個家對於你來說當然是小事,你去找你的幸福才是大事吧,你怕是巴不得散了更好。

金玲兒愣在那裏,空氣中的那股酸澀,那份苦楚,那份痛心和無助,所有的委屈一股腦兒湧了上來。

秦儒文,你憑什麼那麼說我,我做了什麼。金玲兒惡狠狠地反問道,在清晨的第一束暖陽裏,她覺得自己的淚水冰涼無比。

你做了什麼?你心裏不是最清楚嗎。秦儒文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兩人的目光都停在對方臉上,好像要重新認識。感情就是這樣,有的人處得越久就越有感情,有人走著走著就陌生了,而更可怕的是,有的人一夜醒來才發現,原來彼此完全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