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生所,兩人看見一位醫生正在給一個小孩看病,從這對母女的裝束看得出來,小孩是附近彝族人家的孩子,因營養不良造成腸梗阻,陳醫生正在認真地給孩子問診,並且,看到瘦小的孩子明顯營養不良,陳醫生同情地將自己從家裏帶來的飯盒讓給了孩子。
看到這一幕,兩人都非常感動,金玲兒便向吳同誌介紹:陳醫生是1953年於上海聖約翰大學醫學院畢業,綠源鎮礦區建設後主動申請來到衛生所工作,在礦區有極好的口碑,連昆鋼的廠長都過來請他看病。在他身上流傳著很多故事,聽說,一位礦工的膀胱在爆破時被彈片穿透,還傷到了腸子和周圍的一些組織,失血過多,生命垂危,有的醫生看見了都想放棄手術,但陳醫生硬是利用兩個手術把命懸一線的礦工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聽聞此言,吳同誌主動走上前親切地和陳醫生握手問好,交談起來,陳醫生性格隨和開朗,但講到先前的故事時,隻是很謙卑地回答:人本身都是生命的個體,隻要還有一線的希望,醫生就沒有權利宣判死亡。雖然陳醫生回答得簡單也輕鬆,卻令吳同誌和金玲兒敬佩不已。吳同誌不禁感歎:綠源鎮礦區,正是因為有那麼多平凡而偉大的工人,是他們的犧牲和無私奉獻,才會有那麼好那麼快的發展。
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走到了江邊,目送萬傾碧浪,吳同誌將手指伸入江水,說道:我們倆真是投緣,這些年,我們地質局和你們礦務局的關係一直比較好,也結下了不少深厚的友誼,這種關係真難得。
本來,金玲兒忍了一天,那個名字雖然在她心裏念了好多年,念得多了便成了一種心語,似乎不能用語言來表達,但是,她不想再錯過這個機會,也許錯過這個機會,會永遠失去他的消息,她沒有什麼野心,更不像秦儒文嘴裏說出的那麼卑鄙,她唯一的心願就是想知道他的近況,就像是關心她一位多年前走失的親人,一位似曾相識的老朋友。